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和康巴男人的一夫多妻实验,一段癫狂岁月》
第27节作者:
哇诗猫 日期:2013-01-14 10:30:27
最后当然是次江没有死,而我却没有幸免流血。因为,次江的血型是RH阴性AB型血,我也是,这是传说中的熊猫血,数量极其稀少,没想到偏偏我们两个人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
以为情况紧急,来不及做各种化验实验,我拿出自己的献血证和在RH阴性AB血型互助组织的证明,医生直接把针管连在我和他的身上。
有这种血脉相连,还会分开吗,我想我们死也要在一起了。看着鲜红的血液从我的身体流进他的身体,我虚弱而幸福。医生知道我白天刚昏厥过一次,只允许我输入少量的血,我坚持多输一些。“他需要更多,这一点点不够的”我只是非常平静的说了这句话,在场的好些人,都在说我是个好女人,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其实是在赎罪。
他醒转过来之后,我却再度昏迷。据央金说,他醒来的时候还不能说话,只是一直望着我的方向流眼泪。
我们在医院躺了三天,三天里,央金和次江一家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尽量找来补血的东西好让我迅速恢复体力。次江的身体素质比我好的多,他可以下床走动的时候,我还在只能睁眼,没有力气说话的阶段,连大小便都需要央金协助照料。
三天后的那个黄昏,病房里就剩下我,次江,还有央金。我向次江伸出手去,他赶忙握住了我的手,然后我看着央金,又看了看次江,次江立刻明白我的意思,他朝央金伸出手去。
我们三个人默默地牵着手好一会儿,我的心里非常安宁。次江和我一直互相看着,他说,那个时候他想把时间定格,永远停留在那里。
可是时间的沙漏流淌不停,墙上时钟滴答滴答,是分针和秒针互相的声音。就像我们此后的生命,总是在各自的圆圈里,徒劳的挣扎,每每只有短暂擦肩,结局却是无法互相抵达。
日期:2013-01-14 12:16:21
次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这一次的大段独白也恐怕是一生中说话最多的一次了。我们两个人关系的转折点,也就是因为他这一次的自我表白。
出院的那天是个清晨,昨晚又是夜雨,早上草原上出现了奇观------有一个硕大鲜艳的彩虹横跨天际,其实在很远的地方,但看起来就像近在眼前。更为奇妙的是,这一层彩虹出现不久之后,在外围又显现一层淡淡的彩虹,虽然颜色淡,却比里面那一层还大得多。
我们三个人相拥相携着仰望天际,我心里暗暗猜度,这彩虹是不是美好未来的预示呢,究竟哪一道彩虹是我,哪一道是次江?或者那淡淡的彩虹是央金?
不管怎样,我们的心情顿时明朗起来。次江的主治医生出来送我们,他说:“这个小伙子身体素质太棒了,我当医生这么多年来,还没见过比他的骨髓造血能力更强的。”
次江的脸色明显比我有血色的多,医生走后,他不无骄傲的说:“我去参加赛马会”
我和央金当然是极力阻止,他却执意要去。毕竟还是个年轻的男孩子啊,我心里感慨着。他让我们先去草原会场,自己要骑马过去。
我的身体还很虚弱,本来应该在家里休息,但是我非常想看次江骑马的样子,央求央金带我去草原。于是央金骑了高头大马,带上我从理塘街头,闲庭信步的来到草原。一路上可以看到很多在我看来是奇装异服的人,其实那是各个不同地区的民族服饰,他们都骑着马,带着刀,表情或者桀骜不驯,或者自由洒脱,或者满面春风。“真像武侠小说里的场景啊”我对央金说。她虽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能猜到我在赞叹,于是也笑着点点头,还忽然间在马背上伸了个懒腰,抬起头来沐浴着阳光。看着她这么快乐,我也彻底没有了心理负担。我伸手挠她,她憨憨的笑了,头还是那么仰着,接着就往后靠在我身上。
“哎,小心,别脱缰了”我手指着缰绳提醒她,她侧过身,让我看了缰绳,还紧紧抓在她手里呢。她在马上做动作丝毫没有紧张生疏,我打心眼里羡慕了。于是比划着动作,跟她说:“央金,以后,你教我骑马,我教你学汉话好不好?”
她看懂我的动作,非常愉快的点了头。
小白,康珠和拥青在我们住院的第一天来看望过,之后我们脱离了生命危险,他们就都迫不及待跑去赛马会,因为巴登参加了项目,他们要给他加油助威。
我给康珠打电话,让她过来找我们,不一会儿她也骑着马来了。穿一身松绿的藏装,头发编了好多小辫子,从头到脚带着首饰。她问:“你怎么来了,身体好些没,怎么不在家休息呢?”
“赛马会都快结束了,我哪能在家呆得住呢,你这身打扮太好看了。”我说“小白他们呢”
“都在那边呢”康珠用马鞭指了指不远处,果然看到拥青骑马带着小白,两人往会场里伸头伸脑的张望呢。康珠喊了小白,小白和拥青向我们这边望过来,拥青把手放在嘴里打了个呼哨,声音还很大,比男孩子打的不差。央金和康珠骑的马,一听到那呼哨声,立刻自己小跑了起来,吓的我只能抱着央金。
“快,快来看,巴登在里面呢,马上要比赛马背上捡哈达,到时候我们就一起喊,巴登加油,用藏语喊,我教你?”拥青兴致勃勃的教我一句藏语,小白也上口念了念“哎,算了,我还是说我的浙江普通话吧,用母语喊加油和吵架都过瘾”
“过瘾什么啊,你说的别人听不懂,说了也白说”拥青打趣他。
“就是白说啊,我叫囧小白嘛”
他们两人在马背上就打闹起来,你拍我脑袋一下,我揪你小辫子一下,我说:“小白啊,你好像变了啊,不像以前那么讨人厌了”
“谁说的,我还是很讨厌的,不讨厌怎么有存在感啊”他从腰上解下一个扁的酒壶,很豪爽的喝了一口。我以为他喝的是酒,又夸他厉害,他说:是凉茶,正宗的王老吉,我批发了一箱,都在那边帐篷里堆着呢“
“好啊,你们连帐篷都搭好了,也不说来医院守着我们”我说。
“你们三个郎情妾意的,哪用着外人守着啊是不是啊央金”小白故意逗央金,央金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只是咯咯的笑着。
小白说完这话,又朝会场里望了一下,忽然叫起来:“看,那不是益西那脑残孩子吗,咱们叫他过来”
我们顺着小白指的方向果然看到益西,他骑着一匹白色的马,马鬃用五彩丝线编成辫子,马脖子上套了两个铃铛。他是横着坐在马上的,一只腿搭在马脖子上,一只腿耷拉下来随意晃悠着。像是我们坐在板凳上那样轻松。 他和一群穿了民族服装的康巴小伙子在一处,不过看起来心情有点不佳,皱着眉头,抱着胳膊,眼睛朝下望着,似乎在想心事。
小白朝会场里喊益西,益西起先没听见,听见以后百无聊懒的看了他一眼又假装没听见。我说你别喊了,喊了他也过不来,隔着这么多马啊人啊车的。
“没事,他过的来。”拥青也朝益西的马打呼哨,那马不由自主往前走了两步,又被益西给拽住了,他这才仔细往我们这边看了看,忽然就挺直了身子,还是保持了横着坐的姿势,在会场里闪转腾挪,要朝我们这边走。
“好厉害啊,这样也可以”我看了看康珠和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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