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2-18 23:48:00
列车员在门口催了一次。可中一只手从他父亲那里接过自己的单肩背包,另一只胳膊搂了一下小鱼,又轻轻揉了揉她的长发。可中嗅到小鱼身上有淡淡的果香,似乎是柑橘和栀子花的混合。小鱼从不用香水。这似有似无的味道让可中有些醉——半杯分别的不舍兑上半杯高纯度的痴迷,真有些上头。
媛媛拉着可中往车门走时,可中甚至不愿回头再看一眼。多少次他送小鱼回家,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这次要小鱼看着他离开了。媛媛隔着车窗跟秦风和小鱼挥着手,小鱼丢过去一个大大的飞吻。她似乎想让可中也来到窗前跟大家再说些什么,不过可中似乎始终不愿再告别一次。火车缓缓地动了起来,小鱼有些失神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秦风——好在还有你。
一道微蓝的光束倏地照在自己脚边,那道光的颜色和穿透力是那么的熟悉,让站台上昏黄的路灯相形见绌。光束随着火车加速而不断抖动,但是始终不断调整,保持照在小鱼身边。
小鱼的眼泪就在那一瞬间刷地掉了下来。
原来不是不伤心,只是未到伤心处。
列车越开越远,那道蓝光沉入一片茫茫黑暗。
2012-12-19 20:52:00
为啥又发不出来啊!!
列车员在门口催了一次。可中一只手从他父亲那里接过自己的单肩背包,另一只胳膊搂了一下小鱼,又轻轻揉了揉她的长发。可中嗅到小鱼身上有淡淡的果香,似乎是柑橘和栀子花的混合。小鱼从不用香水。这似有似无的味道让可中有些醉——半杯分别的不舍兑上半杯高纯度的痴迷,真有些上头。
媛媛拉着可中往车门走时,可中甚至不愿回头再看一眼。多少次他送小鱼回家,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这次要小鱼看着他离开了。媛媛隔着车窗跟秦风和小鱼挥着手,小鱼丢过去一个大大的飞吻。她似乎想让可中也来到窗前跟大家再说些什么,不过可中似乎始终不愿再告别一次。火车缓缓地动了起来,小鱼有些失神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秦风——好在还有你。
一道微蓝的光束倏地照在自己脚边,那道光的颜色和穿透力是那么的熟悉,让站台上昏黄的路灯相形见绌。光束随着火车加速而不断抖动,但是始终不断调整,保持照在小鱼身边。
小鱼的眼泪就在那一瞬间刷地掉了下来。
原来不是不伤心,只是未到伤心处。
列车越开越远,那道蓝光沉入一片茫茫黑暗。
2012-12-20 22:06:00
可中和媛媛走后,小鱼本以为余下的两周会过得百无聊赖。不过她忽视了出发前要准备行装这件事。送走可中兄妹的第二天一大早,小鱼就被秦风的电话吵醒了,两人约定一起去买箱子。随之而来的是被褥、衣物、各色生活用品的准备,仿佛急行军一样,虽然比不了家里的一应俱全,不过对于一个人的宿舍生活也算齐全了。
终于有一天,当秦风拉着林小鱼逛小商品市场,急着买饭盒和餐具时,她忍不住抱怨着,“简直像置办嫁妆。”
“你的嫁妆可轮不到我置办。”秦风压根不理小鱼的抱怨,仍是拖着她到处找合适的餐具。林小鱼自觉失言,于是也不再说话,没精打采地跟在秦风身后。直到秦风买了一大盒冰冰凉凉的果肉酸奶,林小鱼才有了些精神。
“以前我邻居家有只小狗叫呆呆,不管谁叫它,它都爱理不理。这狗就有一个爱好——吃冰激凌。我放学时候都特地买个蛋筒,吃一半,剩一半喂它。不过喂过了它就忘了,下次见到我还是呆头呆脑的。”秦风看小鱼拿着小勺子一点点地舀着盒中的酸奶,吃得嘴角都是。
“秦风哥,编派我没有好下场的。我就跟阿呆一样,虽然你给我买了酸奶,Mumm, 好吃,不过我还是会翻脸哦。”小鱼哪会听不出秦风的弦外之音,毫不犹豫地回击着。人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但是林小鱼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我是说,我也想养一条阿呆。”秦风微笑着,丝毫不介意小鱼的牙尖嘴利。不过小鱼听了这话就不好再接下去了,把剩下的酸奶往秦风面前一推,“你要吗?”
