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是艾德里安,朱斯蒂娜妈妈表弟的儿子,刚从监狱释放。铁窗里他不知道老太太已去世,更不知道这座楼房连同所有的财产已经易主。一文不名的他走出高墙大院,望着天空刺眼的太阳,第一个闪在脑子里的问题就是下顿饭该在哪里解决。几年的铁窗生活并没有改变他的思维方式,轻车熟路,还是找那个富有的老太婆吧!当他隔着铁门的花镂和玛蒂尔达对话时才明白一切,嫉妒和愤怒的火焰把他烧的面红耳赤,全身战栗,铁门摇得哗啦哗啦响。
艾德里安没想到面前这个东方女人竟然这么美丽,还有种女皇般的凛然气势。本想来个下马威,拿出对付老太婆的一套,看来旧兵器过时了。他学着高雅拿出谈判的架势同林笛微谈继承问题。先叙述了小时候姑母如何疼爱自己,自己如何依恋姑母,说自己是姑母最亲的亲人,质问姑母去世为什么不通知他。林笛微笑笑说,“我从未听过妈妈提起过你,在法律上我应该和她最亲,她是我的继母。”
监狱里被强制戒毒的艾德里安,后遗症就是不耐烦听人讲道理,他不想再啰嗦,直白道:“我此次来的目的你也清楚,世界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既然掉下来了也应该大家平分!”他耸动着眉毛。
日期:2012-12-21 14:46:31
林笛微拿出一本厚厚的复印文件,“请过目,这是关于我获得财产的所有合法有效的依据。本想让您到法院去畅谈天上掉馅饼的理论,我们之间没必要对话,考虑您毕竟是朱斯蒂娜妈妈的什么人,绕一大圈我们还有些关系,所以我让玛蒂尔达给你开了大门。生活有困难,请吱声,我可以帮助您。”
艾德里安的胸脯急速扩张着,显然,法院、法律这些词汇刺激了他,“啪”地一声,他把茶杯摔在地上,“不要谈什么鸟法律!都是偏袒你们的烂东西!”说着站了起来,指着林笛微,“干脆些,能给我多少钱?”手指头迅速捻着想象的钞票。
林笛微一侧身,给玛蒂尔达使了个眼色,玛蒂尔达悄悄退出了房间,一会儿,客厅门口堵了两个大汉。
林笛微说,“你想要多少钱?”
“起码分我一半!”
“呵呵,请您到法院找法官吧!送客!”说罢林笛微拂袖而去,艾德里安上去就要揪林笛微,花匠和另一个大汉上来就扭住了他的胳膊。艾德里安暴躁地跺脚,蓬乱的头发像头发怒的狮子,嘴里谩骂着,口角都是唾沫,“猪猡,中国猪猡!小心点,我会找你算账的!”
听到艾德里安的谩骂,林笛微想起父亲,浑身气得发抖,指着艾德里安说,“臭流氓,下流坯!等着你的就是监狱!枪子儿!”
莫里哀上门安抚林笛微,提醒她注意防备这个流氓,同时和丨警丨察局沟通,加强了这一带的巡逻。
这是上世纪初的几栋破旧楼房,吸引人眼球的是墙上喷涂的怪异图案和色情绘画。垃圾箱周围蚊蝇嗡嘤,发酵的酸臭几步开外就能闻到,破碎的路面渗透着脏水。记得一部拉美老影片叫《大墙后面》,演一堵高墙遮挡了城市的灯火辉煌,大墙后面阴暗处,穷人、流浪儿、乞丐、骗子、娼妓、黑社会在另个世界挣扎。十九世纪的巴黎,大墙后面让雨果一支笔揭露得淋漓尽致,当今的巴黎即使跨入了信息时代,那堵大墙仍然矗立,阴影里仍然麇聚着被社会白眼的人群。
艾德里安踮着脚钻进一个黑漆漆的门洞,和一个男人撞个满怀,他搡了那人一把。那人帽檐拉得低低的,这种人艾德里安再熟悉不过,怕被人瞧出嘴脸的嫖客。一个铁栅栏遮掩的门前,他啪啪地拍门,等了好久,门缝露出一个女人的光膀子,厌烦的脸,警惕的猫眼。哗啦一声门开了,一股异香混合着腐臭让艾德里安打个激灵。已不年轻的女人赤身裸体,两只布口袋一样的丨乳丨房垂挂着,血红的嘴唇,乌青的眼皮,眉眼和唇角流露出职业的痕迹。艾德里安上前一把抱住,埋头就啃,女人使劲推了他一把,使了个眼色。顺其眼风他看到暗处的大床上一张年轻的脸,光着身体,吃惊地张着嘴。艾德里安踱过去,鄙视地望着小家伙,“**长毛了吗,就敢来这儿?”随手把衣服扔过去,小家伙胡乱地穿衣服、提鞋,几步跨出门外,突然又折回身,将桌上的钞票抓起就走,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女人望着桌上仅剩的一张钞票,又望望艾德里安,一个白眼,将身体扭过去。艾德里安发情的公狗一样,从背后一把抱起女人,把她扔在床上。
“到哪儿发财去了?”女人问。
“吭吭”的声音。艾德里安努力着,赤裸的脊背汗淋淋,屁股蜷缩成两个肌肉疙瘩。女人嘴上斜着香烟,血红的指甲捏着钞票看图案,任艾德里安在下面动作。过了一会儿,艾德里安像泄气的皮球瘫在床上,女人皱着眉头,用手纸擦抹着。
“好久没见,到哪发财去啦?”女人又问。
“发狗屁的财啊,又进去了!”
“什么?”女人忽地坐了起来,用脚踹开汗淋淋的肉体,嫌恶地起身到卫生间。哗啦哗啦的水声。
“臭**! 眼里就是钱!”艾德里安爬起来,拉开冰箱,抓起面包就啃起来,面包屑掉了一地。女人穿着睡衣,头上盘着毛巾,一脸不屑。
“亨利最近来了吗?”艾德里安问。
“没有!老家伙看上一个雏儿,好久没来了。”女人照镜子描眉,镜子里一副木木的脸。
“有个发财机会,想找他。”
“你!就你?还发财?”女人冷笑着,浑身淋了冰水一样颤抖着。
“别他妈狗眼看人低!记得我那姑母吗?死啦!”
“你继承遗产了?”
“没那么简单,正想和亨利商量呢!”
“他好久没来了,老王八,忘恩负义的东西!”
“你找找他,这次我要做个大买卖,干这一票,能吃一辈子。”
“吹吧,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真的!小宝贝,发了财我能忘了你吗?”
艾德里安又躁动了,一把扯去女人的睡衣,把女人放在自己身上,两人大动起来。过后,两人光着身子依在床上吸烟,屋里弥漫着大麻腻人的香气。艾德里安吸一口尽吞到肚子里,一丝都舍不得冒出来,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女人将烟灰弹到他的下身,**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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