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那时》
第34节

作者: 平凡男人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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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11-25 18:51:00
  第二十四章 大二
  接到学生会部长的通知,以崭新的面貌,接待新生。
  宿舍里几个整装待发,淫贼特意理了头发,反而更丑了,就用个帽子遮着。 屠夫一改昔日叨着一根劣质香烟,穿着条剪着几个洞的牛仔裤的形象,扔掉了以前经常拖着的那双大大的人字拖,洗了那件一周没洗的短袖,还喷了点香水。
  肥婆早早地就起床了,只是一直打着哈气。四川鬼子也不玩游戏了,洗了头,因昨晚玩游戏有点晚,眼圈发黑,眼袋浮胀,对镜一照,熊猫眼。于是买了副三块五的黑框眼镜戴上,自己评论说有点一代骚客的味道。黑锤剃了胡须,换了件红内裤,希望可以带来桃花运。
  我们分两组,为了尽可能实现整个宿舍解放单身,我被分到泡妞高手屠夫的一组。屠夫的理论是,先下手为强,所以占据有利地位很重要,天时有了,地利有了,是骡子是马就看你自己了。
  我俩就晃悠在校门口的那条道上, 阳光暖暖的,到处都是扛着大包小包的学生、家长,街上熙熙攘攘。

  我疑惑地问,“我们就这样守株待兔?”
  他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心急吃不着热豆腐,放长线,钓大鱼。”
  正说着,远处过来一个高挑的姑娘,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琅琅怆怆走着,微汗、娇喘,屠夫见了,痴痴地望着,吐掉口中的嚼了两个小时的已经不香的口香糖,啧着舌头,“哟,小妞还有几分姿色,我见犹怜。”
  他就撇下我,点头哈腰地迎上去,“学妹,哪个系的?学长带你去!”
  那姑娘的眼眸一下子明亮了,莞尔一笑,“学长,太谢谢啦!”。 
  屠夫那两只脚就不自在了,得意地轻剁了两下,瞄了一眼还站在原地发呆的我,那眼神仿佛在说,“搞定!”
  我有点失落,从脖子上去掉了学生会的牌子,索性蹲在街上看走过的妞。 
  中午吃饭的时候,屠夫一直笑呵呵的,我问他,“战况如何?”
  他说,“双方留了联系方式,妞很正点”。又问,“你呢?”
  我哑然失笑,淫贼说,不问也知道,哪次不是关键时刻拉稀冒泡掉链子。
  屠夫说,“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总是觉得自己一直在等一个人,那个唯一的人,只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等的是哪个人,在什么地方,姓甚名谁。可是今天,在那一刻我心里突然的恍悟:哦,原来我等的就是她啊。”
  我调侃地说,“从你那色溜溜的眼神中,我已然明了。”
  他说,“我阅女无数,为什么会只对那姑娘如此殷勤?”
  黑锤说,“奶大,臀翘,人美。”
  屠夫就生气了,“滚,哥是这种在意外表的人么!”

  淫贼说,“不是么?”
  他反问,“是么?”
  没人搭理他,过了半响,他自言自语,“或许是吧”。
  无论如何,屠夫和那女孩后来果真相处了一阵子,只是在一个晚上,他醉醺醺地说,“女人,他妈的太物质了”。
  从此,两个人就再也没联系了。
  有次,我们一起下课回宿舍的路上,遇见了那女孩,她眼睛斜也不斜一下,仿佛从来不认识这个人。
  早晨起床时,肥婆感慨,大二就像一个阳痿的患者,一不留神,就开始泄了,收也守不住。
  淫贼补充了一句,“大学生,兼读书人,普遍阳痿。”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学生活的第二年第一学期开学已经两周了。
  日期:2013-11-26 20:26:45
  第二十五章泡妞的重要性
  星期六,我一个人在宿舍里听广播。
  肥婆,泡网吧。
  屠夫,泡妞。
  淫贼,泡妞。
  黑锤,泡妞。
  四川鬼子,泡妞。
  大家抢着找女人,哄骗抢劫,无所不用其极,放佛保持着童身是件极可耻的事。
  别人爱干什么,绝对与我无关。

  张楚的歌《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我觉得自己并不可耻。
  有时候,周遭热闹闹的,乱哄哄的,人们忙碌在琐碎的小事,开心而盲目,仿佛生活真是有味而幸福的。这时候,真想找人说说话,于是一遍遍翻着手机里的电话簿,却不知道可以给谁发个短信或打个电话,最后还是按下了“清除”。其实很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告诉自己,明天就好了。.
  一个人搬着凳子,到六楼楼顶,听广播,看书,写一些无关紧要的文字,风很静,太阳暖暖的,街上人们也欢笑着。
  又想到你了,我是不是生病了?茶饭不思,萎靡不怎,自言自语,因为是你,让我觉得尘世间的女子都可有可无。

  回到宿舍,遇见葱油饼,他满脸失落,沮丧地说,“我终于捅破了那曾窗纸,对她表白了 。”
  我说,“结局如何?”
  他失落落的样子,“看我的表情就知道了。”
  我说,“为何?”
  他说,“那个女人只是敷衍我,连骑驴找马的机会也不给我,一点机会也没有。我现在感到自己确乎如弗洛伊德所说的‘既无异于动物也不高于动物’了——像一滩狗屎像一块垃圾一样惹别人忽视和惹自己嫌隙和郁闷。”
  我安慰他,“天涯何处无芳草”,可连我自己也不信。

  他的生命就从此改变了,颓废的要命,课几乎全部逃了,整天蹲在网吧里上网抽烟,就连上厕所和吃饭的时候也没离开过网吧一步,天天通宵,胡子拉渣,蓬头垢面,整个人差点废掉了。
  他也会在晴朗的时候,开玩笑地念叨着“吃不香,女人香,相思甚苦。”
  一天,我说,你的那颗树歪了。
  他就泪流满面,说布谷鸟还在。

  我又想起了以前的那个葱油饼,曾自信满满地与我一起说过,女人,粪土也。
  但有些事情是永远也不会回去了,他的笑容,还有自信,正如他说的,自己已经不会爱了。
  我想到以前看过的一段话,说一个人偶然一次或者几次体会到心灵的创伤,但自己事后被当时产生的痛苦所困,多次强化暗示后,便有可能对以后类似的痛苦产生“习得性无助”。爱,也是这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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