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猷、戚继光现象--俞大猷必须力挺,戚继光可以休矣!》
第8节作者:
敖岸1021
据《明实录》记载,隆庆、万历年间,仅各鹗托克朝贡的马匹就超过5万匹,民间交易的牲畜大约在此数以上。马市繁盛,“幅辏塞下”(《明史﹒食货志》)。
马市均是在少数民族的要求下开设的。由于汉族的生产力水平很高,能生产出大量高水准的生活用品,而处于游牧状态的少数民族,技术落后,需要引进大量的生活必须用品。引进途径大致有两种:交易和抢劫。抢劫得到的利益,在正常情况下,没有交易所得的大,所以少数民族将马市视为“金路”,“唯恐失之”。(《明史﹒食货志》)所以,开边换物是寻求边地安宁的重要手段。
隆庆四年的开边,使民族矛盾得以缓解。蓟镇无大战,与之有直接的关系。
劫掠,有车营之威,贸易,有交通之利。这才是戚继光镇蓟十六年,“蓟门宴然”的主要原因。
日期:2014-07-03 19:05:57
然而,虽然没有大战,仍然有两个情况要说明。一是戚继光步步高升,直至少保;二是戚继光镇蓟期间,至少死大将两员。
隆庆二年(1568年)二月,戚继光署都督同知,任京营副将。五月,总理三镇练兵事务。隆庆三年三月,升右都督,后又为总兵官,兼镇守蓟州、永平、山海诸处,并督帅十二路军戎事,以武将督帅十二路军戎事,在明朝是很罕见的。万历二年(1574年)升左都督,七年加太子太保,录功加少保。
戚继光在蓟镇的主要事迹,我们按《戚少保年谱耆编》的记载归纳于下(宴游、酬诗、文录——略):
隆庆年间:
2年:上任、添筑黑谷关重墙、“青山口大捷”:击退董狐狸,无擒斩。
3年:南兵至、训练车营、创建台工(修长城)、每路建一祠(悼亡)。
4年:建台、训练、烧荒。谭纶因建敌台为戚请功。
5年:训练、增募南兵。台工告成,荫一子。
6年:合成训练、敬神、左司马汪道昆视蓟辽,大阅。
万历年间:
元年:增建空心台、改大毛山台墙、“挐子谷捷”:斩3级,“桃林捷”:斩3级,“界岭口捷”:斩15级。“窟窿台捷”“斩6级。赏。
2年:更修台墙。
3年:重建三屯营城、开东湖、娶杨氏。擒长秃,斩2级。赏。
4年、5年、6年:修太平塞城、密云新城、昌营城、潘家口、洪山口、喜峰口、李家谷关城。
7年:“曹家寨捷”:擒13,斩5级。 “援辽捷”:斩13级。修关城、募土著3000人,建营房千间。
8年:修关城、筑莲心馆。制“自犯钢轮火”。
9年:再募土著3000人,复建车后营,缮营房千余间,重建遵化城。
10年:《止止堂集》书成。
11年:调广东。
可见,戚继光在蓟十六年,主要做了三件事:修城、训练、宴游。上列清单中未列出宴游项目,但每年均有相应记载。
戚继光一路高升,主要是修长城之功。我们来看看戚继光的建设规模有多大。
戚继光共修建敌台1337座,新建、修缮城墙1000公里,城11座,营房2000余间,及桥、馆、路若干。
按照黄仁宇先生的计算,“1558年修筑蓟镇城墙,雇募劳动力每英里就要费银6357两”
(黄仁宇:《十六世纪明代中国之财政与税收》)即每米3.95两银子。此计算的依据是《明世宗实录》嘉靖三十七年九月,兵部郎中唐顺之关于蓟镇筑墙等问题的上疏。但是没有考虑明朝的尺度与现在尺度的误差。
如果用今天的《预算定额》,这个价格显然太低,是无法做的。考虑当时大量使用军队以及部分土城墙的情况,姑且按照这个价格进行估算,则戚继光修建城墙的工作量(工程专业与工程量相对照,前者为造价,后者为数量)在400万两以上。
墩台(其标准规格为3层,台项见方12尺。)的估算,以明成化二十一年(1485年)余子俊提议增补的440座为例:北京四海冶至黄河,原有墩台170座,余子俊提议增补440座,动用民工8.6万,劳作数月,耗银150万两,米豆230万石。(《明史?余子俊列传》)。按照成化年间的平均米价0.441两/石 折成银子,(余耀华:《中国价格史》)大豆价按米价的7-8成,230万石米豆可折银约100万两,加上现银约250万两。此处,蓟镇地形更加陡峻,且未考虑粮食的运输,即使按照此标准估算,1337座墩台,其工作量在760万两以上。
另有无法估算的:城11座,营房2000余间,及桥、馆、路若干。也就是说,戚继光在蓟镇的修建,总工作量至少在1200万两之上。这时候的戚继光,与其说是一个将帅,不如说是“长城建设总指挥”更加恰当。
这些修建项目,并非真的没有账目,而是张居正死后,在朝廷派人查账前夕,戚继光烧掉的。
日期:2014-07-03 19:06:49
戚继光镇蓟期间,本无大战,但是却死了至少两员大将。
一员是本文前面已经讲过的陈文治(已升至“副戎”)。
另一员是名将汤克宽。
汤克宽之死,在《戚少保年谱耆编》、《纪效新书》、《练兵实纪》《止止堂集》、《戚少保奏议》中均未见记载,而在《戚少保年谱耆编》中,常常连阵亡的战士、哨长均记其名。
《明史》记载:“寻赦免,赴蓟镇立功。万历四年,炒蛮入掠古北口,克宽偕参将苑宗儒追出塞,遇伏战死。”(《明史﹒汤克宽传》)
汤克宽(?~1576),号武河,直隶邳州(今江苏邳县)人。出生将门。嘉靖三十一年(1552年)七月,都御史王忬巡抚浙江,克宽随俞大猷获"普陀山之捷";五月,因灭倭升副总兵驻金山卫;十月,因崇明南沙之败,夺官。三十三年三月,汤克宽逆战采淘港,任浙西参将;不久因嘉、湖失利,诏革职,白衣办贼。后随俞大猷获“王江泾大捷”,捷后,总督张经遇害,克宽受牵连以死罪入狱。四十三年,“命赴军前自效”,从俞大猷,任惠朝参将。六月,大破倭海丰,任总兵官,与俞大猷配合,破倭于大德港,再歼残倭,手斩倭主3人。随即平定谭允传之乱。四十四年,降任南头寨参将。捐俸百金建南头社学及广惠桥。秋,组成300艘的船队,随都督俞大猷征吴平,并追击于安南,升任广东总兵官。四十五年五月,破吴平于崖州。隆庆元年,吴平余党曾一本为乱,克宽倡议抚之。因一本复叛,革职。一本行于高、雷、廉、琼之间,明军累败,俞大猷至广,屡上书军门起用克宽,未果。隆庆二年十一月初三日,诏逮克宽送京讯究招抚曾一本之罪,不久赦免,令赴蓟镇立功。万历四年(公元1576年),炒蛮入掠古北口,遇伏战死。公元
《明史?汤克宽传》:“倭难初兴,诸将悉望风溃败,独卢镗与汤克宽敢战,名亚俞大猷、戚继光云”。俞大猷说:“熟知海上风色水势”,“奋身于大海波涛之间”的将领,没有超过汤克宽的。(《洗海近事?禀总督军门张揭帖》)
汤克宽擅画山水,亦写墨梅、花卉,兼工草书,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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