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浮云岁月》
第37节

作者: 花门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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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勇冷冷看着脚下的大白梨,照她丰满的屁股踢了一脚:“操,还要哥他妈伺候你呀?起来,自己上那桌子上去!”
  大白梨不敢不从,也就两三步几乎是爬着过去的,爬上了那张冰冷的桌子。

  “脱,给我脱溜光!”路勇接着吩咐。
  很快,桌子上的大白梨就一丝不挂了,双手徒劳地遮着前胸。
  “躺下,脸朝上,手搁脑袋下面!”路勇继续吩咐。
  大白梨哪敢不照做。
  阴森森的防空洞里,白花花的灯光下,一张冰冷的桌子上,横亘着一具赤条条的性感的女孩儿身体,显得那么诡异。
  路勇笑了,这回笑得很灿烂,一只手背到后面,另一只手遥指大白梨,仰起头,对大驴子和另外两个骨干说:“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来,咱接着打扑克!”

  四个人围坐那张桌子,在大白梨曲线丰美的裸体上摆上扑克牌,热火朝天地玩起了三打一。
  至少三个钟头,那边终于完事儿了,被折腾得几近虚脱的坦克被拖拽到路勇脚下。
  路勇看都不看,打着牌吩咐:“今儿个便宜你了!去告诉那仨小逼崽子,啥时候来这儿见我,我啥时候放人!话要是传不到,下次剥了你的皮!”
  就这样,坦克被放走了。
  如此一来,大地主如果还想混下去,只能回来见路勇……

  日期:2012-12-28 21:28:20
  第十九章、大强哥的崛起
  八十年代末期,随着街头录像厅遍地开花,香港黑帮电影风靡大陆,尤其是古惑仔系列,让大陆的小混混们普遍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同时也不无沮丧地了解到自己原来还有个别称——矮骡子。
  驴马所配,却非驴非马,且不能生育,谓之骡子。骡子就够操蛋了,可还是不够,一定要是矮骡子,你说丧气不丧气?
  “混矮骡子就是这个下场!”
  这是古惑仔电影《只手遮天》里,乌鸦开枪打死小结巴,正要给抱着小结巴娘们叽叽哭的浩南来个爆头时,救星山鸡对他吼的一句话。
  这之前,还有一句可笑的字幕:一生最爱的女人落在对头人手上,浩南要挺着胸去死,还是要没种地生存。

  好好一部电影,砍砍杀杀蛮真实,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酸了吧唧的字幕,门帘子顿时倒了胃口。
  且不论整出这句话的鸟人的国语水平,就社会上这些男混混,除个别心理素质极强的,混时间长了,连亲情都寡淡,甚至精神也会多少出问题,还会轰轰烈烈玩真爱?还他妈一生最爱的女人呢!
  要说那些飘社会的女孩儿,真爱一回,甚至真爱一生,完全有可能,但往往都是一厢情愿,通常也会是悲剧。
  就说大地主和大白梨吧。
  大白梨绝不是大地主“最”爱的女人,更不是他“一生”最爱的女人,卯足劲儿勉强一把,还是连“之一”都算不上,把“爱”这个字眼儿搁大地主身上绝对是亵渎。

  至于大地主是不是大白梨最爱的男人,那是大白梨的问题,对大地主显然一点儿都不重要。因为,就是从把大白梨救出来送回家那天起,大地主再没去找过大白梨,而且提也不再提起。他不可能让这个已经名声远播、且会被道上色迷迷议论好长时间的女孩儿,再跟在自己身边了。
  大地主冒死去见路勇,绝不是为了爱,而是为了混社会的面子。
  马子让人掳去,剥光了玩呢,道上都传遍了,你还躲起来,当缩头乌龟,往后还有啥脸出来混,还有谁跟你混。
  路勇这是点了大地主的死穴……
  日期:2013-01-02 19:49:34

