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念那些年的摇滚老炮们》
第11节

作者: 蚊子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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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唯的好友讲述,离开做梦乐队后的他才开始心性大变,不再那么爱说话了,也不爱开玩笑了,做音乐却更投入了,笔者觉得,窦唯的变化更多的源自于媒体对他的过度报道,而偏偏他的两次婚姻又极大地吸引了媒体的注意,归根结蒂,窦唯太当真了,内心又很敏感,不善言辞的他在面对媒体时往往又语无伦次,那些断章取义的报道又加深了窦唯对媒体的憎恶,后来窦唯干脆就不再接受采访了,但还是有各类的、有倾向性的报道出现在眼前,好好一个人给折腾成这样了。另外在音乐上,笔者对窦唯后期的音乐,持保留意见,如果说歌曲和音乐四个字能分开理解的话,窦唯的作品只能称得上是曲和乐了,如果窦唯能恢复到有声音乐的话,相信会有更多的人去欣赏他,专辑也能多卖些,他的生活也能富足些。最后以窦唯的话作为结尾,当作笔者对这位老炮的致敬:我所想传达的,就是你所能感知的,并不需要从数量上追求累加的理解。我对生活没有太高的奢望,只要吃饱穿暖就好。对金钱和物质不是太在意,活着就是要忠于自己。

  日期:2014-12-22 09:29:00
  与多次更换主唱的黑豹乐队相比,唐朝乐队的主唱换的不多,首任是秦琦,时间也不长留下那首《世纪末之梦》后就离开了,然后张炬接任,90现代音乐会上那会唐朝的主唱还是张炬,演唱了两个曲目《谁都希望》、《粉雾》现在已经查不到录音资料了,之后的主唱才是丁武,一直到现在,比之于黑豹的命运多舛,唐朝的经历也是饱经风霜,从早期的草创阶段活动了三个月后便戛然而止,到张炬的死导致唐朝的分崩离析、老五的出走、经纪人郭大炜的离去,再到郭怡广的回归然后离去,老五的回归然后再次离去,现在的唐朝从成立到现在的老人只有丁武和赵年,贝斯手顾忠是在张炬走后接替他的位置的,不能算原班人马,乐队现任吉他手是陈磊,也是队伍里个头最矮的178厘米。唯一不变的的就是那重金属风格还是很激荡人心,即便是后两张专辑《浪漫骑士》和《芒刺》里的吉他和鼓声也仍然让人心潮澎湃,但是再也找不回首张《唐朝》里的感觉了。比黑豹早一年火起来的唐朝风格上属于重金属一类,细分的话属于鞭挞金属和激流金属,而专辑内包括《演义》这张,《月梦》、《独上西楼》、《送别》等几首曲目又格外哀婉,跟金属又没多大关系,风格有点像铁玉兰乐队的作品,黑豹的风格属于流行摇滚、硬摇滚的范畴,两支乐队的奠定了两种曲风的

  初创地位,也间接地影响了其他乐队,一定程度上左右了国内摇滚乐的发展潮流,受唐朝影响较大的或带有既定风格的乐队有:面孔、瘦人、呼吸(以及后来的超载)等乐队,受黑豹影响的乐队有天堂和零点等乐队。笔者首次听到唐朝的歌还是在刚上高中的时候,一个同学异地求学带回家来一张唐朝的磁带,笔者指着磁带封皮上几个长发的黑白照片说这几个人长得太丑了,笔者的朋友非常不满,然后愤怒地对我说:反正比你好看。笔者的朋友性格很好,没怎么跟我说过重话,那次很反常,后来自己也喜欢上了唐朝的音乐才能明白朋友的那种狂热和痴迷,几个乐手的形象在他心目中是不容玷污的。

