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黑城---记威虎山下雪乡黑道的那点事儿》
第7节作者:
大狗剩子 胜子轻轻敲了下门,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安静了不到一分钟,就听到里面麻杆高兴地大喊:胜子回来了。门上没玻璃,也没缝隙,不知道他是从那里看到胜子的。
接着破房门哗地大开,一股霉骚的气味和麻杆一起扑面而来。麻杆明显长高了,脸色也变得红润,小分头有型有样,形象已经完全是个不折不扣的社会人了。
日期:2015-03-17 09:00:05
麻杆拉着胜子的手,一边问:这两年你干嘛去了,一点信儿也没有。一边跨过门槛朝里面喊:草,胜子回来了,都JB给我起来。
屋里一阵躁动,炕上几个年轻人开始呼呼隆隆的穿衣服。
胜子进屋,里面乱的简直难以下脚,地上散布着花生瓜子皮,方便面代和卫生纸,偶尔还有几块骨头,可以断定他们至少一个星期没有扫过地,而窗台和墙根上摆着几十个各色酒瓶,不少酒瓶里还装满了黄色的液体,胜子很了解,那是他们用以足不出户就地解决的尿壶,刚才那股霉骚的气味不是麻杆身上的而是从这些尿壶里散发出来的。
炕上的三个人将被子胡乱地堆在里面,给胜子腾出一块稍微干净点的地方,或坐或站地迎接着胜子,胜子看了一眼,发现都是生人,一个都不认识。再往正前方的双层铁床上看,下铺的猪羔子正光着膀子站起来,一边提着裤子一边欢喜地问候着胜子。
日期:2015-03-17 09:02:13
上铺的小狮子从隆起的被子里探出头,不好意思地和胜子打着招呼,说:你等会儿啊,马上就完。说完闭上眼睛仰面朝天地做舒服状。隆起的被子不断地蠕动,不一会,小狮子像抽了口大烟似的舒服得哼哼了两声,浑身抽搐了几下,随即掀开被子,一个半裸的小女孩把头从小狮子的两腿中间移开,背对着房门伸手从枕头边上撕了张卫生纸,把嘴里的东西吐在上面,顺手扔下床。
小狮子光着屁股从上铺直接跳下来,再次不好意思地解释,说:他妈,一大早就硬了,解决一下,你先坐会儿,我收拾一下。
说完开始满床找裤衩,上面的女孩还是背对着房门往身上套着『乳』罩,从『乳』罩下面掏出小狮子的裤衩扔下来,正扣在小狮子头上。
屋里的人见怪不怪地发出一阵哄笑,女孩也豪不羞涩地从墙上取了裙子当众套上,再小心翼翼地从上面下来,喊了声:胜哥。
女孩也就十六七的样子,皮肤白净,素颜,不算漂亮但也不丑,非常稚嫩,甚至有点小可爱,按理应该正是坐在课堂里安安静静地听老师讲课,和男生说句话都会脸红的年纪,现在竟然开放到了如此程度,让胜子百思不得其解。
胜子红着脸应了一声,赶紧在炕沿上坐下,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条三五扔给麻杆。小狮子和猪羔子率先拿了牙具毛巾出门,女孩扯了块卫生纸紧随其后。
屋里只剩下麻杆和那几位新朋友。
麻杆高兴地接过烟拆开,一人一盒分了,然后向众人介绍,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胜子,草,老够意思了,和我钢钢地。接着又向胜子介绍:这是小杰子,顺子,这时我朋友土豆,被介绍的三人纷纷起立致敬,四人年龄相仿,除了土豆显得土气一点之外,小杰子和顺子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社会人。
胜子笑着和众人打了招呼,之后问:大宝和铁蛋呢?
麻杆顿时面露不快,朝房门的方向狠狠地横了一眼,气愤地嘟囔道:草,进去了,大宝三年,铁蛋五年,绺窃。说完叹了口气,继续说:要是你不走就好了。说完又朝小杰子和顺子看了一眼。
胜子看出这里肯定有事,不便多问,于是转移话题,继续问道:那三毛呢,三毛回来过没有?。
“他也进去了。”
胜子并没有惊讶,这在他意料之中。但是麻杆用了一个也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追问:咋回事?.
日期:2015-03-17 09:13:04
麻杆说:没什么大事,看几本龙虎豹,刚进去没一个月,看守所呢。
看来三毛的事和胜子并没有什么关系,于是胜子问起三毛的其他事情。麻杆也知道胜子的真正意图,于是原原本本讲诉了三毛在北京和从北京回来之后所发生的事。
三毛在北京和胜子分手以后,还真是被抓了,人的运气就是这样,运气好的时候总是锦上添花,运气差的时候却偏偏落井下石,他还不是被便衣抓的,而是被小脚侦缉队里的老太太抓的,运气背到了极点.
三毛在行窃的时候根本就没注意周围还有那么多警惕的眼睛,首都就是首都,见义勇为和团结一致的氛围就是高于边远城市,尤其对外来人口,警惕性非常高,三毛一出现在露天市场就被一群老太太给盯上了,刚一动手就被抓个现行,几个老太太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和经验,竟毫不费力地将三毛当场按到,并扭送到派出所.
还好,在派出所里三毛并没有受到多少刑讯逼供,也许是首都的警察素质高,也许是首都的警察为了给外地人一个好的形象,还可能是警察叔叔看他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反正没怎么揍他.
三毛在多次打击中也锻炼出了炉火纯青的撒谎本领,他谎称自己和家人闹了别扭,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刚下火车就被人连行李袋一起给偷了,又累又饿,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警察搜遍他全身,确实一分钱都没有,警察又按照三毛提供的地址,给三毛所在地的派出所打了电话,证实确有其人,三毛常年不在家住,管片民警对三毛并不怎么了解,虽然他被抓过几次,抓他的不是分局反扒队就是其他派出所,而且并没有被判刑或者教养,所以管片的民警并不知道他是屡教不改的惯犯。
在核实了这些情况之后,由于三毛当时未满十八岁,盗窃金额也尚未达到刑罚标准,这么点事把他送进看守所简直就是自找麻烦,而且他身上还揣着结核医院开出的出院单,在病情尚未痊愈的情况下,看守所都不一定会同意收监,怕传染给别人。
所以三毛在派出所里被关了一天之后,没有被送往看守所,而是被直接押往收容遣送站。
几天之后,和另几个同样是黑龙江的老乡一起被遣送回原籍。
又在雪城看守所里押了一个多月,直到87年春节前才被释放回家。
三毛回家之后只欢实了几天便旧病复发,重新住进了市里的结核医院。
三毛从北京的结核医院出院,到从雪城的看守所出狱,来来回回差不多一个半月的时间,这一个半月里根本就没坚持把药吃下来,而肺结核这种病最忌讳的就是半途而废,其实他在押回看守所之后没多久就出现了病情复发的苗头,咳嗦不断加剧,但是他并没在意,或许是他故意不去在意,等待病情严重以便取得保外就医的机会,其他的狱友和管教根本不了解情况,以为是感冒,所以对他没有进行必要的治疗,以至于等到他出狱的时候,病情已经相当严重了。但是,由于他刚出狱时的那种重见天日的心情掩盖了疾病所带来的痛苦,使他在出狱之初的那几天活蹦乱跳的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带病之身,又错过了治疗的良机。等到兴奋消退之后,他便一病不起,这才想起和家里人如实交代了病情,被火速送往结核医院抢救,还好,由于他年轻,生命力旺盛,家里人又不惜重金,全力以赴,在三个月后,终于出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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