《热血三江源之——金雪漫舞(东北胡子与抗联的传奇)》
第37节作者:
棒槌鸟456 外面的进攻也不猛烈,倒像是在相互试探。其实这是何绍义的命令,他不知道他老子已经嘎屁朝凉了,投鼠忌器呗。双方就这样僵持上了,这倒给了坐生的他们一线生机。
日期:2013-07-16 12:57:26.0
牛二哪去了?这小子正躺在大车店银腚掌柜的大腿上,眯缝了俩眼抽大烟呢。要说牛大粮台这一计,也的确高明——他和坐生的分开后,直接就领人来到大车店。昨个已经安排人打好招呼了,所以一进店,银腚掌柜的早就坐在酒桌前等候多时了。旁边还有几个开暗门子的老娘们儿,一个个整的红红绿绿,花枝招展的。一干人围了桌子坐定,狼多肉少啊,这几个娘们儿就这个腿上坐一会儿,那个背上趴一趴的,又端酒又喂菜滴,倒是整的大伙都高兴。捞着搂娘们滴,就上下其手,掐腚摸奶地;捞不着滴,就低头灌酒,或者伸手拉拉扯扯,或者就近摸摸索索。反正各得其乐,嗑也唠的跟桌上的菜似的,全是荤滴。
闹哄了一阵子,牛二看看这桌花酒也喝个差不离儿了,起身搂着女掌柜就要往上房走。其他胡子一看,都稀隆乎隆起身,七手八脚的拽着那几个娘们儿就往大通铺那屋钻,感情他们比牛二还着急。大通铺那屋虽然大,可连个间壁子都没有,这十来个男女怎么睡呀?呵呵,想象不出来,咱也就不操那心了。牛二一看,骂了一句:“他麻辣隔壁滴,一听有娘们儿玩儿,一个个地都他妈赶上兔子快了!王五赵六!”
“嗳”俩人应了一声。
“恁俩是不是欠收拾了?忘了怎么合计的是不?赶紧他妈滚犊者,该嘎哈嘎哈去!”喝呲完了,牛二回身又搂住银腚掌柜的,晃晃当当去了上房。每到这种情况,王大嘞嘞早就不知道躲哪去了,他倒是从不耽误银腚掌柜的业务。
王五赵六二人望着牛二的背影,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心有不甘地拽出一个小包袱,俩人快步出了大车店。
日期:2013-07-16 17:27:30.0
摸着黑儿,到了警察所门口正对面,他俩蹲在地上解开包袱皮儿,拿出一些方方正正的物件儿摆弄起来。什么呀?二十个头的一种烟火炮,点着了能向天空发射二十发,特别响的那种,现在叫“闪光雷”,那时候俺不知道叫个啥。这是昨天牛二偷偷给他俩的,粮台管的库房里什么都有,胡子们下山砸窑,得(dei)啥拿啥,所以库房里的东西比个杂货铺都全乎。两个人把“闪光雷”——先这么叫吧——对着警察所大门依次码好,撮了点土,插上一枝线香。又用一根长炮捻子,一头依次在花炮上接好,一头缠在线香的底部。都弄好了,这哥俩憋不住笑,捂着嘴点着了香,一溜小跑回了大车店。
到了上房窗根底下,也顾不得里面女掌柜的“嗯、啊”和牛粮台呼哧带喘的声音啦,赶紧报告了一声“大哥,办的妥妥滴了”,就争先恐后地钻进黑漆漆的大通铺房了。牛二听见说妥妥滴了,趴在银腚的肚皮上“哏哏”地乐出了声。
日期:2013-07-16 21:37:16.0
正好一炷香的时间,警察所这边“叮当”乱响,炸开了锅,全镇子的狗都跟着叫了起来。警察们乱哄哄的跑到院子里,就像马蜂窝被敲了一棒子之后,满哪乱飞的蜂子。
虽然动静挺大,警察们突然发现,木板大门一点没坏,感情这他么不是枪声。没一会儿,疤瘌眼所长和警察们穿戴好了,外面也没动静了。开开大门,借着曙光一瞧,有生气骂人的,有憋不住乐出声的,连何疤瘌眼也哭笑不得。对面街边,一排四四方方的烟花纸壳子,还冒着余烟呢。
屁股刚好利索的瘦麻杆儿,得得瑟瑟地过去逞能似的,一脚一脚挨个踢了一遍,冷不丁喊了一嗓子:“老大,这嘎有一张写了字的纸!”