  如果你想领略贝斯的魅力,舒缓一点的可以听听动力火车的《明天的明天的明天》(也就是大后天),如果想听紧凑点的,可以听听唐朝的《飞翔鸟》,听完后身体通泰,治疗便秘效果奇佳。贝斯SOLO是很少见的,而放在前奏的贝斯SOLO更少见,飞翔鸟就是这样一首非常少见的突出贝斯音色的歌,而这段贝斯就是张炬的手笔。张炬的贝斯是曹平教的,那时候张炬才15岁,高旗把他介绍给曹平的,高旗比张炬大两岁,那时候也才17。张炬原来会点吉他,但也只是会点,有点基础,找到曹平是因为曹平当时的乐队贝斯手他亲弟弟曹钧去别的乐队了,同在一个乐队的高旗就把张炬拉来了,曹平一看就是个半大孩子啊,问他会贝斯吗,张炬说不会,但是吉他能弹点,弹得也不好,曹平自己就是吉他手啊,不缺吉他,就问他能不能去买把贝斯弹,张炬回家跟父母说了,张炬的老爸说不会弹买那玩意干吗,曹平知道后就跟张炬说你只要买我就让你会,然后张炬就买了把,开始弹贝斯。这事是曹平说的,以老曹的地位没必要说假话,他徒弟出名的多了去了,没必要非得把张炬挂自己名下。所以有人说刘义军来了之后,张炬才改弹贝斯,这是不对的。后来张炬也收徒了,就是原面孔的首任主唱、吉他手邓讴歌,谁呢?就是94红磡为何勇伴奏的那个吉他手,穿着紧身运动裤衩就上台了,亮出了两截大白腿,头发摇得那叫一个疯狂,跟磕了药似的,抢了何勇不少风头。估计是头天晚上用了上好的洗发水,甩起来效果极佳。后来不少人恨恨地说邓讴歌学琴没几年就能上红磡,那个羡慕嫉妒恨啊。邓讴歌说有段时间和几个朋友一块在唐朝当琴童来着,张炬教他们吉他,从爬格子开始练,然后邓讴歌他们几个就帮着唐朝擦琴,这几个人构成了日后面孔乐队的基本阵容,平均年龄不足18岁,那是89年的事了,邓讴歌说自己比张炬小三岁,也就是73年生人,学琴那会也就88、89年那阵,才16岁,跟现在已经解散的花儿乐队有的一比。

