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8-04 09:18:38
正文五十八
听到母亲的哭声,玉音轻轻地起来,来到了母亲的房里。她将母亲扶起,让她来到自己的房间里。
她问母亲道:“娘,我问你,我是不是您生的?”
母亲看着玉音不知怎么说好。
“您说,我是不是您生的?”玉音很坚决地问道:“如果我是您生的,那么就说明您是有生育能力的,那没有给他生孩子就不能怪您的!他要再敢打你,我就与他拼了!”
此时的玉音已经上了初中了,也懂得了一些东西。为了弄清楚这些问题,她甚至到新华书店里,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看了那些关于男女之事的书本,终于弄清楚搞明白了这个方面的一些道理。她甚至很大胆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学校一位她很敬重的女老师,女老师的丈夫是医院的医生,他说可以让两个人都到医院去体检,以便确定到底谁有问题。
“娘,你说,我到底是不是您生的?!”
“孩子,其实我不是你的亲娘!”
在玉音的质问下,一直就哭着的母亲终于说出了令玉音大为吃惊的话语!
原来,玉音也不是母亲所生,而是玉音的生父的前妻所生。
说起来,玉音也是个很是苦命的孩子。母亲生下玉音后还没有等满月就死了!妻子死后,玉音的生父抱着襁褓中的孩子不知如何是好。这时,现在的母亲走进了他们家里,承担起了抚养玉音的责任!
原来玉音的生父与现在的母亲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的感情很好,真的是到了海誓山盟的程度!但由于现在的母亲家里是地主,成份很高,而生父家是正宗的三代贫农,所以生父家里打死也不准他们相好。两个人小的时候,大家倒还没有对他们有什么禁忌,由着他们在一起玩,一起上树捉鸟,一起下湖捕鱼。童贞的情怀是最纯洁而又深厚的。他们从小就一起长大,有吃有玩的都是一起分享。又是湖边生湖边长的孩子,有时在湖里抓鱼捞虾的,要换个衣服也不避,就当着面把衣服脱了;甚至有时在夜晚到湖上捕鱼,为了夜里可以收钩收网,他们甚至在一个船舱里睡觉……两个人有时开玩笑也说,男的说,长大后一定要娶你为妻;女的则羞答答地说,这辈子非你不嫁!真的是童贞思想少年心,海誓山盟一片情!
然而,随着年令的增长,大人们这才开始了对他们两个的种种限制!可是,已经深深地植入到心灵里的爱的种子是无论如何都没法根除的!可是,就算是在偏远的湖岸乡村,政治的严肃与残酷是可以调和的,尽管两个人有了很深的感情,但一个地主家的女儿是绝对不可以与贫民阶级的男孩结婚的!所以,眼看着自己相爱着的人迫于家庭的压力将别人家的姑娘娶进了门,现在的母亲咚隆一声跳了鄱阳湖自杀!
好在当时有人看见,很快就被人从冰冷的湖水里救了起来而免于一死。被人救起来后,她就成了一个半疯半醒的人,成天的在湖边上又是唱歌又是喊叫地到处乱走。
看着自己深爱着的姑娘成了这个样子,玉音的生父心里就跟刀在割一样的难受!但他又没有办法能帮得了她……
后来,玉音的母亲生下玉音后不久就死了。非常奇怪的是,此时的她竟然不疯了,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地完全地好了。就在玉音的生父没法面对的时候,她什么也不说地进了他的家门,抱起了在襁褓中哭闹不止的玉音……
这对有情人终于走到了一起。那一夜,玉音生父抱着这个可怜的女人两个人哭了整整一个晚上!村里的人们也没有去过多的干涉,就由着他们在一起,因为大家都看到了他们的悲惨之命运。
母亲的叙说令玉音震惊不止,原来她还有一段如此揪心的经历!她紧紧地抱住母亲哭着说道:“娘,您别说了,您就是我的亲娘!”
