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桃丽丝梳着那海藻般的头发,对着布莱克这么说着。
当然,布莱克在听到桃丽丝突然说出这么一句哲理性的话的时候,他毫不保留的就把自己的诧异通通表现在了脸上。
“我还以为你只知道赚金钱呢,桃丽丝。”
“得了吧,我跟你们可不一样。”
这句话倒是得到了布莱克的认同,桃丽丝确实不太一样,从她的言语和行为上就与他所见过的女性不一样。包括她时常制作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比如那把会杀人的阳伞。
桃丽丝看着镜中的自己,再看看站在身后犹如一块木头的布莱克,重重的叹着气。她从不掩饰自己的身份,问题是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居然是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
她开始怀念她的出生地——意大利。
也就是在这个时代的罗马中心。
不过相比起来她还是宁愿留在底比斯,毕竟这里将会成为希腊未来的主宰。
同时,她还在担心奥劳拉,既然雅典还在追查她,那也就是说明奥劳拉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过的怎么样。
“说起来……”桃丽丝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一脸认真的看着布莱克,“爱葛妮丝的死,你不觉得蹊跷么?”
这一点同样是很多人在怀疑的,但大部分都将这些归结于神对雅典的惩罚,也就是源自于奥劳拉的罪恶。
但祭司的死亡不该是这么无声无息的,甚至任何前兆都没有。
日期:2012-05-20 09:25
【章五】Color dawn「血色黎明」(二)
偌大的房间内,只站着修斯一人,他一指拂过架子上的文献,这都是先辈们遗留下的文明,其中也包括他的父亲。这个房间是他最留恋的地方,或许应该说成是最充满罪恶感的地方。
父亲,如果您还在世的话,是绝不会原谅我这种行为的吧。
他苦笑一声,而后又立即收紧了眸子,将手中的的白羽悄无声息的放回了袖口之中。
与他相比起来,弗迪显然并不会掩饰自己的任何一个动静,他就这样站在了修斯的身后,眉目间透露出的凌冽更是不容质疑。虽然他常日里玩世不恭,但在面对底比斯危难跟前还是能表现的像个王子。
“看起来你已经知道自己闯了多么愚蠢的祸了。”
弗迪走进屋内,环顾着四周,好似在游览很多年前的故地,“这么多年了,除了你的房间以外,这里就是你最常待的地方。”他忽然顿了顿,一手拍着后脑,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继续说道,“你看,我差点忘了,你从小就喜欢这里,我还真是不理解你,一个忏悔室究竟是有多有趣。”
背对着他的修斯,眼神中是他看不到的嘲讽,但当修斯转过身来之时,眼中的那份轻蔑早已荡然无存,仅有的是波澜不惊,仿若一潭死水,不带任何感情。
弗迪厌恶着他的这幅摸样,一把揪上他的衣襟,仿佛要将它连同人一起捏碎,“听着!要不是因为你救过父亲,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么,你这个废物!”
说罢,他便甩手将自己的亲弟弟丢向地面,修斯的背脊直直撞向架子,从上散落下来的文献重重砸在修斯的身上,而他却没有任何的情绪,仿若感觉不到疼一般,又如同是习惯了。
弗迪蹲在修斯的跟前,拍打着对方的脸颊,“我的好弟弟,你要记住现在是我在养着你,你最好别给我捅什么篓子,要知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你要是想利用那个女人来扳倒我,那就太天真了。”
直至弗迪的离开,修斯都不曾动过分毫,然而被文献埋没下的指尖早已被攥的发白。
总有一天,我会将我所受的屈辱全部付诸在你的身上,我亲爱的哥哥!
