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刘二不知道啊,他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的说道;万哥,万哥,有事。。。。。好。。。商量。
你以为老子好欺负是不是啊?居然想吃老子的‘估眼’(讹诈的意思)。喊你的人把刀全扔了。我抵在他脑门上的枪又紧了一下。
刘二吓得忙不迭的招呼手下把刀丢掉,春他们几个赶快把刀拣了起来。但我们也不想把仇结得太深,毕竟都还要在江湖上走动,只稍稍教训了几下,放他们走了。
为了防备刘二报复,我们换了地方住了段时间。
这次事情干得很漂亮,公丨安丨虽然有风声传进他们耳朵,但却一直没能抓到我们的把柄。道上很多兄弟却都清楚是我们做的,我的名头渐渐响了起来。
日期:2007-5-4 18:19:21
(四)
传呼机这种新鲜玩意逐渐融入了我们的生活,极大的密切了人和人之间的联系。刚出来的时候挺贵,好的机子要上千元。随着使用人群的急剧增加,又衍生出了一个新兴的行业,在街头收购二手寻呼机的那些贩子,当然我们的事业也跟着上了个台阶。
我们的目光很敏锐的聚焦在这上面了,一是这个东西很容易下手偷,二是新产品,卖得起价。每天很辛苦的去挤公共汽车还有成本,得买票。有时候运气不好,几趟车跟下来,所有的人光车费都要十块钱左右。偷寻呼机就不用到车上去了,在街头随意装着不小心的一撞,对方腰间的寻呼机就落到了我们的手上。
那时候我们成天没事就在街头撞人,有时候力度和时机掌握得不好,自己也会撞疼。后来把别人也撞聪明了,又在寻呼机上装根链子拴在腰间,但这也难不到我们,只是得多费点手脚而已。
晚间快吃饭的时候,‘滴滴滴’,我腰间的寻呼机响了起来,我找了个公用电话回了过去,是春打来的,声音里透着兴奋,叫我马上赶到解放碑‘颐之食’饭店去。
‘颐之食’饭店在重庆算是比较高档的饭店了,我有点纳闷,不知道春有什么事,居然想起去那里吃饭。
推开包房的门,春和另外两个陌生人在里面正喝得高兴。好家伙,居然还是喝的‘五粮液’,看桌上的空瓶,他们已经喝完了一个,正喝第二瓶呢。
见我进来,春高兴的站起来,把我拉到他身边坐下,态度极其恭敬的替我介绍道;这位是马哥,这位是朱哥。这位是我最好的兄弟,万万,以后还请两位哥多多关照。
那两个人大大咧咧的点了点头,显得有点傲慢,我心想,春什么时候认识了两个这样的哥啊?态度如此无礼,怎么以前从没听他说起过呢?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既然是春的哥,我怎么还是得给几分面子,于是我端起了酒杯,欲敬两位。春在旁边使劲拽了下我的衣角,小声的催促道;站起来敬,站起来敬。
我白了春一眼,但还是很听话的站了起来,双手把酒杯拱住;两位哥既然是春的朋友,以后也就是我万万的朋友,今天初次相逢,小弟先干为敬。说完一仰脖,酒吞下了肚。
那两位也慢吞吞的端起了酒来喝了。春一直对这两位曲意奉承,天南海北的吹着,此时我心里真的很好奇这两位到底是何方神圣了,竟能让春在他们面前这样谚媚的拍马屁。我也只得在旁边不时的陪笑着。
酒足饭饱后,春又极力的邀请两位去歌城玩,那两位哥也没见推辞。
妈妈桑很快就带来了一群姿色各异的小姐,两位哥色迷迷的眼光梭巡一圈后,一人点了个奶大腰细的漂亮小姐抱在怀里,上下其手,一通乱摸,满是酒气的嘴也在小姐身上乱啃,刚才在酒席上的傲慢劲头全不见了。
我和春也一人叫了个小姐,我们四人划拳喝酒玩。说起来我的处男身还是给一个小姐破了的。长这么大我也还从没正式交过女朋友,有了钱的时候就和春他们到处嫖,小姐我算是搞了不少。
那时候做小姐的还不像现在这么多,这么普遍,台费也比现在贵多了,我估计那晚上春最少也花了一千五六。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值得春花这么大的本钱啊?在回家的路上,我就忍不住问了。
日期:2007-5-5 15:06:35
春像狐狸一样狡猾的笑了起来。这两位哥可是我们以后的财神爷,以后大伙吃饭就得靠他们了。我也是刚通过朋友认识他们两位,前段时间我们已经接触过两次了,目前交情还不算深,慢慢来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可把我急死了,说了半天就是没说他们是谁。
你以前不是说公丨安丨盯我们盯得紧吗?我们以后就换阵地。这两位哥都是铁路公丨安丨局的乘警,和他们混熟以后,我们就上火车上去整,那里油水可不是一般的大啊!说到这里,春得意的笑了起来。
确实,坐火车的都是出远门,身上多多少少都会带钱,不像在市内,很多人带着张月票就出门了,经常害我们白忙活。
我也有点兴奋了,问道;那这件事成吗?那两位哥的意思是?
嘿嘿,你知道哪几种人的关系最铁吗?春没有直接回答我,反而问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想了想,我摇了摇头。
曾经一切抗过枪,曾经一起下过乡,曾经一起蹲过仓,曾经一起分过赃,曾经一起嫖过娼这几种人一般来说关系最铁。这两次叫他们出来喝酒耍小姐都是我买的单,我看这两位丨警丨察也不是什么好鸟,我们只要再稍微沟兑一下,给他们许诺一点好处,应该问题不大。
春很有把握的说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频繁的约那两位哥出来喝茶打牌玩小姐,很快我们就打得非常火热。时机成熟的时候,春把我们的想法提了出来,那两位哥在一番考虑后,开出了条件,平时吃喝玩的费用不管,每人每个月净给他们五千,另外还得拿五千出来打点车上的乘务人员。黑!真他妈的黑!
我们咬牙答应下来。就在我们紧锣密鼓的张罗着准备上列车大干一场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我的父亲死了。
当我踏入那个多年没曾回去的家门的时候,父亲的灵堂已在家里摆了一天了。我说不出来对父亲生前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也许是爱恨交织吧!但父亲突然走了,我的心却是真正的感觉到痛。
听姐姐说,父亲是死于癌症,被病痛折磨了一两年,死之前一直在念叨我的名字。极度的愧疚,我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以前在江湖上混的时候,我都是一副硬汉的形象示人,男儿流血不流泪。可是那天,面对亲情,我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父亲的逝世对我打击不小,送走父亲后,我的心情极其低落,很老实的在家里呆了一段时间,春来叫过我几次,我都没想出去。
这一年我二十五岁,也正是在我心情最灰暗的那段时间,我邂逅了我今生唯一的女人紫。
日期:2007-5-5 15:07:43
那天我也是坐车到解放碑去办事,车上人不少,挺挤,我因为心情的原因,也没想去偷别人的钱包。站在车身的过道上,我眼神空洞茫然的看着窗外忽逝而过的人流和商店。
车刚过两路口车站,凭着职业的敏感,我突然察觉到有只手伸进了我裤包。我心里暗自好笑,真是强盗遇上了贼祖宗。我知道自己的那个裤袋里没钱,我等他使劲的掏。就在他的空手快要缩回去的时候,我闪电般的捉住了他的手,那手感觉很小,很细腻,很温滑,像女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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