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8-07 07:26:02
第三卷,伤心郧西游,阴差阳错缘
第一章,误会陡生,暗自神伤(1)
苏桐第二天醒来已是上午九点了,她睁开眼睛,发现沈舒华已经没了身影,床边放着一张纸条,龙飞凤舞地写着:公司有点急事,起来赶紧去过早养胃!
苏桐傻傻地望着纸条,半天缓不过神来。
发了足足十分钟的呆后,苏桐的心开始排山倒海起来,在感情上一向不外露的她,昨夜是她生平第一次向一个汪斌以外的异性表露心迹,她的心里头由失望转为伤心,由伤心转为屈辱,由屈辱转为潮水般的自艾自怨:为什么要自作多情?人家一时兴起的甜言蜜语以及慈悲情怀并不代表爱,分明只是出于厚道,发乎理而止乎情而已!
苏桐变了,一次打击让她变得敏感而又缺乏自信。她慢吞吞地起床,洗漱、梳理完毕,她走近窗口,窗外暖融融的冬日再一次无法温暖她一颗苍凉的心,她环视室内,找到一支圆珠笔,伏在日历上奋笔写下一首题目为《以为》的诗作。
九点她出门过早。过完早苏桐在回宾馆的路上开始思忖着自己该离开了,至少在明天。但苏桐没有打算马上回B城,因为自己的公休包括周末一共有二十一天,自己还仅仅只是休了六天,与其回家一个人自艾自怨,不如趁此去周游郧西放飞忧伤。自己是个路盲,苏桐准备明天去找一家旅游社,跟旅游社自己少操心路线。
苏桐决定在离开B城前将沈舒华的卡和钱一并还给他,她决定给何琴打电话,要她帮忙打五千块钱给自己。
苏桐伸手掏出手机,发现手机忘记了充电。她找到一家公用电话准备拨打何琴的手机,却又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记牢她的号码。苏桐站在那儿努力回忆几个好朋友的手机号,但遗憾的是除了汪斌以外,再唯一记住的是余歌的手机号码。她之所以记住了余歌的号码,是因为他的号码与自己的号码只隔着尾号两位数,很好记。
苏桐一万个不想给余歌打电话,平时自己想方设法逃避他,不想无事生非,但此时情急之下苏桐顾不得那么多了,决定向余歌委婉求助。她刚拨通余歌的手机,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余歌就在电话里奇怪地问她怎么会用郧西的座机打电话,问她是不是去郧西探亲了,为什么她自己的手机一连几天都是关机。
苏桐对着电话久久无语,余歌一定是从手机来电里看出自己是在郧西,既然他知道了自己是在郧西和汪斌在一起,自己还怎么开口说要他帮忙汇款?当苏桐听到余歌问自己有什么事时,她只好敷衍着说,没什么事,听说《诗刊》杂志一拨人来B城开展青春回眸诗会,不知盛况如何。
那头的余歌更是奇怪了,问,你平时从来不介入这些虚张声势的鸟事,今天千里迢迢怎么突然关注起来?
苏桐赶紧说,在这儿闷了,只是想问问。说完苏桐匆匆与余歌说再见。
苏桐一时一筹莫展,她更不敢向自己的亲人求助,自己单位的座机号她当然记得,但怎么向同事开口呢?大家都知道自己来郧西探亲了,是和汪斌在一起,现在突然要同事帮忙汇款,平日本来大家就笑谈自己和汪斌长期分居会引来第三者,现在自己这样求助岂不是告诉他们自己来郧西出问题了?思来想去,苏桐决定还是回B城后想办法将钱寄给沈舒华。
回到宾馆已是十一半点了,这时沈舒华已经候在宾馆门口了,见到苏桐他埋怨道,怎么手机不开机呢?
苏桐淡淡地笑了笑说忘了充电了。
沈舒华伸出手拍了拍苏桐的头说,典型的马大哈!说完催促道,现在我们出去吃饭,晚上一定记得充电!
日期:2014-08-07 12:08:32
第一章,误会陡生,暗自神伤(2)
来到酒楼,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沈舒华埋怨道,这么点酒量还逞能,开始我还以为你海量呢!说完沈舒华拿责怪的眼光看着苏桐。
苏桐无法面对沈舒华的目光,她此时感觉昨晚的自己很可笑,很滑稽,也很可悲。她不想提昨晚的事,永远也不想任何人再提。她微微侧身,红着脸,低着头拍打自己并无灰尘的大衣。
以后千万不要随便将自己灌醉知道吗?沈舒华轻言细语地说。
苏桐深深低下了头,沈舒华“随便”两个字生生刺伤了她的心,原来这个男人确实认为自己是一个很“随便”之人!苏桐似乎明白了沈舒华在自己“随便”之前与“随便”之后为什么判若两人,他明白昨夜是自己有意给他制造了机会,心知肚明的他却趁天未亮就开溜了,深怕自己陷他于“廉价”的温柔之中!苏桐感觉自己一辈子守身如玉的德操一下子就被自己一笔勾销了,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尊严已经毁在自己的手上了,屈辱的泪在她眼中打圈,假如汪斌给与自己的是痛是伤,那么这场伤痛现在已经延伸为自我作践,不自重自爱了!
沈舒华对苏桐心里的微妙变化毫不知情,他问,今天想吃点什么?
苏桐有些负气地脱口而出:随便。“随便”两个字出自苏桐之口很重,可惜沈舒华并没有觉察。
沈舒华伸手拍拍她的头,无心地说,怎么能随便?加强营养对于你来说是第一重要的!
苏桐突然大声地说,我就爱“随便”,我没章法可以了吧!
沈舒华一惊,不解地问,你说什么呀,苏桐?
苏桐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难过地低下头,轻轻地说,对不起,没什么,我变态,菜你看着点吧!
沈舒华担忧地看了苏桐一眼,就开始细致认真地点菜。点完菜,他拉过苏桐的手仔细看了看问,你对酒精过敏你知道吗?见苏桐轻轻点头,他又说,昨晚强行给你喂了一颗息斯敏,你身上的红点才消失。
苏桐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形,她明白自己当时一定让沈舒华受了不少累,人家对自己没那意思并不是他的错,自己怎么说还是让他费心了,于是她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我昨晚昏了头了。
沈舒华笑着说,我希望你不仅仅是昏头,希望你脑震荡将过去一切全忘了才好!
这时饭菜上来了,苏桐挖着头吃着空饭,沈舒华见状就一边往她碗上夹菜,一边轻言细语地说,饭只能给人提供能量,菜才能为身体输送营养。
苏桐抬头望着沈舒华,突然问,她,经常来郧西吗?
沈舒华一惊,他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说,没有,一次没来过.
苏桐又问,那你经常回B城吧?
沈舒华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问,你希望我今后经常回B城吗?
苏桐点了点,然后又摇了摇头,最后陷入沉默。苏桐不明白沈舒华为什么会这样问自己,他的“不作为”已经表明了他的心迹了,难道他这是想挑战自己矜持的底线吗?苏桐突然感觉身边这个男人很神秘,很不可思议。
沈舒华叹了一口气,说,要不,你留在郧西好吗?这儿特别适合你,你的诗写得捧极了,文学素养那么好,你可以在这儿安心写作,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要是没有昨夜自己的一腔柔情付流水,苏桐会因为沈舒华这番话而感动,但现在,她怀疑他说话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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