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诉离殇——80后的血色浪漫》
第13节作者:
叫我庆阳 坤叔上着班任的课趴桌子上睡着了,班任讲完课布置了些习题,然后背着手满教室巡视。正值万籁俱寂之际,坤叔干了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居然说起了梦话:“大娘,再烤串大蒜!”声如洪钟,中气十足。大家伙炸雷般的笑了起来,这还不算高『潮』,高『潮』是接着坤叔还瓮声瓮气的自己接了句:“好嘞,孩子!”
后来大头吃烧烤的时候就跟老太太讲,给老太太乐的呀,大头说要不你认他当干儿子算了,你看他做梦都念叨你。老太太说那敢情好,我还就稀罕这个大胖小子。后来每次吃烧烤只要坤叔不在老太太都会问:“我儿子呢?”我们说给你找儿媳妇去了。
那天大头请的都是我们的至爱亲朋:大伟、坤叔、老裴、金勋、吴鹏、大虾、男人、马老三、祥子,还有编外的小杰子和不请自来的白云波。
气氛从一开始就热烈的有些失控,大家伙先喝“草原三杯”,然后是“草原雄鹰双双飞,一个翅膀挂三杯”,再接下来是老裴提议的“高山流水遇知音”——三杯酒排成一列举起来,慢慢倾斜着喝,排在后面的杯子的酒流到前面的杯子里,直至三杯见底。
一轮喝完大虾就来了个现场直播,酒喷出去数尺,蔚为壮观。老太太就过来劝,说孩子们呀,喝酒哪有这么喝的,把身体都糟蹋了。我说大娘没事儿,放心吧,我们这叫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
事实证明我高估了我们的火力,那天除了老裴我们全都被撂倒了,无一幸免。老裴心宽体胖,远看像一尊弥勒,是达斡尔族,为人豪爽,酒量惊人。他喝酒有两个怪癖,一个是吃烧烤时嗜蘸料如命,经常用两个串夹着蘸料往嘴里送,一会儿一盘子蘸料就见底;一个是喝酒必须白酒啤酒掺着喝,而且千杯不醉,无人能敌。
醒来时发现在金勋和老裴、大虾合租的房子里,床垫子撤下来铺到了地下,大家床上床下的躺的横七竖八,我口渴难耐,爬起来找水。
拿起暖壶晃了晃,见底了,在桌子上找到了半瓶不知道谁喝剩的矿泉水,一口干了,摸起桌子上的半盒小红河和火机,准备去阳台抽根烟,顺便过过风。
推开阳台的门发现大头在上面,手扶着阳台的铁栏杆,手里的烟头忽明忽暗。
大头说醒了?我点上烟抽了一口说醒了,渴的,几点了现在?大头看看表,说快两点了。我说你什么时候醒的?大头说也刚醒,这烟刚点上。
我趴在大头旁边的铁栏杆上,我俩一块向下张望,残月如钩,散着清冷的光,从阳台上能看见我们学校的教学楼和操场,操场空空荡荡,白雪皑皑,一片萧瑟。
“你说春红现在干嘛呢?”大头突然问了一句。我说操,睡觉呢呗,还能干啥?想着你**?大头笑了,抽了口烟,说:“说真的,我还真他妈挺想她。”
大头说这句话时眼望虚空,真挚诚恳,跟平时的满不在乎判若两人。
日期:2014-12-22 21:14:09
13隔壁的诱惑
第二天是星期天,大伙醒了已经日上三竿,金勋和大虾去楼下买方便面和鸡蛋回来煮,还有几袋榨菜和一捆火腿肠。
老裴给我们煮方便面,开饭之前我们对前一天的大酒进行战略性的归纳和总结。坤叔说:“昨天就我没喝多,你们知道吗?看你们一个个的五迷三道的,要说喝酒吧,我跟你们说,你们都不行……”