母亲将玉音紧紧地搂在怀里……
(未完待续)
日期:2014-08-05 08:12:45
正文五十九
“这样看来,母亲能不能生育也很难断定。”弄明了情况后,玉音在心里这样想着。原本她想通过询问母亲后,然后再来与没有人性的养父进行交谈的;现在看来是没有办法了,唯一可行的就是两个人一起到医院去进行体检。
母女俩正在一起说着伤心事时,那边已经躺下的养父突然醒了,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歪歪扭扭地朝这边的房间里走了过来,来到他们娘俩面前话都不说,轮起棍子来就打!
玉音见了,实在是忍无可忍,冲过去一把就将养父手里的棍子夺了下来,接着就将他一推,把他推得倒在了地上!这也是由于他喝多了酒站立不稳的缘故,不然的话以玉音这样单薄的力量是不可能将他推倒的。
玉音护住母亲对着养父大声说道:“你不要这样子对待我娘!我娘嫁到你这里来,从来也没有做错过什么事的!打鱼是她,种地也是她,收拾屋子也是她,家里家外都是她,可是你呢?除了喝酒就是打牌,输了钱就打人!还怪我娘不给你生孩子,你也不想一想,是我娘不会生孩子,还是你自己不行的?也不去弄弄清楚就这样的乱说!你要再这样子的打我娘,我就去镇上的派出所告你!让你坐牢!”
玉音的话如同是半空里响起的炸雷,直把个养父震得几乎要晕过去!他就那样怔怔地看着玉音,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从来都不敢大声说话的小女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很认真地审视着玉音……他猛然发现,这个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的女子竟然也长大了,并且是那样的出众漂亮!
养父脸上浮起一个很有些古怪的微笑,然后出去了……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养父尽管照样喝酒打牌,但再也没有打过母亲!一家人就好像真的相亲相爱的过着日子。然而,不久,玉音就发现,一种可怕的威胁正悄悄地向她逼近……
的确,玉音是真的长大了,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出落得亭亭玉立!于是,养父的有如毒蛇一样的目光总是会长久的在玉音的身上来回地睃着!这目光一来,玉音就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着一样!她从这目光里看到了一种欲望,一种可以毁灭人性的欲望!
养父的这种充满淫邪的目光一开始是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尤其是当玉音的母亲不在的情况下,才会很放肆地放在玉音的身上;有时甚至还好像无意地伸手在玉音的脸上或者其他地方来上几下。这样的行为,玉音是很反感的,但又不好说什么。见玉音并没有反对,养父就以为玉音不敢反抗甚至以为玉音并不反感这样做,于是胆子也就越来越大,在母亲不在时,养父甚至会公然地伸手楼抱玉音或以其它方式进行调戏。这还不说,后来更发展到即便是母亲在场,他也会长时间地看着玉音,那目光闪着一种只要是女人就看得见看得懂的东西!
更有甚者,玉音好几次都发现,自己在柴屋里洗澡,养父就会在墙壁的缝缝上偷看,甚至有一次还用力的推门!
对于这样的状况玉音害怕极了!她把自己的害怕与担心跟母亲说了,可是胆小怕事的母亲听了后除了会流泪没有任何办法,更谈不上会出面来保护她,因为母亲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办?思来想去,玉音就只能自己来保护自己。她时刻都在提防着……特别是晚上睡觉,她都不敢脱衣服睡,并且还要在腰上多绑上一条裤带!她就像是一只时刻都可能会遭到猎人攻击的小鹿,成天地惊恐不安地生存着!她甚至想,如果养父这个畜牲一定要怎么样的话,她就去死!从这个时候起,这个正处与青春年少最美好的少女竟产生了厌世情绪,她觉得人活在世上毫无兴趣与意义!就因为这个原因,她对人生没有了任何的向往,看什么都是消极灰暗的……
日子就这样艰难而又苦涩地打发着。玉音随时都准备着去死……
有一天,玉音在去上学的路上捡到一把人家丢弃的小刀。这是湖边人家修补鱼网割尼龙线的刀。她看着手里的刀,突然一个想法在心里涌起:等死是不行的,玉音也是有性格的,她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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