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能平静的卢梭见人就说这件事儿,很快,管理他们的人也知道了。第二天一个管理员找到卢梭,训斥了他一顿,他严厉地看着卢梭说:“瞎嚷嚷个啥?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真是小题大做,侮辱了神圣道院的名誉呢。”
在对卢梭进行了一番教育后,他感慨地说:“俺年轻的时候也碰到过这种事啊,不过,俺没能抗拒,俺觉得吧,这也没有多苦,俺看卢梭你是受不了苦吧?”
“啥?”卢梭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他终于明白了,在长期看不到女人、碰不到女人的地方,是有很多菊花控的。
这件事对卢梭产生了两个好的影响:一是对他一生的影响,那个丑汉子吓坏了他,他从此绝对不可能喜欢男人而变成同性恋了;二是对他当时的影响,他以前不太合作,想要抗拒洗脑,发生这件事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离开这个鬼地方,便变得合作起来。
那个威胁他的黑人先受了洗礼,而后离开了教养院。从那时起,卢梭以后再也没见过他。这样也好,如果卢梭以后真的见到他的话,可能会吐得一塌糊涂。
又过了一个月,那些修士看他已经合格了,便为他做了洗礼。卢梭正式由一个新教徒改了信仰,信了天主教。这里有一个小插曲,裁判神父给他赦免证后,问他:“你认为你信新教的母亲下了地狱了吗?”当时,卢梭就气血上涌,恨不得爆他菊花,可是,他忍住了,只是平静地说:“我希望她没有下地狱,她临终的时候,可能看到了上帝的灵光。”那个神父露出了一副不太相信的神情,还做了个鬼脸。卢梭再次想爆他菊花,还是忍住了。
一切手续都办完了,正当卢梭寻思他们会给他个什么样的职位时,他们却把卢梭赶了出去,嘱咐他要做一个善良的信徒,对他说:“你不要辜负上帝的恩典,祝你幸运!再见!”然后就把门关上了。卢梭站在那里直发愣,不过他并非一无所获,在赶他走前,那些人给了卢梭二十多个法郎。卢梭没发愣太久,就缓过了神来,他决定先用这笔钱来享受享受,去城里逛逛,开开眼界,吃点好吃的,以庆祝自己重获自由。
他胳膊底下夹着个小包,开始在城里逛了起来。逛累了,便走进了一家乳食商店,吃了面包、奶糕和奶酪,卢梭认为这是他打娘胎出来后吃的最好的一顿饭了,而且,还仅仅花了五、六个苏。
当时,都灵是皮埃蒙特的首府,居民说的是皮埃蒙特语,卢梭也差不多学会了用这种语言来和当地人交流,所以,他找到住处还是蛮容易的。结果,他的女房东是个当兵的妻子,有五六个孩子,每天只收他一个苏,虽然只有一张破床,可是考虑到他的财力,他已经很知足了。
然后,他每天都去瞻仰都灵最豪华气派的王宫,可是过不多久,他的钱袋子也差不多空了。于是,他决定找一份工作。他是这样找工作的,挨个铺子转,遇到主人就上去毛遂自荐,结果,商铺的老板们都不愿雇佣他。有一天,他透过一家商店的橱窗,看到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店主,他想了想,还是毫不犹豫地进去了,向她推荐起自己的技能来。
日期:2012-07-18 22:26:15
60、流浪汉生涯(3)
卢梭不知道,正在等待他的,是一场未遂的艳遇,不管这艳遇的背后有啥目的性。女店主让他坐下,问起了他以前的经历。听卢梭讲完后,她对此深表同情,并拿好东西给他吃,还给他找来了镂刻用具。结果,她对卢梭的活计相当满意,于是,卢梭就留下来了。
这个女人叫巴西勒太太,是一个棕色头发的风趣的人,而且还相当富有。她的丈夫比她大且丑,因此对她相当不放心,所以,在他出远门的时候,就找了个傻大木似的人物来替他照看他的妻子。这个傻大木必须符合两个特质:一是傻,做啥坏事都能留下证据;二是木,必须对女人能够没有兴趣。这样的人他还真找到了,就是卢梭去店里时正在店里打工的伙计。伙计非常地忠于职守,他似乎看出了卢梭不是一个傻大木,而是乔不是,于是,他对于卢梭相当地轻蔑。谁知,女主人却也以轻蔑的态度对待他,让他相当地憋屈。
