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山西临县黄河挖出三层楼大龟(据说惊动了J方)》
第59节作者:
天气太热啦 我简单说了一下当年的事情,她焦急地问:“毕老师,您当年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梳着偏分头,带着黑框眼镜,走路爱背着手?他爱人……也是带着黑框眼镜,带着一个红围巾,斜拎着一个包。”
老毕点点头,说:“就是,就是!他走路喜欢背着手,看着像个大干部!”
徐雅丽眼圈都红了,声音也颤抖了:“毕……毕老师,您……是在哪儿看到他们的?”
老毕说:“就在咱们这儿,离这边没多远,江边上!”
徐雅丽的声音哽咽了,说:“他们……他们果然来过这里!”
老毕这时候说:“丫头,你先别哭!这个,这个时间上对不上啊,我见到他们时,那是69年,你那时候还没出生呢!”
徐雅丽说:“从六十年代中期,他们就开始了一项新调查,那一次来乌苏里江,应该也是为了那件事情。后来,后来,他们就失踪了……”
莫托忍不住问:“那是啥调查,还那么神乎?”
徐雅丽摇摇头:“他们失踪后,就有人去我们家,收走了所有的工作笔记。我能知道这些,还是通过他们给我写的信。”
“给你写的信?”我奇怪了,“你那时候还没出生呢吧?他们就给你写信了?”
徐雅丽点点头,从挎包里拿出来了一个工作笔记本,打开,里面全是一封封按照日期排列的信件。
她说:“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觉得他们从事的那项调查太危险,从开始那项调查后,他们就开始给我写信了。后来,我出生以后,他们也继续给我写信,信件交由组织上保存。一直到我上了初中以后,正式接到通知,宣布他们失踪了,才拿到这些信件……”
我说:“那……那些信里有没有说他们去了哪儿?”
徐雅丽摇摇头:“这些信件,基本上都不谈工作,只是说他们对我的思念,对我生活、学习上的建议。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读过《傅雷家书》,那些信件就像是那个一样。”
我点点头:“我读过,《傅雷家书》是大翻译家给在法国留学的儿子写的信,主要谈了一些艺术,以及美学的学习修养。不过,他们是因为距离太远,没有办法。可是你不一样啊,当时你还没出生,你父母为啥要用这种书信的方式教育你呢?”
徐雅丽的声音哽咽了:“也许……他们在接受那个调查后,就知道……就知道,他们永远也回不来了……所以,所以他们提前通过书信和我沟通……”
老毕安慰她:“姑娘,别哭啊!当时我看着老两口挺精神的,应该没啥事!”
莫托也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该说啥好,结结巴巴了半天,结果啥也没说出来,倒闹了个大红脸。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老毕,你说雅丽父亲有封信掉在你这里了?”
老毕端起酒杯,啜了口酒,答应了一声。
我说:“那封信写的啥,你看了吗?”
老毕正色说:“私拆别人信件是违法行为,我怎么可能拆?!”
徐雅丽也紧张起来:“那……那封信……还在吗?”
老毕挠挠头:“那封信啊!那我得好好想想!”
莫托也跟着着急:“毕叔,那你可得好好想想!”
老毕歪着头,翻着白眼,想了一下,又想了一下,突然一拍大腿:“有啦!”
我赶紧问:“想起来啦?!”
老毕点点头:“想起来啦!当时拿着信,我就给塞到柜子里啦!要是没被老耗子拖走,那一准还在柜子里呢!”
我也兴奋了,猛然站了起来,说:“那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拿信!”
老毕却冲我眨了眨眼:“这黑灯瞎火的,你眼神不好,别磕破了脑袋!走,莫托,你陪我去!”
莫托思想单纯,睁着大眼睛说:“毕叔,小白他眼睛没问题啊!我们俩夏天时去偷苞米,他那眼神比我的还好使呢!”
老毕叹息到:“小莫呀,小莫,你小子是真傻啊!”,搂着他的肩膀,硬给他拖走了。
日期:2015-07-13 03:19:00
屋子里就剩下了我们两个,房间一下子变得很大,远处还隐约传来莫托争辩的声音“毕叔,我哪里傻了?我真不傻的!”