  日期:2014-12-22 09:29:43
  张炬有两个姐姐,他爸妈对这唯一的儿子格外疼爱,他的家境在当时摇滚圈里算是比较好的了,条件比较差的是黑豹的吉他手李彤,身世比较凄惨,童年生活很不愉快。唐朝吉他手刘义军家境也不甚富裕,早年玩命练琴的时候饿晕过去好几次,综合各方面资料,笔者推断他家应该是邓公所说的第一代先富裕起来的人,也就是那会儿相当牛逼的个体爆发户。有些细节,比如张炬的家是个大院,而且独门独院,当时很多老炮们都把这当据点(另一个据点是曹平当时所在旅游公司下属的西三旗宾馆),院肯定比较宽绰,而且邻里关系比较和谐,到了饭点全部管饭。黑豹的键盘手栾树就说在张炬家吃过饭,还说张炬爸妈的手艺很不错。在北京城里有这么一个宅子,家业不可谓不大。再加上张炬广交豪杰、仗义疏财的性格,还有他父母对张炬的支持,对张炬一干狐朋狗友的包容,都说明这是个极开明和包容的家,所以说摇滚圈里的人都爱跟张炬玩,这都是有原因的,而且不仅仅是管饭的事,张炬对朋友特坦诚,乐于助人、古道热肠、宅心仁厚,套用一个著名的段子来形容一下面对朋友来访时张炬的表现:张炬抱起存钱罐,揣上自制的钢刀,打开777录放机的电源对他说----朋友你深夜到访必是有事相求,如果你被人欺负了,我拿着钢刀去为你报仇,如果你想借钱我这有多年的积蓄,如果你只是性苦闷,我这还有上好的毛片供你撸管。而唐朝的另一个重要人物丁武在性格上就有些不易接触,用丁武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留着江苏人的血,有着东北人的性格,就是比较直爽,也就是容易得罪人。丁武的父亲当时在空军司令部工作,母亲是劳动局的职工,丁武小时候跟他父亲在东北小兴安岭一带生活了六年,那地方离清朝流放戴罪官员的宁古塔不远,那地方到现在人口密度也不大,何况在30年前,崇山峻岭之间,冬天的温度能到零下40度,后来丁武回京上学时候都十岁多了,后来考上了北京工艺美术学校,也不知道是中专还是大专,学的的绘画,丁武的画笔者见过一副,暖色调的夕阳山水画,色彩比较艳丽、浓厚,底子还是不错的。毕业后丁武在某学校任中学教员,教小孩画画,82年辞职,与王迪组成蝮虫乐队,后来王迪成了腕,丁武没啥起色,这个王迪当年还是比较出名的,63年生人,比丁武小两岁,86年国际和平年百名歌手演唱会上就有他,88年还出了盘专辑,里面有首歌叫《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就是87年电影《红高粱》里的插曲,插曲是姜文唱的,其实原唱是张艺谋。88年王迪翻唱了一遍,收入自己专辑。那段时间还兼任其他歌手的制作人,后来出来的艾敬、黄格选、陈琳就曾找过他包装过。只不过红的早未必红得久,早年常宽红得也很早,17岁就在日本一个比赛上获了奖,然后又在香港发专辑,后来组的宝贝兄弟乐队,后来就没多大动静了,近几年影响力才又起来,不过当年摇滚圈黑豹、唐朝、眼镜蛇等乐队红的时候,常宽跟其他没有签约的乐队一样,默默无闻。后来丁武在84年和臧天朔、李力、李季、秦琦等人组了个不倒翁乐队,主要是翻唱一些日本流行歌曲,那个乐队已经有电声乐器了,直到有只叫萤火虫乐队的的出现才有了全电声乐器的乐队,有点摇滚范了,但这个乐队没有主唱,主要是在一些酒店或者晚会当伴奏乐队,影响力也不是很大,也没留下什么作品。后来曹平组织的DA、DA、DA和时效乐队就是有主唱、吉他、贝斯、鼓,因为存在的时间较短,影响力也不大,后来曹平专注于器乐教育和学校筹办,主要从事幕后工作,为整个摇滚圈培养出了大量的乐手。而唐朝的鼓手赵年就是DA、DA、DA乐队解散后加入的唐朝,成为一代元老,赵年早年在印刷厂当工人,后来学的架子鼓,据说曹平也指导过他,后来他就去一个饭店当伴奏乐手被曹平发现才拉入了摇滚圈。丁武和张炬在87年相识,那时候才17岁,俩人极聊得来,后来俩人在一个留学生经常去的一个party上认识了来自北京外国语学院的郭怡广、SZARBO(译为萨堡)、斯艾尔斯,郭怡广和萨堡是在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校友,俩人在那时就组了个叫FREE BALL(自由落体)的乐队,笔者记得好像电脑自带的那个游戏魔力弹球好像也叫FREE BALL,后来俩人一块来中国留学学习中国文化,郭怡广的父亲是移民去的美国,但是对几个孩子教育极为严格,郭怡广从小受到美国的教育,难免对传统的中国文化生疏,所以极力让他来中国学习,郭怡广来到中国后专攻中国历史,唐朝的名字就是郭怡广起的,即便是后来最终离开唐朝后,郭怡广另组乐队,名字叫春秋乐队,看来还真学进去东西了,名字都是才朝代名。 早期的唐朝就这四个人,条件很简陋,现在曹平的西三旗宾馆训练、然后是丁武的朋友杨军在供职的美术学校找了间画师,当然张炬家的大院是总根据地,饿得吃不上犯了,总得去几次改善改善伙食。乐器也是东拼西凑,印象居然是自己做出来的。先期的活动大概3个月时间,然后赶在89年6月那个敏感的时间,郭怡广和萨保双双归国,留下一把吉他、一把贝斯,分别给了丁武和张炬,未成名时他俩弹的乐器会被人发现琴柄磨损得很厉害的就是那两把。两名国际友人的离开顿时使唐朝陷入了困境,乐队解散,丁武和杨军等十几个人去了新疆,一路上乌鲁木齐、喀什、和田,本来想去仙境塔什库尔干,但一路上不少人掉队了,去的时候也没带多少钱,走到和田时候就剩三个人了,吃饭的钱也没了,其实再往前走两三天就能到塔什库尔干,但是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三个人一路要饭蹭车回到的乌鲁木齐,正好有个北京来的歌手在那开演唱会,几个人借的钱买了车票回的北京,丁武后来回忆说,感觉新疆太辽阔了,从东北回来后,几乎没再出过北京城,在读了凯鲁亚克的《在路上》之后的那次两个多月的旅行,心境和心灵上的影响极深,那首《太阳》就是以这趟新疆游的感受创作的,配乐中还用了几样维族乐器如手鼓、弹拨儿等。其实这趟旅行还有其他一些意义,如果驴友们把徐霞客认为祖师爷,那么现代驴友的先驱就是89年六七月份丁武他们的新疆行了。队伍星散后,张炬去了大连,估计是串门去了,和丁武再次碰面已经是89年的10月了,俩人继续搞乐队,很快他们迎来了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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