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梭平安地将麦尔赛莱送到了她的故乡弗莱堡。结果,他在返回经过洛桑时,身上的票子居然花光光了,几乎成了要饭的。为了暂时摆脱窘境,他决定教授音乐。其实他在音乐方面还只是刚刚入门,完全没有教的资格。可是他自己不知道这个,便找到当地一个叫佩罗太的好人给他介绍学生。结果,他花了两个星期谱的曲子非常的难听,结果找他的人难堪,他自己也出尽了洋相。
卢梭此时又强烈地怀念起华伦夫人。洛桑距她的出生地佛威只有4里的路,于是,为了追忆华伦夫人的身世,他用了三天的时间专门去了那里一趟。随后,由于还是没有华伦夫人的消息,他还真的教起了音乐,他边教边学,还真学了不少东西。
日期:2012-07-20 12:10:46
62、流浪汉生涯(5)
卢梭是个喜欢流浪的人,只要有机会,他对于像长途旅行这样的事情是从来不会拒绝的。有一天他在饭馆吃饭,遇到了一个希腊主教。说是为了重修圣墓而来欧洲各国募捐的,可是由于语言不通,他连吃饭也成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卢梭懂得他的方言,当他发现这一点后,就邀请卢梭到他桌上去喝酒,把情况告诉了他,并邀请他当他的翻译。卢梭爽快地答应了。
他们到达索勒尔时,拜谒了法国大使。结果,因为卢梭自称是巴黎人,法国大使德.包纳克侯爵便把卢梭留了下来。后来,侯爵夫人劝他不要跟希腊主教乱跑,并答应给他找工作。于是,他便留下来了。
他所住的房间,以前也住过一个叫卢梭的人,大使秘书劝他要超过那一个卢梭。小青年很受鼓舞,还给侯爵夫人写了首诗,结果,不久他就又呆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在这里干下去根本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前途。使馆中有一个翻译说他在巴黎有个当上校军官的朋友,想给他侄儿找个助手,他觉得卢梭挺合适。卢梭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经过长途旅行后,卢梭终于第一次踏上了巴黎的土地。结果,这座浪漫之城给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当他从圣马尔索郊区进城时,看到小路上遍地垃圾,房舍像是有人故意给它身上涂抹泥巴似的,黄不拉几的,路上到处是车夫、乞丐和沿街叫卖的女人。那时候奥地利王位战争尚未爆发,那时还是弗勒里执政时期,巴黎的局势尚好。卢梭找到了上校,谁知上校想找一个不领工资的仆人,这是卢梭万万不能答应的,他就没干。后来,他的钱也花光了,又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他此时十分想见华伦夫人。在得知她可能在里昂后,便又开始徒步旅行了。在巴黎去里昂的路上,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深深地刺激到了卢梭。他有一次为了看风景迷了路,不知不觉地走了好几个小时,就到了一个农民家里,请求那个农民给他一顿饭吃。农民拿出了去掉奶皮的牛奶和粗面包给他吃,卢梭的确是饿坏了,便狼吞虎咽起来。农民据此认定他确实是个饿极了的过路人,便从地窖中取出了细面包(白面包)、火腿和葡萄酒给卢梭,并告诉他他是怕横行乡里的税吏横征暴敛才掩藏自己的财富。卢梭不禁大发感慨,农民的一切劳动果实都成了税吏掠夺的对象。这让他开始思考人类为什么会不平等,他后来越发强烈的对人民同情而对上层淫荡人士痛恨,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值得一提的是,法国大革命时,法国人的阶级构成也是中间大,两头小,和咱国闹革命时是一样一样的。那时法国的农民占了人口的绝大多数,而教士贵族和资产阶级则是那小的两头,谁争取到农民的支持,谁就会取得主动。
