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功力在落羽体内冲撞,落羽两颊汗珠在大滴大滴的滚落。
“天地伦常,这四字便是束缚,大大的束缚啊。”元蟒先收了手。
“故人辩才无双,贫道今日败了,你的宝贝徒儿,今番你带回去务必严加管教,既入了我东天的庙堂就要守规矩尊法度,他人并不似贫道这般惜才。”言罢在落羽肩上拍了一下,将他体内那道风雨飘摇的缚功锁解了。
“嗯,这个自然,谢过太清了,改日我必登门拜访,那时你我再论一番如何?”
“贫道在兜率宫,随时恭候。”
元蟒带着落羽转身便走。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准提啊,莫忘了你答应我之事。日落之前要送到齐天军辕门。”
准提心道:我几时答应了你,只是事到如今,哪里由得自己选择,方才他二人比拼过后,元蟒并无异状,李耳早已面无血色。一个李耳又能救我灵山几次呢。
元蟒方走,太白便拿着封元蟒为齐天军副帅的圣旨来到了灵山。
太白得知元蟒刚刚离去,一脸无奈,驾云疾走原路返回了。
李耳席地而坐,调息了一会,也拜别了准提,回返了。
山顶众菩萨罗汉围着准提。
“我灵山现下最缺的是时间——时间。”言罢准提项上佛珠,应声而断,一千零八十颗念珠纷纷滚落尘埃。
日期:2015-04-06 23:18:00
元蟒带着落羽来到齐天军大营外。太白之前来过,悟空知道元蟒会来。便率众将官在辕门静候。
“以后再闯祸,莫指望我会救你,我元蟒没有这般无用的徒弟。”说罢一掌将落羽打下云头,掌力带着他坠落御马监,受了这一掌,落羽只感方才两股功力在体内冲撞形成的内伤正在渐渐被修复。监丞见是堂尊连忙上前扶起。
元蟒缓缓降下云头。右手虚空一抓,那小校所捧金盘中的副帅金牌,径自飞入了元蟒之手。
“我有心唤你一声统领,却怕你这猢狲福薄受不起。繁文缛节省下吧,除了这牌子可还有他物要交我。”
“无妨,先觉唤我悟空即可,除了这副帅金牌再无他物了。”
正说间,太白总算赶来了。但这封帅仪式方开始便接近尾声了。宣旨似乎又没了意义。只将旨交与了悟空,悟空随手扔给了身边小校。元蟒入了帅帐,径自走到帅椅上坐下。
众将各各落座,悟空只得坐在那原本属于元蟒的位置。
“晚辈少离几日,军中一应事宜,还要劳烦先觉。”悟空想速离此地。
“人言你这厮不懂为将,只是凭运气坐上这统领之位的,不想你这躲清闲的功夫倒甚是精纯。”元蟒调侃到。
“哦,先觉初到营中,不知是谁在您耳畔碎言。”言罢悟空遍视帐中诸将。那帐中诸将皆以目视膝,不敢与悟空目光稍有接触。
“他们都是这么想的,你听不到吗?”元蟒虚手一指,那被指中的将官一时间面如土色。
“先觉神通悟空见识了。晚辈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难免惹人猜忌。只是齐天军初建,日后还要仰赖诸位与我戮力同心,一刀刀,一剑剑,创一个属于齐天军的时代。”
“且住,你心中所想与你口中所言天差地别。莫在此枉费口舌了,赴你灌江口之约去吧。只有一点,莫误了蟠桃宴之期。”
“省得,拜别先觉。”
“嗯!”元蟒已开始闭目养神,连眼都懒得睁。
悟空出了帐,驾起筋斗云,直奔灌江口。
银河水师校场。
天蓬看着台下的兵马。五阳军有五色:青、黄、赤、白、紫。昔日的天羽金卫只有金色。今日的齐天营似乎继承了这个颜色。梅山军是褐色。 银河水师是银色。天蓬缓缓的站起身。
“全军解散!”
原天羽金卫兵马闻声而动。有序的撤出校场。妖族兵马、银河水师原部兵马亦紧随其后。
正在此时,猎夜、卫瑶也赶回了。
“末将归营来迟,请统领降罚”卫瑶单膝而跪。
“卫副帅平日治军严谨,自律极严,银河水师上下有目共睹,我亦不是那循规蹈矩之人,我相信卫副帅行事自有分寸。”
说着上前将卫瑶扶起,一起入了帅帐。
“猎夜”
“末将在。”
“本月药饷我已领回,你负责发放,妖族新军先发,银河水师原部兵马次之,剩下的若有不足,便缓发原天羽金卫将官的。若有天羽金卫将官借此滋事,一律军法从事,三十名以内你自行裁决即可。不必来报。”
“统领,如此是否太过”
卫瑶的话不言自明。
“嗯,的确。卫副帅想的周到。”
随手解下随身宝剑,递与猎夜,猎夜双手接下。
“那天羽金卫将官,见了此剑便知你是奉了我之军令。”
卫瑶哑口无言。他本想提醒天蓬如此太过严厉,那滋事将官鞭挞、军棍亦可。如此动辄正法。但随即卫瑶便发觉了,发觉自己一直以来都错了,自己往日太过怀柔了,造成了今日乌烟瘴气的银河水师,平日如此,如何上得了阵,自己不能每有战阵都率本部妖族军队出征。长此以往再忠诚的部下也会滋生怨言。这却也不能全怪自己,玉帝的态度不明朗,自己行事自然束手束脚。无法像天蓬这般有持无恐的立威。卫瑶此时已能想见,那一颗颗挂在辕门上还在滴血的头颅,将是这支军伍走向辉煌的第一步。
天王府。
“你徒有她的相貌,却不是她。我竟又被父王摆了一道。”
“哦,太子且说说,若是尤梅在此,她会怎样做。”
“尤梅姐姐,从未唤过我太子。”
“哦,太子喜欢被人直呼其名,这却不难。”
“尤梅姐姐的眼眸,从未如你这般。她的眼眸平时只看地,偶尔见她抬眼我总是十分欢喜,那时我总爱做些怪事,只为博她轻抬双眸。我问过她为何要如此,她却说自己也不知,自出生便如此,我想她许是倦了这尘世,懒得看这尘世百态,懒得看这芸芸众生。”
“哦,那太子觉得我的眼眸像谁?”
“你双眸清澈,但颦蹙间偶露魅色,像极了凌。”
“哪吒,数元会过去了,你终究忘不了我,跳不出我的掌控。甚至不知自己在我掌控之中。”
此番话尤梅只敢心里说。
“太子,我虽不是尤梅,亦不知尤梅对太子如此意义深远。但我知道的却是尤梅不知道的。”
“哦,你且说一两件来听听。”
“我知道,太子每年都会下界往昆仑山。我知道冶怕雷声。我知道凋喜欢养花草,却总也养不活。我知道冽为了太子曾偷学了一段舞,却从未有机会在太子面前展示。这些女子样貌,性格,哪个不及尤梅,为何太子心心念念的是一个永远无法得到的女子,而忽略了这些年相伴太子左右默默无闻的女子。”
沉默,良久的沉默。
“我有一惑,相问于你?”
“太子请讲。”
“若有两名女子,前者,我以十分之心待她,却不见得能博其欢心。后者我只需以五分之心待她,她便愿与我相依白首永不弃。你会作何选择。”
“自然要选后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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