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六块,牛肉二十块,十二个包子,二十四块,加起来正好五十。”
“包子是两块钱一个?!”
“对啊!面是六块,牛肉面的牛肉另算!”
“我操!你他妈不去抢?”
“想吃霸王餐?”老板露出狰狞嘴脸,一脚把凳子踹倒了两张。我正欲理论,围上来两个愣头愣脑的小伙子开始推搡我。我忍住怒火,掏出钱包付了帐。
走开几步,我掏出手机拨通老九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通:“谁啊!”
“操,九哥,是我!”
老九在电话里迟疑了片刻:“东楼?”
我怒气冲冲将刚才的情形跟他讲了一番,老九不停地在电话里大操那个老板的祖宗十八代,最后告诉我,他现在在美国考察。我气得骂娘:“你奶奶的,说了半天,不全是废话!”
老九连忙安慰我:“没事儿没事儿,我打电话给李响,这小子现在在我公司做事,我让他给你安排,你放心!你在这里待多久?”
“大概两天。来拓展业务。”
“啊?我半个月后才能回来!不过没事儿,我跟李响交代。”
大约一根烟的功夫,李响打了我的手机:“东楼,车在路上,五分钟后到。”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警车。”
不多一会儿,一辆警车呜呜而来,车在我面前停下,李响第一个跳了下来。跟着下来的是几个身穿警服的公丨安丨。李响给我介绍:“这是吴所,这是九哥的换帖(至交),萧哥。”吴所跟我握手,随后询问我是哪家摊档,我们一路走了过去。
去到地方,几个丨警丨察冲上去就踹倒了他们的桌椅板凳和锅碗瓢盆,那个老板早就没有先前的气焰,躲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日期:2008-9-27 16:48:30
老九是我大学最好的哥们儿。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关系很僵,还打过一次架,主要源于老九的高干子弟优越感遇上了我的桀骜不驯,谁也不买谁的帐。
入校没多久我就在一次征文活动中崭露头角,在没有报名的前提下,被校领导破格提名为校学生会宣传部部长的候选人,当时引起很多人的不满,自然也包括老九。
在竞选的时候,我跟老九之间更是狭路相逢,势成水火。然而世事难料,斗来斗去最后却惺惺相惜,成了最好的朋友。
经过一个多月的厮杀,加上老九的力撑,我顺利当选宣传部长,并兼任校刊的执行主编。我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抓新一期校刊的工作。因为,这才是我最感兴趣的东西。
可是,就在那次校刊的编辑出版过程中,我中箭落马了。
我的思绪被李响的一个急刹车打断,抬眼看去,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校门已在眼前,我无力再去回忆那些过去,走下车,默默徘徊。
开始的开始是我们唱歌
最后的最后是我们在走
最亲爱的你象是梦中的风景
说梦醒后你会去我相信
不忧愁的脸是我的少年
不苍惶的眼等岁月改变
最熟悉你我的街已是人去夕阳的斜
人和人互相在街边道再见
你说你青春无悔包括对我的爱恋
你说岁月会改变相许终生的誓言
你说亲爱的道声再见
转过年轻的脸
含笑的带泪的不变的眼
是谁的声音唱我们的歌
是谁的琴弦撩我的心弦
你走后依旧的街总有青春依旧的歌
总是有人不断重演我们的事
都说是青春无悔包括所有的爱恋
都还在纷纷说着相许终生的誓言
都说亲爱的亲爱永远
都是年轻如你的脸
含笑的带泪的不变的眼
校门口的那棵树上,我们曾经刻下的名字还清晰如昨,我闭上眼都可以摸索出字的笔画。脑子里不断地出现着这首歌的旋律。老狼说:录这首歌的时候,他哭了。我想,也许他也摸到了校门口的那棵树。
李响跟在我后面默不作声,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我回过头看他的时候,他无声的笑着。夕阳斜斜地照过来,将彼此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去看看老师们么?”
“不去了。”
“我知道有几个老师到现在还在念叨你的,今天回来不去。。。。。。”
我打断他:“不去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响点点头,搂住我肩膀,伸手掏出车钥匙遥遥地按开了车门。暮色渐重,车门灯在灰暗中闪烁,我趁李响走在前面的瞬间,擦掉了脸上湿漉漉的东西。
坐上车,在启动的时候,我看着窗外:“那家吃羊肉泡的小饭馆还在呢。”
“还记得我们几个军训完在这里第一次喝酒么?”
“你喝多了那天,但是我们都不知道。”
“后来是老九发现我不在座位上,出来找到我的。”
“是的,其实我们都喝多了。”
“那家小音像店还在。”
“你差不多每个月的稿费都扔在他那里了。”
车开起来了,我发现李响的行车路线是沿着我们当年常去的那些地方走的。我看到了许多熟悉的场景,并大呼小叫。
“那家录像厅!”
“每次无聊的时候我们都会去看通宵。”
“每次看完就发誓以后再也不来了,哈哈。”
“东哥,晚饭都安排好了,公司的几个经理都到了,还有我们的几个客户。”
“不是我们俩吃么?”
“九哥都交代了,这些人对你这次来的目的一定有帮助。”
我点点头,李响踩了一下油门,车飞驰而去。
那次故地重游,我收获颇丰。老九虽然身在美国,却通过电话安排得井井有条。李响按照他的吩咐,本着“吃好,住好,玩好,顺便把工作做好”的“四好原则”把我的行程梳理得密不透风。
凭借老九家雄厚的关系背景,临走前,我跟四家单位签了订单意向书,分别是:电信,银行,海关和税务,承包他们全年无碳复写纸的供应。
最后在我的要求下,李响安排我把一年不见的同学也见了几个,老实说,失望远远多过欣喜。在李响做东的酒席上,他们埋头苦吃,几轮扫荡后酒足饭饱后又开始挣抢麦克风唱歌。最后,李响满足每个人要求让他们打包一些食物,并带他们去酒吧。
在酒吧,几个人又开始贪婪地盯着花姑娘流口水。几杯酒下肚后,他们更可怕,变本加厉变成了祥林嫂。
他们不要命地往自己的肚子里灌啤酒,埋怨世态不公。他们羡慕老九,说他有个好老爸,他们羡慕我,说我运气好可以出国。我和李响无言苦笑,不知如何应对。
这时,有个不识趣的家伙扑过来搂着我的肩膀,喷着酒气说:“东楼,你丫真傻。当年你要是不把毛毛甩了,你丫比老九牛逼!”
我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李响见状,忙过来拉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挣扎着还在说:“你丫要是跟她去了上海,现在跺跺脚,上海也得有点儿动静。李响你滚开,别拉我。”
我甩开他,站起身,李响陪着笑跟我解释:“东楼,他喝多了,你看我面子上,别跟他一般见识。”
那家伙挣开李响的拉扯,居然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李响你他妈的有什么面子!你那点儿东西还不都是靠给老九添屁股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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