奥劳拉百般聊赖的坐在石凳上,通常修斯进入那个翠丝提提点过她的那个屋子后,她便会来这里休憩。所谓修斯的专属女仆也就是帮他递递水,整理整理房间什么的,听其他女仆所说,修斯从来都没有用女仆的习惯,甚至在他手下的几个奴隶也没有一个起到过作用。
这也就意味着,奥劳拉从意义上来说是修斯的第一个佣人。
“其实你该感到高兴的。”说话的是另一个女仆,她负责的是殿下们平日里的饮食。这也是除了翠丝提以外,唯一一个愿意与她交谈的人了。艾米蒂冲她笑笑,“修斯殿下是个善良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为了救王从此失去了开口说话的机会。”
果然是这样么。
不知怎么的,奥劳拉竟然有种泄气的感觉,其实修斯是个怎样的人她本该不用这么在意的。
“说起来,我们的王在哪儿呢?”
“嘘!”艾米蒂夸张的捂住了奥劳拉的嘴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把嘴贴近她耳旁,轻声道,“这可是禁忌,弗迪殿下虽然是王位的第一继承人,但私底下很多人都希望修斯殿下上位。”
末了,她松开捂住奥劳拉的手,一脸诧异看向她,“奇怪,翠丝提没有跟你提过这个么?”
显然艾米蒂理解错了她的问句,但从中不难得到王已故的讯息,照理王要是死了,早该由王子顶替才对,怎么直到现在王位还是空置的状态呢?
日期:2012-05-20 09:26
【章五】Color dawn「血色黎明」(三)
等到修斯回房的时候已是深夜了,对于这个现象奥劳拉虽有疑,但自从被翠丝提教育过后,她也懂得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的道理了。
但这一回却是修斯燃起了她探究谜底的欲望。
修斯看起来很疲惫,他微眯着眼一手撑着额头,任由亚麻色的头发从头顶倾泻而下,配合着背后的月光竟然这般协调。俊朗的面容此刻却显得有些病态,嘴角边的瘀痕还有一些残迹遗留,看上去曾经被他很好的想要掩盖,但终究没能逃过奥劳拉细心的眼睛。
她忙拿来了用温水浸泡过的毛巾轻轻覆盖在那处伤痕上,而她的这一举动显然出乎修斯的意料。他僵硬着将身子往后靠了靠,他还不能习惯除了父亲以外任何人的好,但奥劳拉是不可能由着他这样任性的,经过几番挣扎后,修斯终是不再抗拒了。
这还是第一次真正近距离的观察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不仅有着迷人的金发,还有一副天神般的面容,仿若是阿波罗遗留在人间的火种,这样耀眼,这样美好。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去触碰,然而当指尖触及对方的皮肤之时,他的眸子忽的怔了怔,随后立刻将手收了回来。
他吸了口气,没由来的推开了奥劳拉,“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奥劳拉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这位殿下莫名其妙的生气。但现在她考虑的不是这个,反倒是他身上这些突兀的伤痕让她无法说服自己不去理会他。
“还愣着干什么,听不懂我说的话么。”
“殿下就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么?”奥劳拉自小被誉为女神,因此这种关心他人的习惯早已根深蒂固,就算她已被雅典人民驱逐,但她还是她啊,“殿下甘愿不顾生命去救自己重视的人,却不重视爱的人赋予的身体么?”
修斯不知她竟会说出这种话,也从来都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话,一种久违的温度从他心底燃起,他竟然还能感觉到心跳的频率,这些反常已然让他不能自制。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靠近这个女孩,他便会有这些异常的反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虽然他还是想用那头金发试图让自己去相信这仅仅是对阿波罗的敬意,但这一回他的目光怎么也聚集不到那头金发上。奥劳拉的双眼仿若有着吸引力,令他移不开眼睛。
奥劳拉重新打来了水,将药膏抹在手掌上,正当她要为那处伤痕上药之时,她的手便被修斯握住了。她惊愕的望着他,那只银质的镯子在月华下散发着熠熠光辉。
“刚才来的勇气哪儿去了?”修斯微微一笑,“既然想帮我处理伤口,那就处理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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