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跑到了古宅我们的房间里,我进去后,见黄爷爷和阿成正在换衣服。
“阿杰,快,把衣服换换,别感冒了!”黄爷爷边换衣服边说。
“就是,瞧我这一身泥,阿成,你拉起我后不是在我后边吗?怎么比我还回来的早啊?”我边脱衣服边问。
“拉你?杰哥,没有啊,我一直架着师傅来着!”
我愣了愣,问黄爷爷是不是拉过我。
“我一直和阿成一块儿跑回来的,没拉过你啊!”
我脱衣服的手僵在了那里,黄爷爷和阿成疑惑地盯着我,我突然感觉浑身一紧,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阿杰,你确定你倒地后有人拉了你一把?”黄爷爷问道。
我很坚定地点了点头,黄爷爷看了看阿成,阿成又看了看我。
“爷爷,我是不是遇到了...”
黄爷爷轻轻点了下头,然后拍了拍我说:“别想了,先换好衣服!”
外边的雨还在下着,雷声已经很小了,而且听起来似乎很遥远。我们三个坐在自己的床上,彼此沉默着想自己的心事。
过了许久,阿成打破了沉默,他问道:“师傅,您觉得,杨老大坟地的阵法都是为了找杨万秋复仇吗?”
“如果单单是为了这,事情倒简单了,可我总觉得,用这么大的阵法和牺牲来复仇,太过了点,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只是咱们还没发现。”
“爷爷,我认为吧,这事一定和跟踪咱们的那个人有关系。”
“阿杰你和我想到一块了,可这个神秘的人影究竟是谁呢?”
突然,我们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谁?”阿成问道。
“是老婆子我呀!”
是楼下那位神秘婆婆的声音!黄爷爷示意阿成快开门。
门打开了,门口站着的的确是楼下的婆婆,她手里拎着一个圆形的饭盒,没等阿成相让,自己就走了进来。
“淋雨了吧?这雨一淋就会感冒,老婆子给熬了点姜汤,你们都喝点,暖暖身子,撵撵寒气。”说着就掀开盖子,找出碗倒了三碗。
“婆婆您坐,我来!我来!”我忙过去端起碗先递给了黄爷爷,又给了阿成一碗。
“快喝吧,趁热,趁热!”婆婆催促我们赶紧喝下去。
我端起碗正要喝,眼神不经意地朝碗里看了一眼,一看之下,吓得我“哎呀”一声惊叫,并撒手把碗扔出去了很远。
阿成忙问我怎么了,我惊恐地往屋顶看了看,而后看着黄爷爷说:“爷爷,屋顶有东西,我刚才通过碗里水的倒影,看到屋顶有个东西猛地向我扑了下来。”
一边的婆婆“嘿嘿”地笑了几声,那笑声沙哑如乌鸦的叫声般刺耳。
“婆婆,您为啥笑啊?”我转身问她。
她并不理我,而是站起身慢慢走到了门口,快要出门时,她又突然转过头,幽幽地说:“黄师傅,听老婆子一句,现在收手还不算晚!”说完就走出房间下了楼。
我看着黄爷爷,他眯缝着眼睛一言不发。
阿成重新关上门,然后转身说:“师傅,这老太太好想什么都知道,却对咱们又欲言又止,真是奇怪!”
“我也觉得她对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不过,也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爷爷,这么说,您不会放弃调查?”我问。
“你爷爷我从没有中途放弃的先例,不论遇到什么,真相就是真相,必须有人去揭开,更何况,咱们如果不阻止,古村就会有一场大的劫难,记住,咱们现在已经不只是为杨万秋自己,而是为了整个古村。”
黄爷爷的手机这时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接听后嗯嗯啊啊地应答着,最后说了句:“好,我们现在就出发过去。”
黄爷爷挂了电话后说:“准备一下,去杨万秋家赴宴,他孩子已经没事了,他派了车接咱们,马上就到!”
我们走出古宅时,雨已经停了,天空依旧是晴空万里。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司机向我们打了招呼,于是就都上了车。
到了杨万秋家,见客厅里坐着两个陌生的男人,一个瘦高个,脸如狗舌般细长。另外一个微胖,戴副金丝边眼镜,很有学问的样子。
杨万秋热情地给我们引荐,说瘦高个叫刘天峰,他工厂的副厂长。微胖的叫高俊栋,是当地有名的风水大师。
当杨万秋介绍黄爷爷时,高俊栋一把握住黄爷爷的手说道:“黄师傅,早就听闻您的大名了,您在咱们这个圈子里是响当当的前辈啊!今天能见到您,是晚辈的福气!”
黄爷爷听得很享受,嘴上说着岂敢岂敢,但脸上早就笑成了一朵花。
寒暄一阵后,开始入席,黄爷爷坐在了首席,高俊栋和杨万秋分列左右。
一杯酒入肚后,杨万秋从黄爷爷开始敬了一圈,然后高俊栋和刘副厂长各敬了一圈。如此一番下来,每个人都是四杯酒下去了。我看黄爷爷有些不胜酒力的样子,眼神迷离,身体摇摇晃晃。
“黄师傅,晚辈再敬您一杯!先干为敬!”高俊栋站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黄爷爷连说好好好,也是仰脖把酒倒进了嘴里。
坐下后,高俊栋凑近黄爷爷,悄声问道:“听说黄师傅您去了杨老大的墓地,可有什么收获?”
黄爷爷摇晃着脑袋连连摆手,说啥收获没有,还淋了一场雨。
高俊栋笑了笑,继续问:“您老相信因果吗?”
“你怎么这样问呀?干我们这行的,这算是正信哪!”
“相信就好!那,想必您老也明白一个道理,叫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时候,要懂得适可而止这个道理。”
黄爷爷醉眼朦胧地看着高俊栋,说道:“很对很对,老夫年龄大了,有些事啊心有余力不足啦,得过且过,你说对不?”
“您老说得对,来来来,再敬您一杯!”
酒席结束时,天几乎就要黑了,高俊栋亲自开车把我们送到了古宅,又扶黄爷爷在床上躺下后才离开。
高俊栋刚走没一会儿,本来醉的不醒人事的黄爷爷突然坐了起来。
“爷爷,您快躺着!”我赶紧扶住黄爷爷。
“小子,爷爷没事,刚都是装的!”黄爷爷说着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
“装的?爷爷,可您确实喝了不少啊!”
阿成笑着说:“杰哥,师傅他老人家的酒量可不能以常理推断,就是再喝这么多,也照样不会有事的。”
“阿杰,那个高俊栋有问题,所以我故意装醉,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也是想麻痹他对咱们的警惕,他肯定觉得咱们今晚不会有啥行动了,所以今晚咱们要去一趟杨老大家,我预感今晚他们家应该会很热闹。”
“爷爷,您知道杨老大家的位置?”
“阿杰,你看村里有几户大门上是贴着祭奠死人用的那种黄纸的?”
“哦!明白了!爷爷,还是您老人家观察细致。”
这个地方家里死了人,大门上会贴上祭奠死人用的黄纸,杨老大死没多久,所以黄纸尚未撕去,黄爷爷观察得真够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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