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酒你喊什么喊?闹哄的真让人不爽!”张帅扯着嗓子对坐在门口的两个大老爷们儿嚷嚷。
俩大老爷们立马怒目圆睁,狠狠的盯着张帅,我意识到张帅情绪有些不对,笑着说:“我哥们儿跟你们开玩笑呢,活跃一下气氛,四海之内皆兄弟,服务员,给我来一斤啤酒!我要喊得比你俩还响!哈哈!”
那边哈哈一笑,碰了下杯,继续胡侃。
我捅了下张帅,说:“怎么了?算了,我也不问了,老板,给我来盘菜刀!”
张帅说:“哥们儿是被情所伤,菜刀不好使!”
“你见过李司令了?还有大耳环?”
“嗯!”
“你这是身中绝情谷情花之毒,恐怕半颗绝情丹还不够你塞牙缝的,服务员!给我哥们儿来十斤断肠草解馋!”
“别闹!哥们真爱上大耳环了。”
“我下午见过他们俩,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们的感情非常好,说你不是认真的,是跟我开玩笑呢!好好的日子好好过,别作!哥们之间可以不讲原则,但要分清立场,大耳环还怀了孩子,你他妈没病吧你?”
“我很反感任何人以教育的口吻跟我说话,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相信你是我的好朋友,并且是值得我珍惜拥有的财富,不要这会儿跳出来跟我装大尾巴狼,别跟我整没用的,没空哄你玩!老子遇见的女人比你手淫射出来的精儿都多,什么道理不懂?不管你是谁,不要往枪口上撞,别他妈逼我跟你翻脸!”
我站起身,对张帅说:“今天哥们陪你喝个痛快,回家喝!”
我抬起头,夕阳将天边染红,流云散漫,如一把明火,满地灰烬,突然有那么刹那的伤感。这样艳丽的天空曾是我万难割舍的牵挂,这样干净的夏天曾是我年少最温暖的记忆。我走在前面,不敢回头,只怕转身的瞬间,看见沧海变桑田,而我便如传说中那般成为孤寂的石像,似乎冥冥之中总有人要因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日期:2012-12-13 14:54:04
十一、不靠谱
张帅扛着两箱易拉罐,拎着一袋新鲜蔬菜和一些鸡蛋进了屋,把蔬菜和鸡蛋递给齐月,说:“会煎鸡蛋么?”
“嗯。”
“麻烦了!”
我撕开啤酒箱,将啤酒放在冰箱里,坐在沙发上,自己拿了一罐喝着,感受啤酒在嘴里发酵的快感,用舌尖数着嘴里的气泡。张帅拎着一罐啤酒坐在我旁边,半晌,他眼睛直视前方,说:“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生活不再单调,除了洗涮吃饭睡觉,无非就是打打球玩玩牌上上网泡泡妞,唯一不同的是每天上演的时间!”他喝了口啤酒接着说:“我刚才抽了李司令一个大嘴巴,他以为我还是因为文琦那点破事儿,那事儿都不提多少年了?我没敢说话,直接就跑了,我是不是特孙子?”
“其实我也特想抽你,但是我现在想明白了,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爱了就是爱了,散了就是散了,简单了没人信,复杂了没人懂,原来你还真有点不靠谱!”
“我倒不是希望你能理解我,我能干出来不靠谱的事儿多着呢!大耳环哪点好?整个一小泼妇!他俩证都领了,马上要结婚办婚礼了,关键大耳环是和李司令结婚,李司令是谁啊?你是谁啊?我又是谁啊?我们是最好的哥们!”
“你想起大耳环时不是单纯的勃起吧?”
“希望时间能冲淡一切!”
“何必逞强,装什么装,谁的青春没有傻比似的断过肠,时间不是疗伤的药,而是一把杀猪的刀,最好的解脱就是对的人出现,这是一种升华,爱情本来就是现实的,也是脆弱的,但……”
“但什么?”
“但信念是坚定的!可是,可是你也知道,大耳环怀孕了,这段感情压根就是不可能的,李司令那你怎么解释?老张那你怎么解释?我庆幸的是你没有跟李司令和大耳环挑明了,这事儿不管大耳环能否接受你,后果只有两个,你和李司令永远也做不成朋友,你老子会把你逐出家门,爱情本来就是现实的,也是脆弱的。”
“我就是想想,没想干嘛!我搁心里想想还不行么?”
“但愿你是精虫上脑!”
“咱们曾经特意探讨过这类问题,我现在真是想起她不是单纯的勃起脑子里仍挥之不去她的身影!我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你喊什么?家里来了只猫,还一个小姑娘呢,再让你吓着!”
“你见哥们儿因为女人这么认真过么?”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彤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五音不全不靠谱,没有麻子装糊涂。没什么大不了,王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谁怕?凌落成泥碾做尘,只有香如故!如果你觉得对,那就要放手去干,如果你觉得值,那就要放手去拼,如果你觉得行,那就要放手去爱,相信自己,炸死特独诶它!他妈的,我说这话觉着特对不起李司令,你为什么要把这事儿告诉我?你可真够坏的!”
“蓝老师,如果让你在我和李司令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会怎么办?”
“你们之间的事儿你们自己解决,跟我没关系!”
日期:2012-12-13 15:23:16
十一、不靠谱
齐月将煎好的鸡蛋端到茶几上,我拉了齐月坐在我旁边,说:“辛苦了,坐下来一起吃,我去拿碗筷。”
我拿了一副碗筷递给齐月,说:“吃吧,趁热吃,一会儿凉了不好吃。”
齐月用舌头舔着筷子,说:“你们不吃么?”看来她似乎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
张帅用手指敲了下喝光的易拉罐,说:“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不吃!”到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重又坐到沙发上。
我说:“吃的再多也掩盖不住淡淡的忧伤,无处安放的夏天让人焦躁的等待着花开重逢的日子!这孙子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别管他,你吃你的,吃饱了就睡觉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学校。”
张帅嘿嘿一笑,说:“刚才让你开导舒坦了,心情好多了,谁说我不吃啊?吃,蓝老师,给我拿双筷子去!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都说好了不发脾气的,不过今天心情不好,让你这个大尾巴狼撞上了!”
“操了,是人出毛病了还是人出毛病了?!你知道蓝老师今天要干什么啊,你就跟后边武武宣宣的,跟我屁股后边很吃香么,颠颠的比比来比比去的,大耳环是你什么人啊你悲痛欲绝过不下去死不要脸柔肠寸断抓耳挠腮想跟着去啊?!我教育人是收费的!”
张帅起开一罐啤酒递给我,说:“你要干什么啊?你要真干了你还是蓝老师了么?你是个老师,注意素质!”
“活在别人嘴里的太累,你这般虚伪着实不会,哪有那么多的错与对,漫漫人生路上偶尔拉几个垫背,我只求问心无愧,都是浮云,其实什么都无所谓!求睡,求睡,谁懂失眠滋味,求醉,求醉,今夜不醉不归!”
张帅对一直眨巴着眼睛的齐月说:“没事儿,蓝阳不是那样的人,你就在这儿安稳的住着,你就把我们都当你亲哥!”
“你瞎说什么呢?齐月压根就没听懂咱俩说的是啥,你解释个屁啊!”我喝了口啤酒,仰着头靠在沙发上,自言自语道:“如果你是这样女孩,当然你不是一口我听不懂的口音,不管千里万里,不管千难万难,都会娶你,不怕放弃一切,亦不怕面对一切,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行走江湖!我的月亮,从未想过我会如此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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