“快拿来我看看。”何绍义接到手里一看,吓了一跳,纸上歪歪扭扭写着“血洗何家药房”六个字。这家伙一看就毛了神儿了,顾不得说话,一挥手就往他爹家撩,别看这小子平常好搁他老子跟前耍个驴唔滴(耍个脾气啥的),这一到真章儿,还倒有几分孝子的本色呢。
何绍义领着警察们呼哧带喘地刚拐过佐藤医馆的街角,影影绰绰看见大药房门口有两个人,这两人也看见了拐过来的这一大帮人了,“哧溜”下就钻进门里,还把门带上了。何绍义心里一凉,心说:完了,长虫钻腚眼里——没治了,老爷子八成是凶多吉少了。赶紧指挥兄弟们围起来打吧,于胖子凑过来提醒道:“大哥,可不能太猛了,你这里死命一打,老爷子那头儿可就彻底仰壳儿了。”
何绍义问:“那怎么办?”说话动静都有点哭叽赖尿了。
于胖子说:“我看咱们不如佯攻,雷声大雨点小,他们跑不出去,一会儿准拿老爷子出来说事儿。如果不拿老爷子讲条件,那老爷子就够呛了,咱们再一顿猛打,一个胡子也他妈别想活。”
何绍义一听,也就得这样了,指挥警察们围严实了,连打枪带喊话地操练起来,于是就出现了前文说的僵持局面。
日期:2013-07-16 22:14:28.0
借这一会儿闲工夫,咱们说说老何家。何仙手的爷爷是从热河闯关东过来的,那时候这旮还没有山东人呢,所以他家到现在基本就算是正经东北人了。他爷爷来的时候,那是穷的叮当乱响,可好歹认识几味中药,见识比当地的原住民要多了一些。当地人有病有灾儿滴,都是找萨满,烧香念叨跳大神儿,顶多糊上几样山上的草药,或者大针放点血,挺过去就就是大神的功劳,挺不过去就是命里注定。何仙手的爷爷看到这些,一咬牙,把儿子送到通化的济民堂,当了六年学徒。为啥一咬牙呀?老婆死的早,就这么一棵独苗,虚岁才满十二。那个年代学点手艺活可不易,说是三年出徒,可哪个不得个六七年?头三年劈柴做饭倒尿罐子,啥苦啥累让你干啥,甭说学了,看你都看不着。还得画了压按了手印,打死勿论,比买个奴仆都不如,奴仆还得个卖身钱呢!
这孩子——也就是何仙手他爹,幸亏有悟性,熬过了这不知哭过多少回的六年光景,拿着后三年给的少的可怜的一点工钱,回了林边子。东挪西凑的,好歹支棱起了药铺,虽然种类没有多少,可也算是这地方唯一能扎古病的大夫了。这人聪明好学,有了点钱后就买了几本医书,像什么《太平圣惠方》《临证指南医案》之类的,通宵达旦的刻苦钻研,慢慢的周遭方圆的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到了何仙手搾巴搾巴(刚会走路的样子)能走的时候,何家已经是有房有地的富裕人家了。
日期:2013-07-17 12:15:39.0
何仙手十二那年,也就是他老子出去学徒恁么大的时候,按着当地的规矩,说了一房媳妇。这就是那时候富人和穷人的最大差别,他爹是二十四了才有的老婆。
那个闺女大何仙手五岁,姓田,是个小门小户的庄稼院出身,不过倒也缠的一双小脚。到了何仙手十六岁圆房的第二天一早,他爹他娘看了儿子拿过来的那方白布,发现上面没有他们期待的颜色,只有写花花达达的黄白印记时,两口子顿时火冒三丈了。不敢张扬啊,低声千**万骚x地骂了一上午,打发儿子去把媳妇叫到上房,把白布劈面一扔,立逼着何仙手写休书。田氏哭哭啼啼的跪倒在地,她确实不知道什么原因没落红,自然憋屈的够呛。眼瞅着苦求无用,逼迫之下的小女婿已经刷刷点点写起来了,田氏撂了一句狠话,这才救了自己,这句话就是——恁们要是休了俺,俺就吊死在恁家大门头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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