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癌症病人用最后的时光写下这个故事:我不是天才 与生命赛跑》
第41节作者:
天堂老爸 日期:2015-05-24 10:32:34
天才有些意外,转脸看见陆雅脸上的紧张羞愧,心里明白过来。是的,陆雅再不近人情,也无非是一个女人站在自己角度做出的选择,谁有倾城之貌万贯家财,谁能矢志不渝海枯石烂,都只在她的天平上才有份量,与两个男人何干。
“但是,我想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你可以选择任何擅长的事,我们来次公平的较量。如果我输了,陆雅想回到你身边,我不会反对。”
“我擅长的事?”
“是的,文体娱随你挑,如果你想造个原子丨弹丨也可以。”
洛飞航脸上标志性的笑容让围观的燕大学生一阵骚动。这事本来和大家没什么关系,但洛飞航赤祼祼的挑畔拨动了人们敏感的神经,很多人突然觉得这人面目可憎,不但以胜利者的姿态践踏失败者的尊严,而且站在燕大,目空一切的藐视这座百年名校的荣耀。
“和他比,太嚣张了。”“以为我们燕大是草包吗?”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一阵叱骂。
日期:2015-05-24 13:10:56
段子西的愤怒超越了所有人的总和,觉得身体里的血糖一下燃烧殆尽。他咬牙切齿的指着洛飞航的鼻尖:“你们不就会点吹拉弹唱靡靡之音吗!就和你们比这个,让你们输到掉裤子!”
此言出口,楼上楼下一片哗然。“天堂回响”其他成员本来觉得犯了众怒,心里忐忑不安,这时集体笑场。洛飞航看着天才,满眼戏虐:“还是你来选吧。比音乐,别人会说我们欺负你。”
“就比你们最擅长的——唱歌。”
就这样,一件有理有节的事情被段子西谈成了不自量力、以卵击石的笑柄。
对于天才,大家还是同情的,一个被情敌逼到墙角的男人,有点应激反应、头脑发热毕竟情有可原,不算失常。至于段子西,好吧,反正他是公认的猪脑子。可是猪脑子也应该知道自己是猪还是牛吧,“怪物小组”上那儿去组织一只乐队。
日期:2015-05-24 14:03:31
意识到冲动是魔鬼的可怕后果,段子西很快坦白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在高中时代,我曾经是一名优秀的鼓手。”尽管人们半信半疑,好歹是有了第一个报名者。
“我会弹吉他,电子的古典的都行。”费格举手表态。这事倒是有证可查,大一时这厮就到某位经管学院大三学姐的公寓楼下当过街头艺人,可惜情报工作不充分,差点让学姐的男友胖揍一顿。对于雕花臀这样从小志向明确的风流雅士来说,会一两门招蜂引蝶的乐器,十分符合他的身份。
天才很犹豫:“小时候,我们院竹器厂做笛子,我简单的会一点。”
段子西一拍大腿:“唉呀!我们小组真是人才济济啊!”见其他人并不怎么兴奋,才想起笛子和电子乐队差得可不只东方西方的距离。
就是“怪物小组”沉默为难的时候,五号楼下的对话已经在燕大掀起了轩然大波。晚饭后,几个学生会干部找到了天才的宿舍,第一句话就是:“我们商量过了,这虽然是你们的私人恩怨,但学生会不能袖手旁观。”
日期:2015-05-24 20:24:40
“对,我们燕大的同学不能让人随便欺负。他们这么狂,是在践踏大家的尊严。”
听了干部们的开场白,段子西他们满腔都是对组织的感激涕淋,就差没有山呼万岁了。接下来干部们对段子西的错误表态进行了严肃批评,认为这是不明智不理性,极其幼稚的表现,必将致以天才为代表的大批燕大男生于颜面扫地的难堪境地。对于这些批评,清醒过来的段子西同学点头哈腰,欣然接受。
经过认真分析,干部们商量了一个周密方案,决定与东大进行学生会层面的会谈。
第二天,会谈的信息再次传遍校园。两校学生会一致同意,借“五四”青年节之机,在两校间举办一场小规模的联谊活动,“天堂回响”和“怪物小组”将作为两校的节目之一登台。这样,燕大学生会趁对方没有意识到五号楼赌赛的特殊意义,完成了隐藏的战略意图。用狸猫换太子的概念偷换,成功避免了两个小团体的直接对绝,希望以整体挽救局部,尽量冲淡“怪物小组”失利后对燕大造成的心理影响。更宝贵的是,干部们居然还为“怪物小组”争取到了一两个外援名额。据说对方在征求“天堂回响”的意见后,很大度的同意了燕大的请求,还扬言说只要怪物们在台上,多少外援也无所谓。
学生会主席最后说:“离五四还有一个多月,让我们办一场精彩的小派对吧。”
日期:2015-05-24 20:56:32
小派对?那绝不是燕大和东大的气魄。
一个星期之内,燕大的各院系纷纷提交了自己参加派对的申请,其中尤以化学、数学、电子、航天航空这样的理科院系最为积极,初步节目单就列了六十多个,让学生会十分头疼。从历史上看,燕大以理科见长,东大则以人文社会称霸中国,虽然搞了几十年综合大学建设,两家早已学科交叉,可骨子里东大仍然看不上燕大的刻板无趣,燕大人对东大满嘴之乎者也兼济天下的印象也没有改变。五号楼下洛飞航的狂妄如芒在背,更让许多燕大学子心有不忿,对号入座者不在少数。
当然,暴风中心还在“怪物小组”。有了组织的支持,小组开始在物理系海选乐手,最终找到了一个叫袁田的大三学生。此人常态下的腼腆和键盘在手的癫狂判若两人,完全分裂的人格,能够让听众不知所措。另外,为了保持“怪物小组”的整体性,鲁晋是不能缺席的,最初准备让他练练三角铁,谁知鲁同学完全缺乏节奏感,常常把三角铁打得鸡飞狗跳。最后根据专业人士建议,选用了一种叫“祖卡”的乐器,这种哨子一样的小玩意只需通过人声哼唱就能发出嘶哑的音色,不用学乐理, 不用背谱子,甚至都不用练习,任何人只要会哼歌,一分钟就能演奏出梦中的调子,实乃居家旅行招挑花的必备神器。
日期:2015-05-24 21:39:07
尽管怪物乐团完全不成体统,可是学生会干部们对于这支临阵磨枪、荒腔走板的乐队也实在无可奈何、无计可施、无所期待了。但天才不这么想,他还有自己的秘密武器。
“帮我编首歌吧!”周末的时候,天才向人在武汉的天爱发出了消息。
“呃!”看到北京的消息,天爱完全意外。“天才哥哥从西边出来了?”
