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迪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黄迪的话刚落音,修文便急巴巴地说:“行了!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如果没有别的事, 今天就到这里吧!”修文的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看她那不容置喙的样子,俨如一个严厉的老师,在对自己的学生发号施令。
黄迪听了她的那番话,心里想:就这么算了? 是不是应该带我们到下面转一转,看一看, 熟悉一下情况呢?她这是工作上的疏忽?还是……?
“是不是应该带我们下去转一转,熟悉一下情况呢? 我总不能自个儿到一排,去向职工报到和自我介绍吧?”性格刚直的赵典,还没等黄迪想明白,便带着讥讽的表情说。
[第二章未完 待续]
日期:2014-06-23 15:40:05
[上接第一章 2]
姜风听了赵典的话后,没等修文发话,便急巴巴地说:“是啊! 修连长, 是应该带黄指导员他们下去转一转, 和职工们见见面, 熟悉一下情况啊!——您看我带他们下去走一走,可……可不可以呢?”
修文听了他的这番话,看上去气得不轻,就连她脸上的那些颗粒,似乎都被气得壮大了。她恶狠狠地瞪了姜风一眼后,便气哼哼地说:“哼!你现在是咱们连的大能人, 什么事离了你能行呢?去吧!”
他们几个刚走到楼梯口, 便从楼下传来了阵阵哄笑声。当他们来到一排的时候, 看到有个女职工被人们围在中间,正在眉飞色舞地说:“前些日子,我听别人讲了个有趣的段子,下面说给大家听听:……他二人以诗为媒, 结为伉俪。在新婚之夜, 新郎迫不及待地欲行那事, 新娘羞答答地阻止道:‘ 你我既然因诗相识, 今晚咱们也要先做诗, 然后方可做那事。’这时,新郎已经急如星火,哪里还顾得上构思呢?便随口吟道:‘急忙哪得有诗来,且把唐诗借作材。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支红杏出墙来。’其实,新娘和新郎一样,也早就迫不及待了。因而,她听了新郎的诗之后,便也随口吟道:‘急性哪得有诗来,也把唐诗借作材。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她的这番话刚落音,顿时又响起了一阵哄堂大笑声。
正当人们吵吵嚷嚷乱作一团,猥词俚语不绝于耳时,有个小青年大声嚷嚷着说:“单师傅,什么是红杏?什么是蓬门啊?”
那个被称为单师傅的女人,听了那个小青年的话后,便一边“咯咯”地笑,一边戏谑地说:“按你这个年龄,不了解蓬门倒也正常。不过,你怎么会不知道红杏是什么呢?红杏就是你的小脑袋啊!哈哈!至于蓬门嘛!等你……。”
姜风可能是考虑到黄迪他们在场,想表现一下自己的原因吧?他没等那个女人把话说完,便强忍住笑,道貌岸然地说:“单姗!你觉得你散布这些低级趣味的东西,挺好笑是吧?你看看你, 哪里还有点工人阶级的样子呢?
满嘴的汚言秽语, 简直就是一个流氓……流氓行为嘛!”
这时,黄迪在打量那个叫单姗的女人。——见她三十多岁的样子, 长得丰腴端庄, 不管是体型和容貌,都属于大众化的那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有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倒是为她那丰盈的面容,增添了几分俏丽。
黄迪见她听了姜风的话之后,两眼滴溜溜地转动着, 里面闪耀着火辣辣的光束。便一边端量她,心里一边想:坏了, 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看样子是要电闪雷鸣了啊!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 那个被称为单姗的女人,竟然很有城府和自制力。她面对姜风的斥责和羞辱, 不仅没大发雷霆,而且还嘻皮笑脸地说:“ 哟! 你怎么能说我那是流氓行为呢?不是, 那不能算是流氓行为。你如果想知道什么是流氓行为的话, 你最好回家问问你的父母。让他们来告诉你, 你这个来路不明的杂交品,是不是他们流氓行为的产物呢?”
姜风听了她的这番话,他那灰黄色的面皮,都顿时被气得铁青。他两眼喷着怒火,双唇喷着唾液,口中念念有词,在怒不可遏地发泄着。可是,尽管他在怒冲冲地咆哮,人们却并没听到他在说些什么了。——因为单姗的那番话,又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第一章未完 待续]
日期:2014-06-23 16:00:04
[上接第一章 3]
单姗那嘻皮笑脸的调侃样子,和她那耐人寻味的戏谑语言,也的确是令人可笑啊!就连黄迪不是也差点儿,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吗?
不知是她们闹腾够了?还是黄迪他们三个陌生人的出现,让她们有所顾忌?反正,当她们酣畅淋漓地笑过之后,便把目光聚集到黄迪他们三个人的身上。她们诧异地望着他们仨,一番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后,便一哄而散了。
……
下午上班的时候,一楼大厅里的小黑板上,写了一条通知。通知的内容是告诉大家,让人们上班后到会议室开会。
黄迪看了小黑板上的通知后,便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来到了位于三楼的会议室。按说呢!他作为二连的最高“长官”,应当在前面就坐。可他心里想:开会也没和自己商量一下,开什么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傻乎乎地到前面,去凑什么热闹呢?
于是,他便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他刚坐下不久,赵典和邓显平便凑过来问:“开什么会呀?”
“我也是刚来,我也不知道开什么会啊!”
黄迪无奈地摇了揺头说。
“这个女人也太不像话了,根本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你看她上午那独断专行的样子,真叫人受不了。”
邓显平把嘴巴凑到黄迪的耳边,悄悄地说。看他那气冲冲的样子,像是还在为上午那尴尬的握手,而耿耿于怀呢!
“你这个指导员是怎么当的啊?怎么会连开什么会都不知道呢?你如果不能胜任的话,就趁早让位,让我来干好了。”
赵典开玩笑地说。
这时,修文迈着四方步,大摇大摆地进来了。姜风为她端着茶杯,像影子似的跟在她的屁股后面,也大模大样地走了进来。
修文落座之后,便端起姜风为她沏的茶,悠然自得地喝起来。
她旁若无人地喝了一会茶后,才清了清嗓子说:“同志们!开会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想毕大家也都知道了吧?——有的人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散布腐朽的资产阶级情调;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恬不知耻地大谈流氓行为。同志们!问题严重啊!我们不能不从政治的高度,来看待这个问题。这不仅仅是个流氓行为问题,也是资产阶级向我们无产阶级,发动猖狂进攻的又一表现。难道我们对阶级敌人的猖狂进攻,能熟视无睹?能听之任之吗?嗯!同志们,——。”
她说到这里打住了话头,两眼直瞪瞪地望着会场,等待着……等待着。她原认为人们对她的这番话,会有热烈的反响。结果让她失望了,死气沉沉的会场,除了有人在交头接耳外,其他人像是没听到她在说些什么似的,都漠然置之。
她喝了几口茶,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后,只好自问自答地说:“不能!当然不能啦!我们必须对单姗进行严厉的批判,彻底肃清她那低级下流的腐朽思想,对我们的恶劣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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