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11-20 12:58:32
更新:
四、残缺的记忆
1
有时我生活在小说中,有时生活在现实中。在我的现实生活中,昼夜被我颠倒使用。但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我总是多梦。这天我从梦中醒来,外面的光亮透过窗帘遮掩不到的缝隙四处漫射进我的房间,只是这些光亮并不怎么能起到温暖我梦境外的世界。现实中活生生的世界比梦境需要更多阳光普照,因此通常从窗帘周围漫不经心溜进来的阳光对驱逐寒冷总会显得微不足道,何况这是个没有阳光的日子。除了被窝里的温度,这间屋子所有的空气都凝结着冷意。
我伸出手臂探了探了被窝外的温度,吸了口凉气,立即把手放回温暖的被子里。事实上我所住的这个城市的气温从来不会怎么低,只是我比别人对低温的敏感度要稍强一些而已。
“明珠市无疑是个气候舒适的城市。生活节奏舒缓,宜居。”通常我向别人介绍我所居住的地方时总是这样说。我说的时候语气中免不了透着自豪感。
就气候来说,即便再舒适的地方,一年中总也会有一些日子不是那么让人心情舒畅,何况我原本也不是一个能随时保持心情舒畅的人。这是秋阴绵绵持续中的一天,即便躺在床上,依然能够清晰感受到墙外世界的状况。我可以闭上眼睛想像天空的颜色是如何的惨淡与伤感。
日期:2013-11-20 13:01:00
我与张恒远大概两个月没见面了。时间不知不觉从梦境中流逝,竟然也就到了秋天。
在我看来,显然秋天完全就是一个适合恋人分手的季节,特别是没有阳光的秋天。在秋天分手原本就是一种有关爱情的天意,春天的相识,夏天的热恋,到了秋天,无论如何都是不好把握继续维持情感的季节。我想我的观点适合各种类型的分手,无论是在梦境中或现实中的分手过程都适用。依我之见,悲情电影中赚足观众票子与眼泪的分离场景就是应该选在这样的天空之下。
我继续闭着眼睛,在脑海营造出了一个假设场景:男女主角置身于阴郁的天空下,根本就不需要使用任何语言来渲染悲伤气氛。我远远观望着这个场景,以一个局外人的心态望着他与她默然对视,然后缓缓转身,配着伤感的背景音乐,他与她走向相反的方向,从此不再通音讯。
女主角突然转头泪眼朦胧望向男主角消失的地方,我几乎惊叫起来,我看到女主角忧伤的面孔,就像我在照镜子一样。
日期:2013-11-20 13:03:15
感觉自己快入戏了,为了防止伤感得泪流满面,我停止了想像,把思维从想像中抽了回来。
关于流泪的行为,尽管不经常发生,但是有时候我也会忍俊不禁潸然泪下。这种情形的发生诱因,便是在看别人的故事时。每当我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会想:我就是站在悬崖边看着他们做游戏的那个局外人。但是我不应该是守护他们的人,我的处境比他们更加凶险,需要被拯救的人应该是我。
相对于偶尔的幻想编造电影场景而言,事实上我并没有产生过当导演的伟大理想。吴祖越认为我这人,看似简单,其实并不太容易形容。关于导演梦,吴祖越倒是和我说过,他有过当导演的理想。
我对吴祖越说他的理想真是难得,一个读理科出身的男人既会写作,又有当电影导演的伟大理想着实不容易。
日期:2013-11-20 13:09:31
“还真看不出来哟,吴大导演,哦不,是吴大艺术家哦。”
当吴祖越向我讲述他的导演梦时,我笑着打趣道:“我对你可是十分敬佩与崇拜呢。”
吴祖越倒也不在意我的恶作剧般的调侃,他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如果有机会,他要把自己写的小说拍成电影。他说他酝酿了许多时日,已经把小说改编成电影剧本,就等条件了。
我立即被吴祖越这个想法吸引了,便缠着要吴祖越,要他一定得给我安排个角色。
吴祖越笑着答应说:“那当然了,你肯定是女一号。”
我问吴祖越:“女一号是坏人么?不过没关系,我愿意演坏人呢。其实你要是让我演好人我还真没法演得像呢。什么时候开机呀?”
吴祖越说:“等时机成熟呗。”
我气恼的说:“什么叫等时机成熟?你这不是明摆着逗我玩么。”
刚刚被提起的兴趣,还没热乎三分钟便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我气恼的不是吴祖越戏耍我,而是怨恨自己的轻信于他。
日期:2013-11-20 13:10:00
吴祖越笑呵呵的说:“不是逗你玩的,我真的有这个想法呢。如果真能实现,别说安排角色给你,就连剧本也让你改编好了。”
“可我不想编剧,我只想演戏。演一个妖娆的坏人。”
“为什么非要演坏人呢?”吴祖越奇怪了。
“因为坏人比好人好演。”我抬头望向夜空,向往的说。
当时我和吴祖越正一起走在一条小山坡上,我记得那是一个夏夜,夜空中撒满星光。吴祖越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空下显得格外清晰。我停下步子。吴祖越的理想对我确实有吸引力,演戏是件有趣的事情,在那一刻,我真心希望吴祖越的理想能够得以实现。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