到里昂后,卢梭找到了一个华伦夫人的朋友夏特莱小姐,托她打听夫人的下落,自己就在里昂等候消息。这时,他囊中羞涩,到了露宿街头的境地。他被流氓骚扰,被有钱的小姐调戏,但是正所谓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卢梭倒是做到了无忧无虑。后来,终于等到了华伦夫人的消息。原来,那娘们正在尚贝里呢。
卢梭马上就启程了。1731年底,卢梭到达了尚贝里,终于见到了他的“妈妈”。尚贝里是萨伏依的首府,夫人所依附的国王就在这里,她怕离得太远被人忘了。经过她的帮助,卢梭得到了一个工作,在国王的土地登记处工作。
华伦夫人有一个忠实的奴仆,名叫克德.阿奈。卢梭和他、华伦夫人生活在一起。后面的事情,就有点变态了。
阿奈是个精细的聪明人,打点着家里的一切,是夫人的管家。然而,卢梭没有想到,这个比他大10多岁的老哥,竟然和华伦夫人有一腿,直到那次他才知道。那次,华伦夫人对阿奈说了一句很重的话,结果这哥们是个外柔内刚型的主儿,居然吞了鸦片剂想要自杀。夫人心绪不宁,发现了那个小瓶子,便惊慌失措地喊卢梭帮忙救人,卢梭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知道了这件事后,卢梭很痛苦,因为他发现有人比他和夫人的关系更亲密,不过后来他也想开了,只要华伦夫人高兴,他也就高兴了。就像《宰相刘罗锅》中那个买官的山东官员说的“大家高兴,俺也高兴”那样。
卢梭在工作之余,没有中断读书,而且对音乐的喜欢压倒了一切。和华伦夫人一起练习音乐,是卢梭那时候最高兴的事。
卢梭感觉自己越来越成为一个法国人了。因为,他爱读书,而法国在欧洲大陆却是霸主地位,它的文化也是欧洲的主流,但是我想,原因也不仅是这样。大家别忘了,卢梭是法兰西人的后裔,他的身上留着法国人的血,所以,他爱上法国这一点也不奇怪。
其时法国向神圣罗马帝国宣战,战争在意大利进行,当法国取得胜利时,卢梭就欣喜莫名,这就像咱们看比赛时一样,会支持自己国家的选手,卢梭,必定要成为法国人。
卢梭认识了一个叫巴莱的神父,和他成了好朋友。他说服华伦夫人每个月举行一次小型音乐会,并做了一次成功的演出。受到鼓舞的卢梭辞掉了文书的工作,开始招收学生教音乐,结果教音乐挣的钱比当文书时发的薪水还要多。
由于教授音乐的原因,卢梭经常出入几个女学生的家,有两个女学生的母亲对卢梭实在是太过于关心了,引起了华伦夫人的警惕。其中一个似乎是想勾引他,而另一个和华伦夫人有仇。华伦夫人为了保护卢梭,采取了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方式。
一天她邀请卢梭一起散步,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她说啊说,说啊说,终于含蓄地说出了她的意图,而卢梭听后立刻答应了。不过,夫人为了不让他后悔,给了他8天的时间考虑。
气血上涌的卢梭哪还想考虑?所以,他说不要考虑,但夫人却坚持要这么做。
结果,这8天时间对卢梭来说,比8个世纪还要漫长。他对于即将到来的事情又渴望又害怕。渴望是好理解的,可他又为什么害怕呢?这是因为他整天“妈妈”、“妈妈”的喊着,总是以儿子的态度对待她,要是真的那样的话,不管怎么说都会让他有那么点乱伦的感觉。
8天终于过去了,卢梭身体强壮,生理需要是很强的,原始欲望的影响终于盖过了理性,他心一横,心想死就死吧,就真正地投向了一个女人的怀抱。
结果,他哭了。
他感到异常快乐,这是肯定的。但是,他却又感到惊恐和害怕,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这种事情以常人的眼光来看,确实是有点变态。
日期:2012-07-21 21:25:29
62、流浪汉生涯(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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