天才调出《挫折与梦想》的歌词发过去。为这寥寥百余字的歌词,天才苦熬了一个星期,虽然文字粗陋、直白肤浅,模仿拼凑的痕迹一览无遗,但字里行间全是真情实感,大半年郁结心中的迷茫徘徊、悲愤不屈跃然词上。
电脑那头沉默了一阵,闪出来忧伤的表情。“有心事?”
半年来,天才的生活一直在希望与失望、爱情与绝情间跌宕,各种赞美、诋毁、温存、离弃一起涌过来,让这个毫无准备的男子措手不及。无边荒原下,他一直艰难的孤独前行,即使人们嘲笑他通往地狱的足迹,眼里依然看到黑暗中那一缕曙光。这时候天爱象微弱的烛火照过来,让他感觉到温暖,让他封闭的世界透出星星般的光亮。于是,天才象个受了委屈的大男孩,把半年的气苦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
日期:2015-05-24 21:55:30
对面沉默着,但屏幕上大段大段的文字象洪潮骤起,冲击着两个人心底的堤坝。这种从小在野人寨滋长的坚韧与豁达,曾在悠长岁月里让两个无依无靠的少年面对冷暖时光、狂风暴雨长出了无所畏惧的心脏,再折磨的过往也无非成全了他们弱小身躯里难以理喻的顽强。
很久,屏幕上闪出温馨的笑脸,旁边写着:最大的力量是坚持,最大的财富是坚强。
天才心里的郁闷突然消散,他依稀看到天爱倔强的嘴角。“最大的力量是坚持,最大的财富是坚强。”天才在心里告诉自己。
天爱不八卦、不安慰,开始询问细节问题。然后:“怪物乐团?哇,神兽哥哥会打鼓!谢哥哥会吉他!那很强啊!什么……笛子?祖卡?这是什么乐队的配置?”
日期:2015-05-24 22:40:47
一连串的问号惊叹号让天才完全忘掉了刚才的愤世嫉俗,代之以为了一己之私而祸害无知少女的自责。他太知道这样一篇歌词、一支乐队和一群物理疯子将是一个多么让人崩溃的任务。
天爱没有半点为难:“给我几天时间。”
五天后,天才收到了武汉发来的MIDI,试听后效果既然出乎意料的好。天爱的谱曲一改昔日的婉约轻漫,变得激昂大气,简单易懂的曲调试唱了几遍就深深印在天才心里。虽然伴奏略显单薄,与主旋律的铿锵激越似有脱节,但天才对音乐没有那份吹毛求疵的精神。“怪物乐团”全体成员还没出道就拥有了量身定做的第一道新歌,光是那份新鲜感就鼓起了十二分的热情。最高兴的就是鲁晋了,自从他在伴奏里找到了分配给自己的段落,那种不用练习就发光出彩的音效就让他信心爆棚,从此祖卡不离手,象叼着个大烟斗满世界炫耀。
然而排练第一天,燃起希望的“怪物乐园”发现了又一个致命难题。毛遂自荐的优秀鼓手段子西刚刚落槌,就把费格、袁田这些行内人惊得目瞪口呆,一番逼问才知道,他的实际经历是高中乐队的鼓手——助理,说得再直白些,就是演出前后负责搬鼓架子的。这一下泰山崩于前都色不变的天才也崩溃了,他这样的门外汉都知道,鼓手可掌握着一个乐队的节奏,从段神兽的表现看,此公随时可以把架子鼓的强劲节拍打成非洲鼓的自由颠狂,随时可以在舞台上召唤唾沫飞石,引发一场血案。诸位学生会大拿也慌了手脚,只有一边遍访名师对神兽进行魔鬼特训,一边向苍天祈求奇迹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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