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爷爷为什么会留给我一把钥匙。那是一把普通的黄铜钥匙,因为常年贴身的原因,通体油光铮亮的,有着腴润的包浆。
十几个小时的旅途结束,从北京站出来,我们上了一辆陆虎。
本来以为这个过程还会有类似蒙眼下药的剧情,结果发现不是这样的。
赶着“首堵”还没开始堵的时候,陆虎风风火火,一路风驰电掣,沿着三环路,开进了海淀区。最后在一个军事管制区的军工厂门前停下。
日期:2014-08-05 16:08:00
在此过程中,我的心情有点儿说不上来,不是害怕,也不是恐惧,反倒有些木木的。
9月中旬的北京,酷暑正进行着最后一波的肆虐,我走在被太阳晒得发软的柏油路上,好像进了蒸笼。
沿路始终有持枪戒备的大兵,他们脸上全是汗珠,但还是一丝不动的站着。
我很佩服军人,但看到这些人,我突然觉得特别陌生。
两个人形工具一前一后的夹着我往军工厂走。他们的步伐和路线,就像是用精密仪器测量出来的一样,分毫不差。唯独我走在中间,显得特别不和谐。
走在前面那个,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每当我停下来,他也停下,等我继续开始走,他也开始动。
我并不是走不动,我在拖延时间,尽量用这点儿时间来思考对策。
日期:2014-08-05 16:09:00
我想了想,我并没有什么底牌可言。
如果说从前我爷爷是我的最大底牌,我现在能靠的,也只有自己了。我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我做任何事,都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我的家人受到威胁。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够失去自由。
可问题是:这些事,我究竟能做到么?
如果我是一个天屠,拥有掌控生死的能力,我还会想今天一样,身不由己么?
可惜我不是,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他妈的只是个普通人!
做一个普通人,究竟好不好?
我爷爷一生不凡,可到头来,最大的愿望是希望他的家人做普通人。
但此刻,我又突然改变了想法,我想变强,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保护我的家人。
这像极了围城,进去的人想出来,出来的人还想进去。
到了军工厂大楼跟前,人形工具出示了证件,站岗的大兵抬手一个军礼,立马放行。我们三个,终于进去了大楼的内部。
日期:2014-08-05 16:09:00
这栋大楼,看起来不像那些五六十年代兴建的旧军工建筑,现代化设施一应俱全。
两个人形工具带我往右边拐了一个弯,过了两道自动感应门,就见一个职业装打扮的女人走了过来,挥了挥手,道:“你们把他交给我,回去复命。”
这个女人看起来大约三十左右,身材匀称修长,大概有一米七五,短发显得十分干练,她的样貌很普通,不漂亮但也不丑,属于扔到人群里就找不出来那种。但她说话很有气势,完全是不容置疑的那种。
我故作轻松,等到人形工具都走了,开口道:“不错不错,还有个大美女负责接待。”
她没有答话,但嘴角还是微微上扬了一下。
好话果然人人爱听。
她伸出手来,道:“我是陈燃。燃烧的燃。陆开你好,希望你不要有抵触情绪。”
我伸手和她象征性的握了一下,道:“你们看起来,倒挺光明正大的。”
说实话,这里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我还以为这肯定是个隐蔽无比的地方,在什么深山老林,地下基地,那里的人,也都是奇人异士,全是挥挥手就能毁天灭地的人物。可事实上,这里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普通的军队一样。
陈燃盯着我看了看,看的我有些发毛,浑身不自在。她紧接着说道:“我们当然是光明正大的。”
我又开始犯糊涂。按照我爷爷的讲述,组织是个不为人知的机构,它隶属于国家,专门干一些见不得光的,普通人解决不了的事。
我也懒得绕弯子了,干脆开门见山,道:“你们的头呢,我要见见他。”
陈燃摇摇头,道:“这个不是我能过问的。我的职责,只是负责接待你。”
我默然无语,好吧,感情这也是个打酱油的。
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到了这个地步,开弓没有回头箭。
这天晚上,我在军工食堂放开肚皮吃了一顿,陈燃负责作陪。
我和她有意无意的聊天,想套套她的话。才说了几句,她狡黠的一笑,道:“陆开,我的主业,是搞侦查与反侦查的。”
她笑吟吟的看着我,仿佛在说:你还嫩!
我埋下头,狠狠的扒了一口菜,心道:看老子不吃穷你!
日期:2014-08-05 16:10:00
说实话,这食堂的伙食还不错,不知是因为对我的特别优待还是一向如此。
偌大的食堂里,满满的全是爷们大兵,唯独我们这一桌没有旁人,就我和陈燃两个。我是一身便服,陈燃则是一身职业装,在一群军装大兵堆里,特别扎眼,可所有人都对我们视若无睹,让我有点儿不太自在。
吃完了这顿饭,陈燃又把我带到了一间卧房。看意思,是要管我的禁闭了。我赶紧道:“不行,我还要散散步。”
陈燃挡在门口,用眼神扫了扫我,道:“抱歉。”
我二话不说就往外走,她可能没防备我有这一手,被我一撞,身形一个趔趄,已经被我冲破“防线”。
我急匆匆没走出几步,突然感觉腰上一紧,脚底下一轻。“砰”的一声,我已经被陈燃一记抱摔,放倒在地。
我差点儿没把晚饭都吐出来。我浑身上下,好像散架子了一样,胡乱伸手乱抓,也不知道碰到了她的什么部位。
见我还敢反抗,陈燃本来压在我身上,见状就是一拳。我想把她从身上掀翻,可是两条腿使不上劲,就拿手去推她。
这一下露出了破绽,陈燃固定住我的胳膊,身体一扭一转,两条修长的大腿已将我的肩颈压制住,玩了一手漂亮的“十字固”。
我的关节剧痛,差点儿瞬间就被她扭断。目光所及,两条修长的大腿之 间……
我本来想说:“我投降,快放开我!”结果突然脑子短路了,下意识的来了句:“红色的。”
咔嚓!
啊!
来北京的第一天,我就成了个残疾人。
日期:2014-08-05 16:10:00
两个军医第一时间赶到,检查了一番后,确定没有韧带撕裂和骨折骨裂的情况发生,只是脱臼。两个人合作,又“咔嚓”一声,帮我接回去了。我疼得直冒冷汗,可看看始作俑者陈燃,一副没事儿人的表情。
我不禁暗骂自己:陆开你他妈的废物一个,连个女人也打不过!
一个军医告诉我,你运气真好,小陈手下留情了。
我腹诽道:放屁!
留下一瓶外敷的不知名药膏后,两位军医匆匆离开。我试着动了动胳膊,还行。疼虽然疼,但好歹没有大碍。
陈燃道:“对不起。”
她的话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歉意的。
我坐在地上嘀咕道:“我那是让着你的,不然就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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