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6-23 21:49:48
怔怔地看着他车子消失的方向,良久,才慢慢平复心情,抹去泪痕,“我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那么差,没有!”
周身的冷意渐深,视野里的车辆也少了一些。夜深人静了。
想着,自己该怎么回家呢?
兜里的钱不够打车了,公交站又有一段距离。拦了一个路人,借了手机打给雨帆,让他来接我。等到他赶到时,我抱膝坐在路边,已经冷到不行。
“你怎么一个人在路边上坐着?”雨帆下了车,急急地跑过来。
“我手机没电了,怕你看不到我。”
“不是跟朋友吃饭的吗?朋友呢?他们就把你一个撇在这大马路上吗?”他迅速把西装外套脱下来裹在我身上,紧紧握着我的冰冷的手,力图给我一点温度。“手怎么这么凉!不是有衣服吗?怎么不穿?”
“衣服脏了。”看了一眼怀里的帽衫,心里有些发涩。
“衣服脏了就不穿吗?”他嗔责道,“起码不至于这么冻着!”
赶紧拉着我上了车,这才觉得身体开始回暖。
车子开动起来,窗外的景致也流动起来。刚才在路边,整个人都如同木头一般。看来这赏景的闲情逸致,也只有在安逸的环境中才会萌生。
“今晚上,怎么回事?”他歪过头来问我,“总不至于一顿饭吃到马路上去吧?如果真有这样的朋友,我看也没必要再去交往了!”
我不知道是否该把和张培年相处的情况,如实告诉雨帆。看着他那忧心的神情,心想还是算了,张培年毕竟是雨帆的大哥,如果告诉雨帆,张培年在刁难我。雨帆那样一个重情的人,只有左右为难。
跟他解释,是一个朋友生了病送去这附近的医院,后来找不到公交车站,手机又没电了,所以借了手机打给他。
“以后有什么事情,先打给我!一个人孤零零跑出去,这么大的北京城,让我上哪里去找你?”
“今天晚上真的是被你气死了!再不找见你,我就报警了!”
……
雨帆是个话语不多的人,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说个不停。以前的时候,他也总是生气的。那个时候,我常常心灰意冷与害怕。只是现在,却唯有温暖。我知道,他在关心我,很明确地在担心我的安危。
“雨帆,我知道你在紧张我,心疼我嘛!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笑呵呵地说。
他略略不自在地笑笑,停止了埋怨,目不转睛地看着路况。车厢里,瞬时陷入了一片静默。
我在想,是不是自己太直白了。想着张培年那些话,忽觉得自己的确有点欠缺魅力。“雨帆,问你一个问题。”
“说。”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有神秘感的女人呢?那样子才有魅力的,对吗?”这实在是让人苦恼的一个话题,因为我知道那正是我所欠缺的。
他转过脸来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回去,思忖了好一会儿,“神秘感往往是对不堪过往的刻意掩饰,那对无知者是一种诱惑,我甚感无趣。”
雨帆竟不喜欢有故事,有秘密的女人哎!这让我有些意外。
“那你是不是喜欢我这样一览无余的女人?”我心头一喜,睁大了眼睛问他。
“一览无余?”他打量了我一下,忽而撇嘴一笑,“应该是喜欢一览无余的你,不过目前有些地方还不曾一览无余……”
意识到他指的什么,忽而羞红了脸,尴尬到不行。伸手抓向他的腰际,“雨帆,你太坏了!太坏了!”
“哎,元元!别闹别闹。在开车呢!”虽是夜晚,他脸上的笑意却如同白日里的阳光,那般地温暖明亮。
雨帆,他是个聪明绝顶的人,我所有的难解之题在他那里,都能够迎刃而解。我所想不通的事情,在他那里,也都能豁然开朗。
他是第一个如此肯定我的人,能够遇见他,当真是我的幸运。和他在一起,这世间所有的质疑都会被信念屏蔽,所有的烦恼似乎都会如云烟般消散。
我的世界,因为这样一个人在身边,而变得如此美好。感谢上帝!
日期:2014-06-25 00:02:45
回到家的时候,十点钟。夜色凉如水,庭院里浓荫遍地,静谧幽深。深吸一口气,给人满满都是轻松自在的气息。时间已晚,水温很低,雨帆百般阻挠,我还是坚持洗了那件衣服。因为有人如此虐待了它的缘故,所以决定要更加地珍爱它。似乎这样,才会弥补它曾经受的伤。
平时身体素质还不错,或许是那夜在冷风里呆了太久,受了些风寒,有些头晕脑胀。休息了两天,恢复了个大概。这两天想了很多,脑中反复地都是那个人,那个让人无语的人。傲慢自大,咄咄逼人,冷嘲热讽,毫无风度……这么多恶劣的字眼,怎么都可以集中到一个人的身上?一想到,心里就会莫名地生闷,堵得慌儿。怎么就有这样个性的人,怎么上帝就让他这样的人得了意,怎么他偏偏就是雨帆的堂哥,怎么,怎么……唉。
一笔一划地在洁白地宣纸上,随手写出四个隶书字——‘随遇而安’。
随遇而安——好久不见。以前的时候,每每遇到难题,每每郁结心怀,总是喜欢写这四个字。这一生走不到尽头,永远随时都会面对不可预知的事情,无法揣测的人。人的力量,尽可能做的只是,随遇而安。
嗯,就这样吧,随遇而安!
暖暖地风吹进来,卷起了纸页,赶紧拿镇尺压好。咦,怎么起风了呢?
出得门来,夏日的微风,含着花草的清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的感觉。
抬头一看,小白歪着头在笼子一角,静静地坐在那里,似在享受,似在沉醉。
“小白,小白。”折了一根草,挑逗着它,“你怎么了?这么安静,不会也跟我一样生病了吧?”
它动动微胖地身躯,粗噶地声音冒出来,“大坏蛋!”
“小白,你真是说出我的心声。”点着它的小脑袋,笑了一下,“那个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
不自主地又回想起前几日的遭遇,不由得轻叹了一声,絮絮地跟它聊起来。
“小白啊,小白啊。不要替我担心,几句人身攻击会打倒我吗?”
“何况,我又不是和他谈恋爱,对不对?我和他什么关系呢。”
“小白,你说他凭什么管我,真不知道,他在那里嚣张什么。”
……
和小白聊了一会儿,心情舒畅了很多,轻松了很多。
雨帆实在是太忙了,在公司不知道是怎样的,回到家里,也经常性电话不断,周末不在家已是常态。能够陪伴我的时间,少之又少。
除去工作学习,我平时自己寻些有意思的事情来做。只是终日里也没个说话的,有时觉得很寂寞,而小白就是我一个聊以安慰的伴儿了。
在庭院里溜达着闲逛了半天,整理一下花花草草。简单做了点东西吃,下午去了学校。转悠了一圈,预备去建工楼找那个干了坏事至今逍遥法外的人。刚到楼下,就迎面看到一个顶着飞机头的潮男从玻璃门里出来。
懒得去瞧上一眼,预备绕开走。“老姐,你来找我?”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赖赖之声响起,让我愣了一下,慢慢地转起脸来,诧异地看着这位身着银色小西装的男生,“元心,是你?”上前揪住他的头顶上那一撮长头发。皱眉问他,“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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