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异事录——我出生那天,长江发大水,水中出现不明生物…》
第1节作者:
菜刀削苹果 日期:2014-08-01 21:04:01
长江,中国鬼神文化的发源地,古今生命之河。
我,出生在长江边上,从小就被人看作是“怪物”,以至于在我十岁那年,差点就让村民们给丢进了江里。幸亏当时有我二叔在场,才侥幸让我躲过那次劫难。据我二叔说,我出生那天,长江正好发了水灾,把整个村子都给淹没,还好我二叔当时反应及时,提早带领村民向着附近山上转移,才硬生生躲过那场浩劫。
而自从那场水灾过后,村里那些人就开始在我爷爷身后指指点点,说我是“不祥之物”,再结合我的出生,索性就给我安上了一个“怪物”的称谓。
我问二叔,“我真有那么邪乎?”我二叔拍了拍我的屁股说,“小屁孩子,那是他们愚昧,你哪有那本事?”我忙撅屁股一笑,“就是嘛!这躺着也能中枪。”
日期:2014-08-01 21:12:00
十多年以后,每当回想起父亲被江中“生物”带走的那一幕,我就会忍不住流下眼泪。当然,我并没有真正见过父亲,就连我出生的那一刻,他都没能陪在我身边,但我并没有怪他,甚至一直都很想念他。
至于他被那“东西”带走的事,二叔曾给我说过无数次,记得二叔每每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抹几把眼泪。他告诉我,父亲是为了救爷爷才被江水冲走的,当时,我出生的时候,正好遇见长江发大水,整个村子几乎都被淹了,猪啊牛啊这些都漂在水中。
那个年代,大家都过着缺衣少穿的日子,谁家日子都不好过,都指望着那几口牲口过日子。我们家也一样,老老少少五六口人都要吃饭,所以爷爷就起早摸黑的多喂了几头猪。
长大水的时候,爷爷眼见自家辛辛苦苦养大的猪都漂在了水里,心里一着急就嚷着要下水去把那几头猪拉上来,嚷完,就一个闷头扎进了水里。由于当时其他人都只顾着逃命,所以就没有人肯下水拉我爷爷。我二叔当时还小,力气肯定不够,所以这份重担就落在了我父亲身上。
眼见爷爷被大水给冲得没有了方向,两只手不停在水中挣扎,父亲来不及多想,猛憋一口气,跟着也一头扎进了水里…
日期:2014-08-01 21:24:00
就这样,父亲就这样消失在了滚滚江水之中,再也没有冒出头来。而爷爷,却在关键时刻爬上了水中一棵漂浮着的大树上,顺着水流向下漂了几千米才奋力抓住岸边一棵摇摇欲坠的老树根爬了上来。
爷爷爬上岸之后,缓了缓气,立即带着哭腔朝着水中大喊父亲的名字,但喊了很久,水中依然没有露出父亲的丁点影子。一直到我二叔找到他的时候,他才缓过神来,抹着眼泪跟着二叔上了山。
大水消退之后,所有人都下了山,只有爷爷一个人不愿意走。爷爷说,他晚点走,要守在那里等我父亲回来,二叔劝不动,就只能依了他,每天山上山下的跑,给爷爷送吃的,直到一个月以后,在家人的不断劝说下,爷爷才终于回到了家里,据说,爷爷他当时就在父亲下水的地方,足足守了一个月。
二叔每次说到这里,都会有意的停顿一下,接着岔开话题,我问他父亲水性不是很好吗?而他总是叹息着说,“是啊,可能是当时水太急了吧!”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当时在场的其他人,可他们的回答竟然和二叔的话惊人的一致,有时候,我总觉得这当中像是隐瞒了我某些事情。
直到爷爷去世前那几天,这件事情才终于有了眉目。爷爷告诉我,当时他在水里,不知怎么的使不上劲,就像水底下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抓着他的脚腕向下扯。还好父亲当时水性好,在水里使劲托着他,才不至于让他沉下去。可就在父亲刚要浮出水面的时候,他看见…看见从水底下游上来一条水缸粗的大蛇。
这条蛇的速度很快,一下就把我父亲给缠住,接着往水底下这么一沉,父亲就跟着它沉到了水底。等爷爷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父亲早已经消失在了滚滚江水之中。
爷爷是个好人,一生都待在这长江边上,从未出过远门,就连去世之后都埋在这江边,生生世世都凝望着这川流不息的涛涛江水。
爷爷去世以后,我也就跟着二叔学习这“江耗儿”的本事。
所谓“江耗儿”,就是“过江人”的意思,说白了就是靠摆渡营生的人。我们那里,以前干这行的人很多,有些人就靠着这种一本万利的职业走上了小康生活。当然,他们只是当中的一小部分,而当中绝大部分,干了一辈子,也就只能解决个温饱问题。
走我们这行,有个禁忌,“上不装尸,下不捞尸。”一旦有人破了这规矩,那肯定以后就不能再走船了,要是再走船的话,那船肯定会让这江里的“河鬼”给掀翻了,到最后可能连尸体都捞不着…
日期:2014-08-01 21:48:00
据说,那些极少数奔上小康的“江耗儿”,基本上都犯了这禁忌,不然,也不会在捞上一票大买卖之后就收了手。就像我们村的老鹅蛋,以前穷得裤裆破了都没钱补,就因为九几年的时候,帮一位大老板从江里捞出了他溺水死的儿子,人家给了几千块钱佣金,立马就收了手,房子也翻了新,傻蛋儿子也讨上了媳妇,从此便改行做上了倒腾活鱼的生意,几年就成为了这江边数一数二的有钱人。
虽然这的却是个来钱快的方法,但赚这种钱总会昧点良心不是,所以,我二叔就不会做这种事情,并且,他也叮嘱过我,做人不能只看眼前,得往远的地方想想,万一要是哪天报应来了,那就只能抡着锄头给自己挖坑咯。
二叔这些话,我一直都记在心里,既然接触上了这营生,那不就得老老实实的干。
艳阳高照,清风点树梢,一觉醒来,就到了出活的时辰。
“ 河蛋子,走咯!”
二叔照例拿着几颗“粪团子“出了门,这是他长期出活养成的习惯,不管走得有多远,回来有多晚,这“粪团子”总是不轻易离身。据他所说,这“东西”防身好得很,尤其是我们这种长期漂泊在水上的走活人,经常会遇见些悚人的“鬼事情”,只要有这东西在身上,就基本出不了什么大事。
至于他口中所说的大事,反正我是从来没有遇见过,不过,相信就连二叔他老人家可能也没有真正遇见过。
跟着二叔屁颠屁颠来到河滩,上船的时候,二叔对我说,“河蛋子,今天这是个大买卖,你可得打起精神咯!”
我习惯性的摸了摸脑袋,装作很懂事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又不是第一次走这种买卖,规矩都懂!”
说是规矩,其实就是两个字“装傻”。
这江边经常有一些贪小利的生意人,为了节省一些运费,花钱租用我们的船只。而我们,也会在尽量保证船上货物的安全下,在规定时间到达他们想要去的地方。但是,这活基本上都有一种明面上的规矩,那就是不能接触他们的东西,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能把他们倒腾东西的事情说出去,就算上面派人来查,也得打烂牙齿往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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