大虾说:“坤叔,我求你了,你不吹牛逼肾亏呀?就你还没喝多?抱着老太太死活不撒手,要不是我们哥几个拦着,你早步入犯罪深渊了。我跟你说,你这行为不光犯了错误,还乱了纲常,整个一个你妈‘光腚拉磨——转圈丢人’,以后喝了酒别说我是你朋友哈,跟你丢不起人。”
坤叔紧张的问我们:“我操,真的假的?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金勋说:“大虾说话你也信。大虾你也省省吧,还他妈说人家呢,吐了我一裤子,恶心死我了,裤子在阳台上扔着呢,一会给我洗了去哈。”
大虾说:“我就是昨天喝得有点急了,要不这点小酒对虾爷来说,那就是漱口。我喝急了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哥几个?我不带头干几个把气势喝出来你们怎么打通任督二脉?那点酒还不得磨叽到今天早上?我这是舍了我一个,幸福千万家,雷锋要是没死顶多也就我这情怀了。”
金勋说:“别他妈整没用的,赶紧把我裤子给我洗了去。”
大虾说:“不洗,不洗,就不洗,你就是糟蹋了我我也不洗。”说着还摆了个刘胡兰英勇就义前的pose。
金勋说:“糟蹋你?想的倒美,像你这种货色还用爷亲自动手,坤叔,办他!”
坤叔说:“办他?我他妈认可自宫了。”……
我看大头没在,就问金勋大头去哪了,金勋说一早起来就回学校了,说是回宿舍。我才想起来大头其实是住宿舍的,因为往我那跑的太勤我都把他当成我们宿舍的一份子了。
方便面煮好了,老裴招呼大伙吃饭。因为前一天光喝酒了没吃东西,大家吃的格外卖力,汗流浃背。
吃过饭看了会儿电视,琼瑶大婶子的弱智连续剧《还珠格格》。小燕子的装傻卖萌尔康的歇斯底里弄了我一身鸡皮疙瘩,我说你们先看着,我回去再补一觉。大虾说就在这睡呗,怕我们**你?我说我择床,换地方睡不踏实。我站起来穿衣服,小杰子和坤叔也跟着站了起来往出走。
金勋那离我那不远,穿过几个胡同就到了。
小杰子家有四间屋子,我租一间,坤叔租一间,小杰子家自己留一间住,另外一间住着个来路不明的半大老头,带着个丰姿绰绰的少『妇』,他们行踪很诡秘,一般很少回来住,回来也是关上门就不出来。我们都怀疑他们是只把这里当成了一个搞破鞋的临时场所的野合鸳鸯。
那个少『妇』我们很少见到,但是她的声音我们并不陌生,因为她极富穿透力的**声经常透过不隔音的纤维板墙传过来,时而热情如火,时而如泣如诉,时而歇斯底里如命悬一线,跌宕起伏热辣撩人。我们都很佩服那老孙子旺盛的精力。
他们的房间就在我隔壁,两个屋子的暖气管子是通着的,他们干到兴奋时床头撞击暖气管子铿锵做声,我的床也会跟着共振,这让我经常有他们就躺在我旁边搞的错觉。
我对他们的这种肆无忌惮并不抵触,有时还挺期盼,因为这种刺激比看毛片还要鲜活而真实。
小杰子和坤叔都回了自己的房间,我进屋就反手把门带上了,用一只鞋的鞋尖踩住另一只的鞋跟,把脚抽了出来,另一只鞋如法炮制,把脱下来的鞋甩在一边换上拖鞋,脱得只剩一条裤衩跳上床钻进被窝,把枕头竖起来倚在床头,靠在上面,摸过床头柜上海明威的《战地钟声》,翻到窝了角的那页点上根烟开始看。
粗重如梦呓的喘气呻*声隔着墙壁传来时我正朦朦胧胧的半睡半醒。那声音如一支轻柔悠远的曲调轻哼慢唱,更像由亘古洪荒传来的一首古老歌谣,又似伸着火红温润的芯子的毒蛇,撩拨舔舐着我骨髓中端最敏感的一截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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