有一次,卢梭干完了活去楼上找巴西勒太太,结果,他看见她正坐在那里秀花,不能自已的卢梭跪了下来,向她伸出了双臂,她用手指指前面的座位示意卢梭坐下,然后,她便继续着自己的活计,并且脸发红。谁知,隔壁厨房的门开了,巴西勒夫人一慌,便将卢梭打发走了,卢梭在临走时亲吻了夫人的手。
没有不透风的墙,夫人的丈夫终于知道了他老婆差点给他带了绿帽子,于是,他通过那个伙计的口,告诉卢梭,让他滚蛋。
卢梭从巴西勒夫人那里“滚蛋”后没几天,便得到了另一个活计。这个活计是他的女房东介绍给他的,为一个伯爵夫人服务。维尔塞里斯伯爵夫人是一个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可是她的门前却清净得很,因为,她长了一个肿瘤,在胸部。夫人喜欢法国文学,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爱好写作,可是由于身体原因,自己动不了笔,便雇佣卢梭为她记录她的口述。她是个高贵的女人,对卢梭没有什么感情,可能是有那种鄙视屌丝的根深蒂固的贵族观吧,反正,卢梭没有得到一句她感激的话。后来,她快死了,她的亲朋和家仆们唯恐她脑袋一发昏,给卢梭留下财产,便不让卢梭接近她。卢梭对夫人能忍受痛苦的精神比较钦佩,还为她留下了眼泪。卢梭说夫人的死是比较可爱的,因为她在死之前放了一个屁,她转了一下头说:“会放屁的女人并没有死。”而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不久,就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是卢梭刻意为之的,这一件事让卢梭一生都受到良心的谴责,这件事就是卢梭冤枉女仆玛丽永的事。夫人去世后,卢梭在富人家里偷了条已经用久了的银色和玫瑰色相间的丝带,结果被人逮着了。有人问卢梭是从哪儿拿的,卢梭先是慌了神,再就是结巴,后来就是红着脸说是玛丽永给他的。玛丽永是个年轻漂亮的厨师,且为人善良正直,人们普遍不相信,于是她便被叫来对质。谁知,卢梭竟一口咬定是她给他的。可怜的姑娘哭了,她对卢梭说:“梭啊梭,俺本来以为你是个好人,谁知道,你竟然害得俺好苦!俺可不会像你这样。”
由于当时乱哄哄的,也没有人细究,便把他们两个人都辞退了。卢梭后来也再没有见过这个可怜的女孩。
原来,卢梭之所以诬陷她是因为喜欢她。一开始受到盘问时,他的大脑未经思考就说了玛丽永的名字,后来,当对质时他又感到了害怕,害怕自己丢脸,结果就毅然决然地冤枉了玛丽永。卢梭,就这样犯下了一个不可弥补的滔天大错。不过,这对他也有好处,因为,他骨子里并不是坏人,而是一个大好人,所以,他以后的人生就再也没有做过“他认为”是罪恶的事情(他曾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
卢梭没能自责太久,新的差事在等着他去做。夫人的侄子罗克伯爵对卢梭比较赏识,便给他找了一个工作。这下,卢梭走狗屎运了。罗克伯爵给他介绍的人家是古丰伯爵,是撒丁王朝的王后的第一侍臣,混好了前途那是不用说的。
古丰伯爵竟然是个识人的伯乐。他一眼看出卢梭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便鼓励他好好干。伯爵并没有指定让他服侍哪一个人,虽然也就是个下级家丁,但是有两把刷子的话,关键时刻是可以露脸甚至出尽风头的,比如说《唐伯父点秋香》中的唐伯虎。而卢梭,似乎就是都灵的唐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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