  初冬的第一场雪,下得稀稀拉拉,又被风吹得飘飘忽忽。
  大柳镇车站走出的人流,就像这场雪稀稀拉拉,又像被风吹撵着一样,很快就飘飘忽忽地散了。
  只有最后出站的一男两女,逗留了片刻,似乎是那男孩儿要看看风景,昂然站在那里,浓眉下的大眼珠缓缓转动,把整个小镇扫视了一遍,这才领着那两个女孩儿,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小镇。
  这个似乎在看风景的男孩儿正是大强哥。
  他不是在看风景,而是在用目光瞻仰这个小镇,就像小学那阵儿戴着红领巾去瞻仰烈士纪念碑一样。只不过,当年,他一颗纯真的童心瞻仰的是革命烈士永垂不朽的壮歌,而今天,同样是那颗心,却风帆一样,鼓涨着血性和狂野,而瞻仰的是这个小镇自古以来的彪悍民风以及当年一段震惊全国的传奇匪事儿。

  全国都解放了,人家大柳镇的男人,还成帮结伙当“铁道游击队”呢。有一年,居然劫了国际列车,中央震怒,要炸平这个镇子,却在地图上没找到,但在铁路地图上找到了,发现地理位置太重要了,就没有炸,而改为派兵了。据老人们讲,就跟天降神兵一样,一夜醒来,满镇子都是全副武装的解放军了。
  那一次,全镇八成以上的青壮年都被收拾了,匪事儿也就彻底断绝了,可大柳镇人的匪性却丝毫没消减。如今的大柳镇后生们,无一例外地传承了先辈们的悍性,共同的特点是:性子野,胆子肥,脾气暴,嗓门粗,喜欢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打架就玩命儿。
  大柳镇只是隶属辽城的小镇。围绕辽城,像这样的小镇不下几十个,大柳镇毫不起眼儿。可要论起在辽城道上的地位,大柳镇却绝对举足轻重。
  就讲一件事儿,你就明白了。
  1995年,大柳镇的两位大哥结仇。因为都是一个镇上的,曾经还是最好的朋友,俩人决定单挑。结果,王猛用镰刀割断了大洪的脖子。大洪出殡那天,全辽城是凡有一号的大哥都来了,周边省市道上的大哥也至少来了几十号。据说,来的还有香港和澳门的黑社会人物。

  而在1982年,王猛和大洪还只是小混子,充其量也就大旗的级别,可能连大柳镇都没有走出去过。
  大洪正是大旗的亲表哥。
  先跑路的二地主和地雷,后跑路的大地主、门帘子和大肥,以及先后领他们来大柳镇的大旗,如今就分两拨住在大洪和王猛家。而大洪和王猛家仅隔一道矮矮的土坯院墙。
  不管领啥人来家住,住几天还是一年半载,父母不闻不问,管吃管喝,笑脸相待,这也是大柳镇的民风。
  坦克轻车熟路地领着大强哥和卫红找到大洪家时,大地主、门帘子和大肥正百无聊赖地或躺或坐在他家北屋的土炕上,手头都冒着青烟,烟灰老长了也不知道弹,谁也不说话,谁也不瞅谁,眼神空洞而茫然。
  可见,跑路也很煎熬人。
  大强哥和卫红已经进屋,站在地中央了,炕上的这哥仨还是一脸茫然,好一会儿才换了愕然的表情。
  “你咋来了呢?”大地主最先缓过神儿,一骨碌爬起来,跳下地。门帘子和大肥也跳下了地。

  大强哥和哥仨挨个握握手,表情凝重,没有说话。
  “哥,出事儿了!”这时候,坦克哭出了声。
  “操,咋啦?”大肥急赤白脸地问。
  坦克哭哭啼啼地把经过讲了一遍。
  哥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尤其是大地主,双眼喷火,紧紧咬着嘴唇,已经咬出了血,一滴又一滴,滴落在他的光脚背上。

  “操他妈,杀回去,干死这损逼!”大肥从炕席下抽出斧子,破马张飞、张牙舞爪地说。
  “路勇他妈玩损的,咱也别客气,看他妈谁更损!”门帘子的三角眼闪着阴冷的光,幽幽地说。
  大地主一句话不说,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着。
  大强哥挨个拍拍哥仨的肩头,诚挚地说:“我大强今儿个来,不是看哥儿几个的笑话,就为撂下一句话,啥时候和路勇磕,都他妈有我大强一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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