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我和老师近三年的苦与乐[GL]》
第9节

作者: silencele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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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12-24 22:26:00
  从那天起,我和赵宸的关系近了很多,她不只是把我当成学生,而是朋友,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高二的元旦联欢,我和陈桉、程海、小曜、六爷组了个band,其实也不算乐队,就是几个小孩凑一起瞎弄。
  那年教师和学生联欢都在上午,表演就是面向全校师生的。我们的节目是三首串烧,第一首是非常流行的抒情歌曲,我负责弹吉他,程海和陈桉主唱,小曜和六爷一个键盘一个架子鼓。副歌的部分我们合唱。第二首是《奔跑》,我们几个high的把全场的气氛都躁起来来,最后一首歌更是嗨翻全场,整个礼堂都在一起唱,具体什么歌我不透露了,也是很火的一首。
  后面的节目跟我们的比起来逊色太多,也没多大意思。礼堂里太热,我正打算出去透透气时,听见报幕,“接下来是高二的赵宸老师为我们带来的钢琴独奏,请欣赏。”我一愣,赶紧猫着腰往第一排跑。
  记得元旦之前,我问赵宸,“老师,你联欢演节目吗?”
  “英语组有个大合唱,英语老师都得去。”
  “哦。好无聊……我还以为你有节目呢”
  赵宸笑了笑,没说话。
  结果!她居然逗我。不过这事也是,谁叫我总逗人家玩的。
  赵宸穿的长裙,头发披下来,冲台下鞠个躬,坐在琴凳上。轻轻打开琴盖,双手放在琴键上,舞台上的灯光一下暗了,只留下她头顶的暖光源,音乐声缓缓流淌,是卡农,我就那样站在第一排,像是定住了一样。直到赵宸一曲终,台下叫好鼓掌声一片,有人大喊,“再来一首!”赵宸轻轻笑了笑,鞠躬,退场。我久久停留在刚才的场景里无法自拔,我想,我是爱上她了。
  后来,我很多次回忆,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把这种喜欢转变为爱的,应该就是这次了。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弹钢琴。
  My godness 。
  She is my godness
  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想法。
  太美了。语言的淡薄根本无法描述。
  是我爱的她啊。
  日期:2014-12-24 22:51:03

  关于Xmas。
  我提前几天就订好了位子,是一家有Xmas晚宴的餐厅,老贵了。
  我给她买了Tiffany的项链。
  晚餐甜点上过之后,我把盒子拿出来,“Darling,Merry Christmas。”
  她眼睛亮亮的,但还是皱着眉头说,“necklace我已经有了啊,又浪费钱。”
  我笑笑,走到她身边,弯下腰,给她戴上。“不一样,这是我送的。”
  她摸摸我的头,“言言,我没有买礼物,但是……接下来,It’s for u ”
  她起身,往大厅的钢琴走去,跟正在演奏的女生说了几句,她们看向我这里,那女生笑了笑,回头,示意赵宸可以用钢琴了。

  赵宸弹的是致爱丽丝,乐声一出,整个大厅突然都安静了,我觉得她有一种特别的魔力,勾人心魄。
  弹的过程中她时不时抬头看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曲终,掌声回荡在喧嚣的厅堂里,赵宸双手掠过琴键,转而弹起了铃儿响叮当,我止不住的笑意看她。她玩的特别开心。把客人的情绪也都调动了起来,比刚才还要热闹。
  她在掌声里下台,向我走过来。一步,两步,三步……眼睛里的,应该是爱吧,她轻轻碰上我的嘴唇,我听见一声低沉而婉转的,“Merry Christmas”
  如果客人目送赵宸回座位的话,那么他们一定看见了两个女生kiss的场面,但我不怕。请让我爱你再多一点。forever
  日期:2014-12-25 12:53:43

