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和张帅碰了下杯,说:“怎么着张指导?有想法?”
张帅喝了口啤酒,说:“哥不像你,逮逼就草!是不是啊?蓝老师!”
我说:“就是,这姑娘指定都让你睡秃噜皮了,你看她那样,一副看破红尘的德行!”
李刚说:“我压根就没碰过她,我敢保证她是处!张指导,你要看上了你就去撩骚撩骚,她要搭理你,我李字儿倒着写!”
张帅说:“哥是有追求的人,眼光高,品位高。谁像你,当兵两年,老母猪都赛貂蝉,你媳妇不定长什么德行呢,要不怎么不敢带出来让我们看看呢?没准是猪八戒他们家的什么直系亲属!”
“去你大爷的!”李刚被张帅逗的一乐,刚喝进去的一口啤酒直接喷了出来,看着我说,“张指导就会纸上谈兵,一到真章的时候就掉链子!跟女孩儿说话都脸红的选手!这姑娘叫齐月,家是外地的,农村人,家里挺困难,在咱这上高中,下晚自习就来我这打工,刚来不到一个月,最近一个礼拜,有个小伙总来找她,人那小伙长得比你有样!呦,说来就来了!”
我顺着李刚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男人带个墨镜,穿一件迪奥衬衫,在挨着齐月的旁边桌子坐下,点了一瓶皇家礼炮。由于昏暗的灯光和距离问题,加上他戴了一副能够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让我无法辨别他的容貌,直觉告诉我他应该是一个很猥琐的人,尽管他看上去像那么回事。我在想,他是不是瞎子?头一次遇见进了酒吧还不摘墨镜的。
齐月把酒送到他桌前,正要走,‘瞎子’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齐月试着挣脱了两次被‘瞎子’拽着的胳膊, ‘瞎子’越抓越紧,听不清他们嘟嘟囔囔说些什么。齐月好像有点无奈,坐在椅子上,将脸扭向一旁。‘瞎子’把酒打开,他的小拇指甲很长,我看到他把指甲里的白色粉末弹到酒杯里。
张帅墩了下酒杯,“真他妈丧气,怎么又遇见傻逼了?”
“真他妈破坏气氛,碰见傻逼,唯有骂之,揍之,方解心头只恨!”
“你俩要干嘛?他跟小三不一样,他可是我的大客户,出了事儿有丨警丨察呢!”李刚一把拉住我。
日期:2012-12-11 13:22:21
八、教育人的精髓
我用力挣脱开李刚,头也没回,破口大骂:“去你妈的!钱什么时候赚是个头,不能因为钱连女孩儿的尊严都不要了!”齐月已经把酒杯放到嘴边,我尖叫道:“那小孩儿!别喝!”她像没听见我说的话一样,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李刚还欲过来拉我,被张帅一肘子干倒在地。
“大不了不过了,办了他!”李刚站起来拍拍屁股跟在张帅身后。
我走到‘瞎子’面前,对他说:“请滚,这里不欢迎你!”
他抬起头看看我,嘴角咧出一丝难看的微笑,我不等他张口,揪起他的衣领子,大喝一声:“滚!”
他显得丝毫不慌张,文质彬彬的对我说:“还大学生呢?文明点,文明点,我这人吃软不吃硬!”这声音我似乎在哪听过。
李刚一把胡虏掉‘瞎子’的眼镜,说:“不要跟我说你吃软不吃硬!屎也是软的,你吃不吃?”我分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阳阳哥,张帅哥,是我,是我!”李显仲冲我点头哈腰,他并不认识李刚。
“打的就是你!”张帅拎起桌上的皇家礼炮,照他脑袋就是一瓶子,将他撂倒,气呼呼的说,“跟他废什么话!你先看着那小孩儿,我跟李刚去教育教育这傻逼!别人我不放心,她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赶紧送医院!”
张帅把车钥匙抛给我,李刚从吧台里翻出来一个大麻袋,一捆钓鱼绳,一把鱼竿,将李显仲装进麻袋,用绳子系上。把他丢到李刚那辆夏利车的后备箱,开着车扬长而去。
我张了张嘴,想说“把李显仲兜里的钱掏出来,这孙子欠我五千块钱!”,这句话终究没有说出口,我直勾勾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年前有个叫小三的混混,专干拉皮条的生意,他利用自己清纯的长相,勾搭各种在高中上学的外地女孩儿,将女孩儿们骗到酒吧,也是用这种指甲里藏迷药的套路,将女孩儿迷丨奸丨,然后拍各种裸照,最后把女孩儿们送到足疗馆,迫使她们接待以民工为主的嫖客。女孩儿每做一次,足疗馆收取嫖客一百元钱,分给女孩儿五十元,小三会得到十块钱提成。
小三在被我们发现后,我们当时用麻袋装着他,像钓鱼一样,把他沉到人工湖里再提上来,如此往复的折腾了两个小时,从此以后小三便开始重新做人,在李刚他爸老李的工程队里踏踏实实的当了一名民工。
日期:2012-12-11 13:23:29
八、教育人的精髓
我忘记了自己发了多久的呆,也许是经这么一闹,酒吧里的客人早已经走光了,我遣散了服务员,齐月歪在椅子上,安静的睡着了,我关了酒吧门,将她抱入车中,开着车回到了我妈在我上高中时,为我在学校旁边买的那套一居室,将她安稳的放在卧室的双人床上。帮她脱了鞋子,目光停留在她的双脚上,她穿一双红色的袜子,左脚的脚掌上和右脚的脚后跟各打了一个补丁。不是蕾丝高跟小豹纹,没有吊带短裙红嘴唇,她呼吸均匀,淡淡的眉毛,长长的睫毛,微微有点泛白的嘴唇,粉嫩的脸蛋上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当然也未经任何人工的雕琢,虽然不知道她醒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但眼前这张清纯面孔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对躺在床上的齐月说:“就为这件事,我将永远帮助你,就算全世界都遗弃你,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永远,永远,永远!”就像希特勒说的那样。给她盖上一条毛巾被,关了灯和卧室门。
张帅和李刚偶尔会来我这套房子住,我们都是爱干净的人,房间不用怎么打扫,今天我也没心情打扫房间,我打开客厅的窗子,趴在窗子边抽烟,给张帅打了个电话,跟他说齐月在我这睡着了,让他别担心,他和李刚在人工湖正玩的开心,冲着电话对我大声嚷嚷:“送人怀表,手有余香,要让自己快乐,让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更快乐,要让装逼的人感到羞愧,让高傲的人感到自卑,让忧伤的人感到温暖,让迷茫的人找到方向,落红有意,润物无声,只要你需要的就是我愿意给的,没准备好的不算,因为我们的宗旨就是: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啊!是不是啊?蓝老师!”
李刚抢过电话,接着说:“遇到傻逼,就得团结大多数,打击一小撮,首恶必办,惩恶扬善,发动广大爱好和平维护正义的人在经济上封锁他,肉体上蹂躏他,精神上折磨他,处处为难他,让他阴影余生,如鲠在喉,如坐针毡,走哪都感觉屁股上一团火,这!才是教育人的精髓!蓝老师,你还得再练练啊!”
我知道他们是在跟我开玩笑,但是内心仍摆脱不了对齐月的愧疚,就像是我从一个从犯又变成了主犯一样,我对着电话干笑两声,“骂人就要揭短,打人就要打脸!成长的道路上顺手收拾两个傻逼!是每个公民的责任和义务!”狠狠的将电话摔在地上。
日期:2012-12-12 08:40:44
九、欠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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