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电话,从洗手间出来。情绪有点失控,深呼一口气,又点了一支烟,使劲吸了两口,我实在忍受不了女人把占有欲当成虚荣心,她们总把自己定位成在男女交往中吃亏的一方,然后开始肆无忌惮的要求男人做所有她们认为对的事来达到她们的占有欲,最后的结果往往是虚荣心爆棚,这也许是现在剩女流行的原因之一,当然根本原因还应该是晚婚晚育的国家政策。
我连着抽了两支烟,平静了一下心情,我刚才说的话似乎没经过大脑,完全是一种被激怒的条件反射,我觉得我的话有点刻薄,我决定给她发个信息,道个歉,毕竟道歉不是什么跌份儿的事儿。我在短信里说:任性、蛮横、霸道、太倔,很大的公主病,讲电话不是急就是喊!我这么霸道个人都服了,你无敌了小祖宗!但是,但是,,,你喜欢人的方式很特别,你特别会用你的手指盖,呵呵,有你真好!
两分钟后,她打来电话,我想了想,便接了起来。
“你是在跟我道歉么?”
“嗯”
“我做的不对,我应该相信你。”
“嗯”
“我不该什么都管,我又不是你妈。”
“嗯”
“我太爱你了,我就是想在我朋友面前展示你,让她们觉着我们俩很幸福。我就是怕失去你,我就是想每分每秒和你在一起,我就是不想让别的女孩儿喜欢你。我就是想和你白头到老,我不想让你不健康,所以我讨厌你抽烟,不希望你酗酒。”
“你完全不必要这样,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们控制不了任何人,冷暖自知懂么?你能感觉到我是爱你的就够了。我爱你就要爱你的所有,我甚至连你那些操蛋朋友都在试着接受,你为什么不能爱屋及乌呢?秀你妈的恩爱!晒你妈的幸福?”
“………………”
“别哭了,别哭了小祖宗,我做的不对,我该多陪陪你,我爱你。”
“我以后再也不小女人了,我相信你,你说的对,女人大气点,才有范儿!我答应你,以后你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不爱我,我也爱你。”
“一段持久的感情就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的,如果哪天我不爱你了,或许你不爱我了,或许我们找到了更合适的另一半的时候,请坦然面对。”
“那你现在发现比我更适合你的另一半了么?”
“我觉着苍老师的床上功夫比你棒!”
“呸!不要脸!”她破涕为笑。
“暑假打算干嘛?”
“没想好呢!”
“过段时间一起去旅游吧。”
“为什么非得过段时间?就明天呗,你来北京,我去买机票,我们去香港吧。”
“我回来的不巧,我妈不在家,还没见到她呢,我爸也出去玩了,现在就我一人儿在家,朋友的婚礼还没参加呢,我觉着西藏不错。”
“那我去你家吧,就当旅游了。你不是跟我说,你们家跟深圳似的么。”
“说真的?”
“当然!”
“那等我爸妈回来了,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过来,趁放假你也该多陪陪你妈妈。”
“我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到我家了会来点事儿,一定要带礼物,嘴要甜,做饭刷完的时候一定要帮忙,这都是后话,等你来了我再慢慢教你。”
“好紧张。”
“让富二代给我们农民家庭的人当媳妇,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儿!”
“不带这么骂人的,我妈妈现在不在北京,姐没法陪她,姐明天就去!”
“我短信告诉你怎么来我家,到了给我打电话!记得带户口本儿!”
“带那玩意儿干嘛?”
“登记结婚呗,笨蛋!”
她叫陆月,北京人,名副其实的富二代,我大学的女友,同届不同专业,比我大一岁,今后所有令我无法忘怀的经历都是从认识她开始的。
我刚入学的时候,交往了几个女朋友,由于不可抗拒的原因没能走到一起,给其他女同志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她们说我是一只散弹枪,得谁射谁,男人们则更专业一点,说我这是鸟枪法。殊不知我这完全是一种博爱的心态。因此有了一个响亮的绰号:二号楼杀手(我们学校的女生宿舍楼名称)。面对种种八卦的评论我总是一笑置之,因为几乎所有跟我交往过的女孩儿在分手之后,谈起我的时候几乎都是正面的阳光的语言,我不能阻止闺蜜和室友们的意气用事,就像我不能控制任何一个有思想的人的思想一样。
日期:2012-12-06 20:03:39
四、遇见黑色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六月五日,芒种。北京的夏天来的很早,从五月份开始,就开始进入夏天的节奏,那天热的很爷们,不断点燃着男人的荷尔蒙,给这个季节增加了一丝丝快感。认识她是在一节选修课,我记得那节课的名字叫做西方哲学史,在一个很大阶梯教室,选修这门课的人很多,我并没有选修那节课,阶梯教室里面有空调,我只是想让自己凉快点。我藏在教室的角落里,将勒?克莱齐奥的《诉讼笔录》放在腿上读,她因为上课迟到,悄悄的从后门走进教室,挨着我坐下,我当时看的很投入,并没有注意到她。
“嘿,点名了么?”
“不知道!”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杀手么?”
我抬起头,盯着她,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她白皙的皮肤,映着她的明眸,璀璨如星辰般华丽,我就一下子闪了神,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种美貌与气质并重,成熟中带着几分顽皮的女生。
“我跟他不熟,没和他喝过酒!”
“别装了,你照片都贴我们宿舍楼里了,照片下面写着:珍爱生命,远离蓝阳!”
“看来我快要被全北京通缉了。”
“你看起来也没那么讨厌。”
“你最好离我远点,我精神不正常,随时可能杀了你!”
“姐什么人没见过!你还真别吓我!说吧,怎么个杀法儿?”
“小屁孩儿,不过说实话,你长得够看!杀你这种选手也不用什么套路,基本上就是吃吃饭,逛逛街,看看电影什么的。”
“还挺自信,我觉着这老师讲课特没劲!”
“我也这么认为!”
“那咱俩能聊会天么?”
“我看小说呢!”
“给我看看!”她一把抢过我手中的小说,塞到她的包里。
“你干嘛?”
“不干嘛!”
“臭来劲?”
她只是冲着我嘿嘿的笑,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趴在桌子上,像猫一样两手慵懒的伸向前方,睡觉。
每节课中间都有五分钟的休息时间,我被一阵急促的下课铃吵醒,正准备站起身到教室外面去抽烟,一个高大的汉子按住了我,他块头很大,一米九的大个儿,一脸的横肉,操一口鞍山话:“咱知道你!”
“哦,有事么?”
“她是咱女朋友,”他左手指了指坐在我旁边的陆月,“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按在我肩膀上的右手在暗暗用力。
“谁是你女朋友啊?要脸不?”陆月很不高兴。
“她爱谁谁,你爱谁谁,跟我没关系,手拿开!”我有点生气。
“你个卡比!别给脸不要!咱给你面子跟你说话,不给你面子……哎呦,哎呦,啊……”我趁他不备,施展小擒拿手,将他按在我肩膀上的手指用力向后掰,我听到了手指骨折的声音,他的腰不受控制的向下弯,我站起身,后撤了两步,将右脚高高抬起,用脚背在他脸上响亮的扇了两个耳光,这招是我在看《大宅门》时学习白景琦先生的生平绝技。他痛苦的倒在地上,我怒气未消,又使劲的在他脸上踩了几脚,陆月用力拉着我的手:“快跑啊!”我被她茫然的拉着,冲出了教室,来到学校外面的大街上。
“为什么要跑?”
“我们班的男同学都围上来了,你没见到啊?老师也快进来了,你要被开除啊?”
“不至于吧?”这是我在大学里第一次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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