2012-12-22 21:13:00
“算你识趣。”小鱼赶忙把酸奶又拿回自己桌前。黄桃酸奶是她的最爱,她给自己找着借口,“大男生喝酸奶多不像样呀。”
“给你买酸奶就不丢人了?”秦风哭笑不得。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好吃的谁都不许抢。”
“还有好多东西没买呢,你休息好了我们就走吧。”秦风知道小鱼不喜欢人挤人的小商品市场,但是他也没办法。
“可中和媛媛为什么带的行李那么少?”小鱼反问秦风。
“他俩在大北京,要什么都有,最多就是贵一点。我们大一大二可是要在穷乡僻壤过两年。说不定酸奶都买不到。”秦风没好气地提醒小鱼。在北京,除了清华、北大、人大、北外这样的学校外,其他学校虽说是在北京,其实校区面积非常有限,又因为大学扩招,很多刚入学的新生都会被送到京郊的农村或者城乡结合部校区。秦风的顾虑并不是全无道理,北京自然什么都有,农村虽然不差,不过选择范围就小了不少。如果身在烂学校,生活上缺这少那,日子就变得异常辛苦了。
小鱼不说话了,她心里泛起深深的对秦风的歉疚。他本来不用陪自己受罪的。所以她没有再发牢骚,只是安安静静地喝完酸奶,然后乖乖地跟着秦风东跑西颠地买备品。
2012-12-23 20:58:00
林小鱼和秦风离开北京的时候甚至没有让父母送到车站。自从上次看到媛媛的妈妈那么伤心,小鱼就不忍心让她老爸老妈去车站感受那种悲伤的气氛了。所以秦风和小鱼在恒洋小区门口集合,叫辆出租车就出发了。
到底是第一次离开家,小鱼跟林怀仁和老妈分别的时候还强忍着眼泪,不过上了车她就忍不住了,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淌,哭得要多丑有多丑。
“小鱼你看,我们都私奔了,你还想怎么样啊?”秦风担心她太伤心,随口开着玩笑分散她注意力。可惜秦风低估了东北的哥的实诚,高估了他们的头脑。一句话未了,出租车司机马上停在路边,死活要把他俩送回去。秦风崩溃地跟司机解释:“您也没见过父母送上车,让孩子私奔的吧?”司机大哥琢磨了半天,才把他们送到车站。
买两张卧铺票的时候,一般会出一张上铺,一张下铺。秦风当仁不让地抢过那张上铺,让小鱼睡在空间更大,又不用爬上爬下的下铺。洁癖的毛病导致秦风先爬上去整理床铺和枕头——乘务员会把其他铺位的枕头都放在上铺。还没整理完,他就发现林小鱼爬上了自己对面的上铺。
“喂,那是别人的床,不好吧?”秦风小声说。
“现在是我的了。那位奶奶腿脚不好,我就把下铺换给人家了。”小鱼解释着。秦风理解地笑笑。“只有一个麻烦:我有点不敢爬下去。”
“那就呆在上面吧。”
2012-12-24 20:51:00
“才不要。”小鱼说着就背对着梯子想往下爬。凡是睡过硬卧的人都知道梯子很窄,走道里经常有人穿来穿去,小鱼刚踩到第一级就不知道如何迈另一只脚,又够不到上方的扶手掌握平衡,只能又退回去。
“不行不行,你得转个身。”秦风看着小鱼笨拙地往下爬,急得不行。
转个身后,够到扶手就不那么困难了,不过面对着梯子就看不见自己下一步踩在哪里,胆怯起来,于是又缩回了床上。
“哈哈哈……”秦风开心坏了。看到林小鱼颇有些滑稽地伸左脚迈右腿就是下不去,他觉得太好玩了。
“不下去了,哼!”林小鱼索性躺下来。可没一会儿就又开始挪腾,开始了第三次尝试。
“不是说不下去了吗?”秦风饶有兴致地问。
“我要用洗手间。”林小鱼故意在脸上堆出一个假笑,心里恨不得把秦风推下去,“你想想办法啊,我要下去。”
“那说句好听的。”
“秦风哥最帅了!”小鱼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秦风满意地点点头,从自己的床上懒洋洋地爬下来。
“你不要从梯子那边下来,往床角这边来。踩在中铺这里,能行吗?”秦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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