徐雅丽也忍不住笑了,我也笑了,说莫托这小孩其实挺好的,就是思想单纯点儿。
徐雅丽说:“人家思想单纯,你可不准欺负人家!”
我说:“我哪敢啊,都是他欺负我!我可是十里八乡公认的老实人!”
徐雅丽伸出一个手指头,隔空点了我一下:“你还老实啊?你就没几句实话!”
我也乐了,想招呼她上炕,觉得又不大合适,就让她坐在我的藤椅上,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坐在那儿聊天。
我问她:“你们下来做调查,就你一个人啊?”
她说:“还有一个。”
我问:“那一个呢?”
她说:“被水怪拖走了。”
我:“啊——?!”
她笑了,吐了吐舌头:“我骗你的……”
我:“……”
她说:“中科院比较清贫,尤其是下来做调查,经费都没有,大家都不愿意干。以前还有几个人,现在就我自己了。”
我故意逗她:“就你一个人下来,也不怕遇到坏人?”
她说:“不怕的。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我说:“那万一遇到坏人呢?”
她说:“那我就跑。”
我问:“那要是跑不了呢?”
她说:“那我就喊!”
我继续问:“那要是歹徒捂住你的嘴呢?”
她说:“那也不怕,我就把钱包给他,反正也没有多少钱。”
我故意逗她:“那人家要是想劫色呢?”
她仔细思考了一下,脸一下红了,说:“这个我还没想过……”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那你可得好好想想啊!”
刚说完,门就开了,老毕瓮声瓮气地说:“就看你这一脸淫笑,就知道那个想劫色的是谁啦!”
又转向雅丽,“姑娘,别怕!白小子要是敢动坏心眼,毕叔第一个饶不了他!”
后面,莫托也进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只兔子,一串干蘑菇,在那使劲蹬着后腿。
我问:“兔子?哪来的兔子?”
老毕说:“我本来留了一只,想明天自己炖蘑菇吃,这不小徐来了嘛,也给她尝尝!”
徐雅丽赶紧站起来推辞,老毕却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说:“没事,没事,咱们爷俩投缘!给你吃,总好过给这两个坏小子吃!待会儿尝尝我的手艺,这野兔子炖蘑菇,正宗山里味道!”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封牛皮纸信封,递给了徐雅丽。
“那么多年了,我其实也一直惦记着这件事!这下子好了,总算找到正主喽!”
徐雅丽摩挲着信封,又看了看后封上的几个字,点点头,低声说:“是我父亲的字迹!”
老毕倒提着兔子出去了:“你先看吧,我收拾兔子去!”
莫托还傻乎乎地站在那儿,我赶紧把他拉了过来,借口出去抽烟,也躲开了。
在冷风里冻了快十分钟,约莫她终于看完了,才又进来,发现徐雅丽整个人完全呆住了,愣愣地捧着信封,站在那里。
我有些担心,小声喊了她几句,她才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把信纸塞到了书包里,捋了捋头发,勉强朝我们笑了一下。
莫托傻乎乎地问了一句:“雅丽姐,那信上写的啥呀?”
徐雅丽愣了一下,才低声说:“这封信,是父亲留给我的……”
我有些奇怪:“你父亲怎么知道,这封信会到你手里?”
徐雅丽笑了一下,笑得很勉强:“也许一切都是天意吧。”
莫托又问:“雅丽姐,那你父亲……他,他还好吧?”
徐雅丽点点头,坚定地说:“他还活着。”
莫托也松了一口气,又问她:“那雅丽姐,你现在拿到你父亲的信了,还要去找大鱼吗?”
这句话也是我一直想问,却又不敢问的。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和徐雅丽虽然刚刚认识,但是后面马上要一起去探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是这样一封信的突然出现,可能会完全打破我的节奏。
好在徐雅丽很快说:“不,还是要去哪里。我父亲说,他在那里给我留下了一些东西……”
我也有些吃惊:“那时候还没有你呢,你父亲就给你留下东西了?这……你父亲也太相信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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