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你好像忘了一点。”“恩?什么什么?”
长臂一揽,把不明所以的家伙搂进怀里,鼻尖相触,阮细细浑身僵硬,心脏都快跳到喉咙口了,这个姿势……额……小八说,男女搂在一块时会亲亲?亲亲时还要闭上眼睛?
“我是男人。”感觉到腰上的压力消失了,阮细细睁了眼,赫岱整整衣袍,好像刚刚抱她的不是他一般。
“你……个混蛋!”原来是戏耍她的,阮细细恼地两眼一翻,快要背过气去。
日期:2012-03-29 19:38
恶恨恨道,“敢耍本姑娘!哼哼……死祸水,我跟你杠上了!”一甩头,故作潇洒地离开,其实大有灰溜溜鼠窜之态。
赫岱轻笑出声,第一次看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
深如山岱的眉眼,微微张开的薄唇……
“啊……我疯了疯了……”阮细细使劲挥舞小拳头砸着脑袋,怎么脑子里全是那家伙可恶的脸。平日里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其实一肚子坏水!
伪君子伪君子!死狐狸死狐狸!
“面若桃花,眼眸秋波,哎呀!细细发春啦!”小八叽叽呱呱地和阮秋意咬着耳朵。
“细细细细,看上哪家的小子了?三哥我替你抢来~一拜堂,一洞房。事儿就成啦~”阮秋意双眸里媚眼横飞,完全没意识到某人散发出来的低气压……
“爷爷~~~呜呜呜……细细又打我了……”小八委屈地跳到白胡子老头怀里,大尾巴耷拉着,“疼~~~”额角肿得闪闪发亮的阮秋意却大不在意的样子,“老头,找到二哥了吗?”
日期:2012-03-29 19:38
太乙慈祥地抚摸着小八的圆脑袋,小八显然很受用的样子,眯了眼舒服地缩成一团。“唉……老二怕是……回不来了……”眼里一片黯然。
小八浑身一凛,阮秋意仍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衣袖里拳头却攥得死死的。
真的就这样子了吗?二哥,回家的路虽然很远,可是……可是你不会找不到的……
一甩袖,阮秋意转身出了门。
小八可怜兮兮地望着爷爷,“爷爷……二哥会回来的是吧?二哥那么厉害,一定会回来的。”太乙长叹了口气,不语。
“爷爷爷爷爷爷!”一道淡蓝色的影子蹿了进来,抱了太乙一个满怀,小八被挤得脸变型……
“呵呵……丫头……长高了不少啊……”阮细细扬起不满的脸,“是你走的时间太长了,好想你呀爷爷。”说着把脸蹭蹭蹭蹭蹭……恩?死小八,跟我抢位置,伸了一根纤纤玉指,死命一弹,一颗白色流星划过苏暮山的天际……
日期:2012-03-29 19:39
阮细细黏着太乙,“爷爷,二哥呢?没跟你回来吗?”却看到太乙神色渐郁,眉毛紧蹙。
心里一阵不安,眼里有了泪意,“二哥果真回不来了吗?是吗?可是,他答应过我,一定会回来的。”
“会回来的。”太乙抚了抚阮细细的头发,“你哥哥会回来的。不管多少年,爷爷都会找到他的。”
“爷爷。等我修为圆满,我和你一道,去寻二哥。”阮细细止了泪,坚定地说道。
日期:2012-04-05 19:41
“不要!”踩空的坠落感和深深的悲伤恐惧惊得她满身大汗。
有人急忙上前,带动银铃声响,美丽瞳目满是焦急不已,“阿离!有没有不舒服?你真的吓死我了!这几晚不停地说梦话,可是被梦魇了?”
