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站在过道中央,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想什么。
若不是有人经过,我都发现不了她是鬼!
我竟然看到,有人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就好像恐怖电影中的镜像,本来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就杵在我的眼前,离我不远的地方,身旁的旅客行人,都丝毫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乘警和列车员再次赶来,把我们几个叫到餐车问话。我们是9车,离餐车不远。
半夜,餐车里空空荡荡,与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几个女列车员,轮流抱着哭号不止的小男孩儿,并不停的数落我,说我还是不是男人,为了张座位,竟下得去这样的黑手,瞧把人家孩子给掐的……
日期:2014-10-04 18:56
我很郁闷,不是说早就男女平等了吗,怎么她们全都把苗头指向了我……小孩的母亲非常能说,嘴里像是挂着串儿一万响的‘大地红’,滔滔不绝。说什么,她带着孩子累了,想去里面坐坐,我不让。
还说,我偷偷地掐她的孩子,报复她。
整的我跟变态似得。
我百口莫辩,同行的女学生为我说了几句话,告诉工作人员,事情真不是我的做,她可以保证。但没人愿意听。
后来我也就认命了,不再解释什么——多大点事她们还能杀了我,把我赶下车?
而且我们身边还跟着两只鬼,一只就站在餐桌上看热闹,土鳖似得丝毫都没阶级感情,简直里外不分,我要是她,肯定给这些人点厉害看看,敢欺负咱们归绥老乡!
日期:2014-10-04 18:57
可那老太婆的样子就有些可怕了,她就站在车厢门外,玻璃窗后面,像是一张放大了得二寸照片,遗像!
一直都跟在我们身后。
我不敢多朝她那边儿瞅,怕引起她的注意,就像当初遇到张德财,让她发现了我的不对,没准儿会找我的麻烦。
她的面色灰沉黯淡,毫无血色,像是一只电筒,从脚下照上来,透着说不出的阴沉诡异,像是香港鬼片一样让人不舒服。
我侧着身子接受教育,乘警和列车员数叨了我老半天,我一言不发,带孩子的女人可能是觉得气也出的差不多了,要上厕所。
因为旅客太多,上厕所是件很麻烦的事情,餐车这边的厕所本来是锁着得,不让人使用,但有一位好心的列车员过去,为她打开了门。
这时悦瑾提醒我,那边出了状况。
我后头发现,老太婆不见了!
日期:2014-10-04 18:58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一位乘警瞧出了我的脸色不对,可能是认为我做过什么亏心事,比如,伏案在逃,对我提高了警惕,犹疑的打量着我。
我忙解释道“没事,我就是晕车。”
乘警一听,喊来一位列车员,让她从补票席内拿出晕车药给我吃,我才吃下,厕所那边,就传来声嘶力竭的叫喊声。
“啊——救命,救命!”
声音非常恐怖,列车员们赶忙跑过去查看。是刚才上厕所的那个人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在厕所拼命叫喊救命。厕所的门被众人砸的哐哐作响,那女人似乎也在从里面往外拉门,可是不管是谁,都拉不开……
日期:2014-10-04 18:59
有人用列车上专用的套口钥匙去开门,也没能成功。
趁着没人,悦瑾又提醒我,那门,我可以打开……
她说的话旁人听不见,我开始犹豫,像这种闲事,我真的不想再管,张德财就是一个教训,难缠的也许不是鬼,而是人!
但孩子哭的太厉害,才三四岁大,看着让人揪心。
我在想,我要是不管,会不会死人?这么小的孩子,会不会没有了母亲?
于是我走上前,对正在撞门问话的乘警道“师傅,让我来试试吧。”
高大乘警瞅了我一眼后闪到一旁,可能是觉得我年轻力壮,有把子力气。
我深深地运了口气,将温热的阳气灌到左手上,朝门把手摸了过去。
门上显示着绿色‘无人’状态,按说,这门不应该锁死才对,但谁也打不开它。
列车员和乘警们全都盯着我的动作,不明白我这是在做什么,如此缓慢小心。但我刚一把手搭上去,就感觉到针扎一样的冰凉,那门把手儿,像是在寒冬腊月的冰雪里埋了一整夜,刺的人骨髓发冷。
我用力向下按,想将这门打开,突然!一只手从门伸了出来!
那门可是关着的,这只干枯的手臂只从门板里伸过来的,吓了我一跳!
日期:2014-10-04 18:59
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攥住了我的手腕,虽然只是轻轻的搭在我的腕子上,但我却像中了电一样朝后仰倒,很不堪靠倒在身后乘务员的身上!
众人乱做一团,将我扶起来,问我怎么了。
我还没说话,‘吧嗒’一声,那门就自己开了……
而且人们还看到,开门的并不是那女人,那女人正半褪着裤子,蜷缩在角落中颤颤发抖,双手就抱在嘴跟前,根本就不可能过来开门!
那门大敞着,女子的形象极其糟糕,花白的屁股和体下上黑毛,都能看的见……
“鬼,有鬼,镜子里面有鬼……”她断断续续的说,浑身发抖。
这一下炸了窝,胆子小的女列车员们全都跑到餐车另外一边儿,乘警同志还行,问题他不适合进去。
我退到餐车里面不知所措,仍在回忆先前那只毫无征兆,隔着一扇门也能伸出来的怪手,猛然间一抬头,看到车窗外出现了一个人影,是那老太婆,她竟然到了外面!
日期:2014-10-04 19:00
要知道,这列车可是飞驰着得!
接着一个女列车员就喊了起来,她也看到了这个影子,‘啊’一声简直能把玻璃震碎。
看来她的命身太低,能见鬼!
像是被印在车窗上的老太太一直都盯着我不放,我马上意识到,自己又惹祸了!
而且我的整条左臂,都冰冷冷的失去了知觉,肩膀头酸疼。
“是老阴妪!”悦瑾突然靠到我身边,朝那古怪的老婆子怒目,但看的出来,她同样也很害怕。
当听到‘天冲老阴妪’这个名字时,我的头皮都在过电,因为在佟先生的笔记中,对这种鬼物有过记载!
可佟先生说,这样的鬼物,几乎不能可能出现!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过去的人都很迷信讲究,尤其是在合婚时,多会配‘八字姻缘’,若八字不合,一般不会结成夫妻。
日期:2014-10-04 19:01
而‘天冲’,指的是十二地支中的六冲,子午相冲,丑未相冲,寅申相冲,卯酉相冲,辰戌相冲,巳亥相冲。也就是说,合婚时,属马的人不会找属鼠的,属牛的不会找属羊的,以此类推,为‘六冲’。
‘六冲’的说法非常可怕,可能比‘六害’好点,属于合婚中下中品的婚配选择。尤其是其中的‘子午冲’,乃是南北对冲,水火不容的大冲势,一为南方阳德丽天之火,一为北方化财入库伤官之水,这样的人一旦合婚,结成夫妻,难保会灾祸不断。
这里面有句谚语,叫——水火夫妻虽有情,结啼姻缘亦不深,儿女若是有富贵,到老还是孤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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