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起,我再次干呕,但强忍住没有吐出来,只不过那种翻腾感将我的喉咙几乎要撑裂,一股发腥的味道徘回在我喉中。我想,我肯定是内伤了……
日期:2014-10-02 20:10
她‘咯咯’大笑,笑的花枝招展,高耸的胸脯再次引起了我的注意。男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没用,虽然命悬一线,但本能上的东西还是克服不了。
她放开我,但又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很随意的笑着问“你不是不没碰过女人啊?”
我心中郁闷,但也知道,她不大可能再伤害我,便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我以为她是来求我办事的,佟先生的《本行经》中讲过,地仙土婆,很多事情不便出手的时候,就会有求与人。
结果她说,她是来给我送行的,并将一物塞到我的手中。
她对我道“小心拿好了,没这东西,你们谁也离不开这里。”
我低头看了一眼,是悦瑾的黑色童棺……
日期:2014-10-02 20:11
当时,我真想把这东西顺手一丢,扔进到下水道里,但大蛇精就在我面前,我要是敢这样做,她肯定会杀了我。
权衡再三后我点头道“好吧。”
她又盯着看了我一会儿,而后推开厕所门率先走了出去,不想正好撞上穿着裤衩出来放水的阿古拉,阿古拉同样也看不出她的跟脚,还以为她是人,羞得满面通红,连忙躲回到屋里。
我听见了关门声,也跟着出来,很无奈的道“大姐,这个水费!”
其实我是说给阿古拉听的,要不这事越描越黑,关系好的朋友间总是没秘密可言,转过天,喇嘛他们肯定会知道这事儿。
结果她很大声的说道“哎呀,大姐陪你还要钱啊……”
她奶奶的,她这是在诚心祸害我!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啊?”临出门前,她这样说道,是在警告我照顾好悦瑾,别耍小聪明。
日期:2014-10-02 20:12
她刚走,阿古拉探出头,操着蒙语问我“喝尼?”
意思在问这女人是谁。我告诉他是收水费的,也不知道他信了没,又看向我手中的童棺,问“又伊?”
这是什么东西?
我将童棺揣进裤兜里,说道“你管呢,赶快回去睡觉,晚上可没得睡啊。”
春运期间客流量密集,我们一行人又多,想都买上卧铺显然不太现实,结果就全买了硬座,直达潭州,路上要坐四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差不多是两天两夜。
所以白天的时候,大家商量好在家睡觉养精神,省着上车后扛不住。
至于机票,想都别想,那时候的机票,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阿古拉郁郁寡欢的尿尿去了,看得出来,他心里有事,其实他不想离开归绥,更不想离开大召庙,只不过身不由己。
返回到自己的小屋,我将悦瑾的黑色童棺放在桌子上,桌子就摆放在床边,我坐在床上道“嗳,出来见个面吧。”
日期:2014-10-02 20:13
结果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又敲了棺小棺材板儿,但还是没反应。便拿起它来,胡乱的摇晃起来,心想把这丫头摇晕了再说,省着她不出来。
这小丫头铁了心不见我,后来我也就算了,毕竟小棺材里装着她的骨身,太过分了,那可就是鞭尸了……
如此,整整一天我都无所事事,既没心情看书,也没心思出去转悠买东西,翻来覆去的跟小棺材磨叨:“喂,姑娘,出来聊聊呗?”
“你不出来,我可要脱光溜了,睡了啊?”
搞到后来,我都开始怀疑这东西是假的,是大蛇精在戏弄着我玩。
但不管如何,这东西我要带着,否则路上出个什么事,死个人什么的,那就太郁闷了。
晚上,我们一行三人打车来到火车站,与早就等在那里的丽丽等人汇合。
日期:2014-10-02 20:14
丽丽她们一共来了两男三女,其中两对情侣都是熟人,丽丽和梁三三,柱子跟彩凤。剩下一个女的叫霞霞,还不到十八岁的小姑娘,长了张鸭蛋脸,圆乎乎的挺可爱,我们也早就认识。
霞霞一直对我挺殷勤,看的出来,丽丽想让她跟我处对象,她挺乐意,但我没那个想法。
这次外出,大家虽然结伴而行,但也只是路上做个伴儿,丽丽提出的,合伙一起干的注意,始终都没能达成。因为,大家在潭州都各有各的朋友,早就说好,过去跟朋友一起干。
说白了就是传销那一套,自己牵来的猪,自己杀。
我们一行八头肥猪,就这样乐乐呵呵踏上了南下的旅途,没有一人感觉到,等待着我们的,是一个套进去二十万人的巨大的陷阱!
日期:2014-10-03 18:38
深夜,K598次列车,‘哐当,哐当’地飞驰漆黑的夜色中,因为是冬季,内外温差极大,车窗上结起一层厚厚的白霜,我把手贴上去,捂了一会儿,一道清晰的水掌印出现。透过掌心的痕迹,我向车窗外张望,但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据说凌晨4、5点钟的时候,列车会到达北京,停靠半个小时。
我当时想,到底是祖国的首都,到时候我也下车去转转,这车厢里简直能闷死人。
车厢内的温度很高,倒不是说暖气烧的有多好,主要是人多,从大同、张家口开始,就在不断在往里塞人,塞的满满当当,全都是人肉暖气。
日期:2014-10-03 18:38
每次停靠车站,坐在最外侧的梁三三和喇嘛,就会把脚撑在对外的座位上,防止有人拥挤到我们这排对座的中间,站着不走。
喇嘛的行李早已被从行李架上拿下来,放在中间,充当牌桌,他们几个人正带着几分表演性质在玩‘对家’,尤其是梁三三,每一次摔牌都会大声呼喝,动作夸张,言语中还加杂着很多肮脏的字眼,似乎是在通知每一个人,他是个混混,不好招惹。
我对打牌没兴趣,坐在他们旁边的四人坐内,靠窗的位置上。我对面是霞霞,头枕着窗帘似乎睡着了。身旁是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一个从不说话的女学生挨着霞霞坐,认真地端详着手中巴尔扎卡的《高老头》。
她的包里还有一本贾平凹先生的《废都》,也会拿出来调换心情。
日期:2014-10-03 18:39
《废都》我在部队看过,战友们说,那是一本很色儿的书,特带劲。但我觉得没意思,只能拿来擦屁股,每到关键时刻,书中总是出现——此处省略XXX字……
也不知道这‘XXX字’,算不算稿费。
我在看《本行经》,佟先生等人的故事,但我身旁坐了位抱孩子的妇人,这妇人年岁不大可能还不到三十,但人挺讨厌,座位就不太大,她还把孩子放在我们俩中间,由着孩子穿着沾满泥浆的小棉鞋,在我身上乱踩。
当时的绿皮列车卫生条件很差,尤其是冬季春运,霜雪化开滴落在车厢内,整节车厢的地面上,都铺着黏黏糊糊的一层稀泥。小孩子又爱乱跑,逛游完回来站在座位上折腾,也不知道睡觉。
日期:2014-10-03 18:40
我提醒过那女人,让孩子脱了鞋吧,否则这样谁也没办法坐。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