阮离衣襟汗涔,手脚虚软无力。
她面色苍白如纸,半晌不语。
正当珈蓝耐心殆尽,却听得面前蓝衣单薄的女子身体轻轻颤动起来,似乎拼命压抑了极大的悲伤。
她手指泛白,尤带惶然的颤栗。
“他……等了我那么久……那么久。为什么……要等我那么久?那个笨蛋,真是个笨蛋……”
珈蓝从未见过一个人会有那么多的眼泪,那样的悲伤。
她不解情爱,却能够感受到阿离的情绪,已经超越了简单生死的悲欢离合,更像是积淀了千万年的情感爆发。
傍晚,珈蓝拿着水壶和干粮弯腰跨进帐篷。
日期:2012-04-05 19:41
初识阿离时,她看似身姿孱弱,面对一群饿狼,面色从容,眸光中有着难见的坚韧。
珈蓝素来不喜那些京城女子,虽有娇柔弱柳之姿,然而到了关键时候总是百般无一用。可是阿离不同,她与那些京城女子全然不同。
她爽朗大方,不拘泥小节。她慈悲济世,医术精妙无双,却从未计较得失。
阮离敢独自纵马奔驰千里广漠,也敢与珈蓝碗酒相对,豪情云霄长空下朗声大笑。
她于她,不仅仅是相救之情。
珈蓝喜欢她,由自内心的喜欢。
她敬仰阮离,洒脱如是。
可是昏迷后苏醒后的阮离,似乎有那么些变化了。
绛唇映日,耀如春华。
帐中夜明珠光照耀下的阮离安坐于窗,眉目静好,瀑发如雪。
弱水三千,在她看来与阿离相比不过流云。
阿离变得更美了。
那种慢慢绽放的独特美丽,在阿离的身上渐渐展现。
倾国倾城。
只是阮离额间那抹隐约的灰黑死气,却让她心悸。
“珈蓝。我以前曾与你一样,做任何事都孤勇难挡,不计后果。却因因果报应,得了如今的下场。我想重新回到他的身边,我想跟他好好在一起,一起慢慢到老。”
她侧转眼望着珈蓝,脸上是不尽怅然的笑,“可是,这辈子或许是不成了……”
日期:2012-04-05 19:41
白发三千丈,叫我如何再能回到你身边?
近千年的时光各自禁锢了我们的宿命,再等此刻交汇时,却只能远远错过。
她怎能甘心?
她怎能再让他在那空寂冷漠的九重天遥壁独自承受千万年的寂寞?
她答应他的。
天上地下,生死相许。
日期:2012-04-09 13:20
寿宗五十七年,北朝南疆边城胡郦城收容自南银王朝追杀的奇奇族残兵。南银王朝季候将军与其胡郦城首领将士交涉后无果。
二月中旬,南银王朝发出二十万大军,大军压临胡郦城门。
三月,北朝发兵。两路大军中其中一路秘密经川南平原,由水路至西北大洋,而后便是绕道西域的睘阴大漠。
这一路穷山恶水,北朝兵行险招。一旦过了睘阴大漠,就能突袭下南银王朝防守薄弱的江河要塞。南银王朝半壁河山将落入北朝。
在这紧要关头,西域国出兵阻止这一路北朝大军。
西域国世子赫岱谏言,唇亡齿寒,南银国破,西域极危。
西域国二皇子奉行嘉秦帝与南银前朝国主的协约,护盟国,阻北兵。
“浩浩乎!平沙无垠,敻不见人。河水萦带,群山纠纷。黯兮惨悴,风悲日曛。蓬断草枯,凛若霜晨。鸟飞不下,兽铤亡群。亭长告余曰:‘此古战场也!常覆三军。往往鬼哭,天阴则闻!’——《吊古战场文》
当世战乱一触即发,风声鹤唳。
日期:2012-04-09 13:20
古来征战,最受其害的莫过于百姓。一路走来,遍地狼烟四起,兵荒马乱的战争里,百姓皆流离失所。
三月本是春暖之际,在寰阴大漠里却是寒风袭人,气候恶劣之极。
军营大帐内大亮,不时的有激烈的争吵声传出来。
送茶点的小兵刚刚走进帐内,差点就迎头被踹上一脚。
“奶奶的!老子快憋闷死了!”大嗓门嚷嚷的人是领军校尉张怳,他此刻正暴躁不已,在帐门前心急如焚地走来走去。
小兵颤巍巍地走近桌子,给众人上茶点。
“张莽子!注意点用辞!好歹太子听着呢!”一旁略显儒雅的武将莫青扯了下张怳的袖子,低声道。
而中央背对众人的一人,正专注不语看着地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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