  后来的日子里,我开始渐渐正视自己的内心,我发现,我对她并不仅仅是投脾气的喜欢。她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她冲我笑一下我可以高兴一整天,她对别人好我会感觉不舒服,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此不理智。淡漠性格的我,竟也会因一个人而变得患得患失。我带着复杂的情绪面对她。
  我经常在英语课上画画,有一个素描本子,上面是平时闲暇画着消遣的。景物多些,但后来,我只画她,她上课时的样子,低头看电脑的样子,眺望远方的样子,嘴角噙笑的样子,趴在桌子上小憩时的样子。笔下勾勒出来的,是我呼之欲出的心。
  日期:2014-12-25 12:55:59
  那年的4.27,她的生日。
  英语下课之后,我帮她把电脑拿回办公室,再去领篇子。路上,我装作懊悔的样子,一拍脑门,“哎呀!今儿是4月27吧!老师是你生日吧?哎呀!我给忘了,最近太忙了。Sorry……”

  “现在想起来也不迟。学习重要。”赵宸没什么感情的说。
  我低下头,乐开了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逗她玩,她生气的样子特别萌。当然我说的可不是那种恨不得扒你皮的真生气。
  下午的时候,赵宸来班里讲题,讲完之后,有几个学生就跑上去送礼物,她笑着说“谢谢,你们有这份心就很好了,东西我不能要,你们都还是学生,花的是家长的钱。”
  我慢悠悠的走过去,“老师,你就收着吧,人家精心准备的。”

  赵宸看了我一眼,没理我,笑着对那几个学生说,“well,I’ll accept.但是下次不要乱花钱了好吗。”
  ——果然又生气了!再演非得砸手里不可,见好就收!
  我跟着她出教室,小跑到她前面,“老师,生日快乐啊~”把本子给她。赵宸愣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诶!老师……”坏了,这回玩大了。我赶紧追,结果她突然停下来,我一下撞在了后背上,疼得我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赵宸扭头,“活该,你。”帮我揉了揉鼻子,“好玩吗?!”
  “老师我错了,不玩了……”
  “怎么这么讨厌啊你!总是拿我开心。我真是想打你。”赵宸气呼呼的继续帮我揉脸。

  “老师,这个你回去再看吧,生日快乐哦~我争取以后少逗你。”
  赵宸嘟着嘴,拿着本走了。
  我站在原地偷笑,突然想起,赶紧联系蛋糕的事!
  晚上是她值晚自习,一晚快结束的时候,有人敲门,一个大叔把头伸进来,“打扰一下,赵宸是哪位?”
  赵宸站起来,走到门口,“是我。”
  “您好,签收一下,您的蛋糕。”
  赵宸一愣,回头望着班里,凝视了一会签下字,拎着蛋糕放到讲台上。这时候班长提议全班给英语老师唱个生日快乐歌,于是把蜡烛点上,关了灯,霎时一片漆黑,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把她的脸庞映得发亮。伴随着歌声,她轻轻的吹灭了蜡烛。
  开灯,赵宸切蛋糕,每个组都领到一大块。赵宸站在第一排,静静的看着我,然后说,“谢谢大家今天给我过生日,路默言,拿着剩下的蛋糕给我送回办公室。”

  我跟着她往外走,但她并没有上楼,而是往小花园的方向走。到长亭前,停下来,我把蛋糕放下。与她对视。
  “你买的是不是?”
  我不说话,笑着看她。
  半晌,她摸摸我的头,拉我坐下,“言言,谢谢你,我今天真的很开心。”
  “老师,尝尝蛋糕吧,我选了好久呢。”
  我们用一个纸碟,托着仅剩的一小块蛋糕,她挑起一块放进嘴里,“嗯,好吃。”然后也挑起一块,递给我,我触到深深的甜意,我听见夏日蝈蝈的嘹鸣,我看见她漆黑温润的眼眸,我听见她说,“言言,你真的是个很心细的小姑娘,我没把你当成小同学,我把你当朋友的。我很喜欢你。”
  我很喜欢你……
  我很喜欢你……
  虽然或许只是朋友间的喜欢,但这也足够了……
  在夏日的夜里,她的笑靥如酒酿,我愿长醉不愿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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