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辉听见了厨房里有炒菜的声音,没有进正房,先拐到了厨房里。
“妈妈——”
小辉挽着妈妈的胳膊撒娇,张公粮故意拉下脸问:“这么早就放学啦?”
“今天是星期五。少上一节课!”小辉说。
“快去洗洗手吃饭!”刘杏催儿子!
“还早呢!今天怎么晚饭吃得这么早?”小辉问。
“今天是星期五。”
刘杏重复着儿子的话,把张公粮父子都逗乐了!
刘杏把饭摆好,一家人坐下来吃饭,刘杏看着儿子问:“上午吴阿姨让你吃的什么饭?”
“大米饭肉菜。”小辉一面吃饭一面回答。
“对了,你们还没告诉我,我爷爷他怎么啦?”小辉接下来问。
“你爷爷他没事!”刘杏说。
“他什么病?”
“小孩子家打听这么清干嘛?吃饭时说话不好!”
张公粮羞于回答儿子的问题,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为什么不好?我见饭馆里人吃饭就光说话,不正经吃饭。”小辉有些不服气!
“好了、好了!别闹了,咱们赶快吃饭吧!”
刘杏坐了下来,抄起一块鸡蛋塞在儿子的嘴里。
日期:2014-07-25 08:01:14
13、太阳的余晖照在临街墙上,把一道墙分成明暗两半,那明的一半慢慢地向上移动。张公粮说是累了,洗洗脚就要睡觉。
“这麽早你就要睡觉?太阳还没落山呢?”
小辉看爸爸现在就睡,撅着嘴不依。一天没见面,他显得特别地粘人。
“爸爸、爸爸,给我买台电视机吧!俺们同学家好多都有了。”,小辉挨着张公粮撒娇。
“好,咱们买。”
张公粮起身把洗脚水倒掉,敷衍着儿子。
“啥时候买?”,小辉穷追不舍!
“想啥时候买就啥时候买。”
张公粮拖着鞋往里屋走,刘杏瞪了丈夫一眼道:“给小孩子说话也得算数,不能骗!你难道还不明白?现在爹爹整天催着咱们给小叔子们娶媳妇,哪有闲钱买那东西?”
小辉不高兴了!拉着妈妈道:“爸爸都答应了!妈妈怎么不同意?那次我到小胖家看电视,他故意挡住我不让我看,气得我都哭了!妈妈、妈妈,我不要彩色的,咱们买一个黑白的就行了!”
刘杏低着头不表态,小辉急了问妈妈:“他娶媳妇为什么要咱们管?”
“因为他是你的叔叔啊!”
小辉不说话了,默默地走到他的房间,打开书包写作业。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刘杏走到儿子的房间,随手把电灯拉开。
刘杏伸手去抚摸儿子的头发,小辉一歪头躲开了,看样子还是有些不高兴。现在各家就一个孩子,自私、任性是这些孩子的通病,可刘杏不想把孩子惯的不懂道理。
日期:2014-07-28 07:49:29
14、“你写作业吧!我不干扰你了,写完早早睡觉!”
刘杏说罢,走了出来,看到塑料盆中的脏衣服,就端到厨房,坐在那里洗,一面洗一面想心事。她想起爹爹的话,心里有些愧疚。作为长嫂,不能光考虑自己的小日子!这次公爹闹自杀,虽说是两个小叔子作怪,其实,目标还是对着他们两口。算了!“吃亏人常在!”,把心眼放宽些,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了!还有那个独居叔叔,看起来比以前更显老了!
刘杏双手泡在肥皂沫里,正在痴痴地想,突然,电灯“刷”地一下灭了!刘杏摸摸索索地来到院子里,周围一片黑暗。抬头看,漆黑的夜空中,有数不清的星星在眨着眼睛,月亮还没有升上来!听到小辉的喊声,刘杏急忙到了正房,在桌子后的条几上找到了电灯,点上一支蜡,用手护着,先到了小辉的房间,看见儿子正呆呆地坐在书桌旁。
“洗洗脚睡吧!别写了。”
刘杏帮儿子打水洗脚,招呼小辉睡下,然后护着烛光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张公粮翻了一个身,把脸扭了过来,刘杏看到,丈夫的两只眼在烛光下忽闪忽闪的,并没有睡着。
“哎,又压负荷了!这电到什么时候才能不紧张啊!”张公粮说。
“你还没睡?不是早就说累了吗?”,刘杏放下蜡烛问。
“睡不着啊!”张公粮道。
“睡不着咱就说说话。”刘杏钻进被窝道,“这次我回去看见我那独居叔叔了,心里有些不好受。如果当年办个人、成个家,也不会这么可怜。“
“谁不知道娶个媳妇好?还不是条件不允许。你叔叔不是有残疾吗?”张公粮把一只胳膊支着头,安慰妻子说。
“可我叔家里、地里都能干啊!生产队也不少挣工分。”刘杏叹着气说,“那时我叔给生产队里喂牲口,挣的可是高工分。都怨我妈——”
刘杏突然打住不说了,若有所思地岔开话题道:“公粮,我爹批评我了,说当长嫂的应该为家里分担忧愁。你可是遇到了一位好丈人啊!”
日期:2014-08-04 07:41:13
15、从西伯利亚过来的寒流横扫着华北大地,北风肆虐着,越过隐隐约约的太行山,直扑过来,刮得电线杆子呜呜地响。天空阴沉沉的像一张呆板的脸,已经好久不见太阳了!终于,一场大雪铺天盖地而来,飞飞扬扬地下了起来,大地银装素裹,进入了一个童话世界。张公粮本来想抽时间回老家一趟,因为这场雪,耽误了下来!
张老兴自从那天“自杀”后,不知是谁跑了口风,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柄。张老兴走在街上,老是感觉到脊梁后有人指指点点的,弄得他很不自在。尽管这是他设下的一个套,假的!可人们宁可相信他是真的自杀。打烂沙锅问到底,还要探讨他自杀的原因。张老兴无法出门了,他无法向人们解释,解释了大家也不相信,只有暂时蛰伏在家里,幸好来了这场大雪,正好避避风头。 豫北的冬天,家里的温度同外面的差不多,这里没有北方人家的火炕,火墙,为了节省,家家户户只是把做饭的炉子从厨房挪到了住室,小小的炉口像一个烧饼大小,还舍不得让它一直燃,真正冷得很就抱一些柴火过来烘火。
张老兴让老三在柴草堆上扯下一抱棉花杆,放在当屋点上烤,噼噼啪啪的火焰带着火星直冲上来,有半人高,逼走了屋里的寒气。几个儿子围在一起,不住地把火往上拢,老三看快烧完了,开开门重去抱。
“不过啦?一直这样用不了几天就烧完了!”
当老三抱着一抱棉花杆过来,老二张跃进瞪着眼睛训他:“干这事你怎么这么勤快?”
张老兴翻眼看看二儿子,道:“不过啦!这种穷日子,过着也没什么盼头!我问你,我让你哥嫂当家,你为什么有意见?”
“我有什么意见?只不过我看不惯你那样逼嫂子!愿意不愿意管我们,嫂子没那个义务,你为什么逼人家?你不出来听听,看看大家说得多难听!”
张老兴这几天正为这件事懊恼,听得二儿子这样说,“忽”地一下站了起来!伸出了巴掌。
“别人说我什么都行,就是你不能这样说我。我这样做为的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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