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老师,如今再见你却是我的病人[GL]》
第6节作者:
御姐又如何呢 马路对面的绿灯快亮了。也许这就是再见吧,我看看她,依然不看我,大概她也觉得我刚才的话不妥吧。我脱下围巾,准备还给她。
“别脱,穿着。”
风把她的头发吹乱了,透过发丝看看她,终于舍得看我了。
“那…你路上小心,姐姐…”
最后的那声“姐姐”,真是恨不得连我自己都听不到了。
“嗯,晚安。”
“诶,等等,”
她拉住我,帮我整理一边快拖到地上的围巾,手指触到我的脸,痒痒的。
“小叶,下次别穿那么少。”
穿过马路,转过来看她,她还没走,抱着肩在看我。见我回头了,朝我挥挥手,就转身走了。她旁边还有两个等车的年轻女生,相比之下,她看上去高人家一头,又瘦瘦的,不知为什么看她一个人往回走,心里有股悲凉的气息。 我一个人走着,路上灯火斑斓,其实那天真挺凉的,不由得紧了紧她的围巾,又闻到那丝熟悉的香水味。想想今天经历的一切,不知为什么有点想哭。再想想我俩的身份,年龄,只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路边卖车载碟的小贩正在放思念是一种病,听着旋律,视线慢慢模糊,霓虹灯糊做一团,才发现自己哭了。怕眼泪鼻涕滴在围巾上,赶忙拿出纸巾。路人看着这个光腿系围巾,还哭鼻子的女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我懒得管。太冷了,走快些吧。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
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时常感觉你在耳后的呼吸
却未曾感觉你在心口的鼻息
日期:2014-08-24 19:21:48
接下来的一星期,猜都不消猜,周游没有给我传任何的消息。没有微信,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护士长说,给她打的回访电话都未接。
呵呵,看来她也意识到和我的不对,想彻底断开吧。我笑自己,这种结局,我一开始就应该预料到。于是逼自己把心思从她身上移开,那个星期,别的没变,倒是自己一连去了5天gym,马甲线都快练出来了,还和同事们远足了一次。说实话,只要花花时间和别人在一起,就能暂时的忘掉她,无论是和朋友,还是和病人。也许,功效和喝酒是一样的吧,只不过我觉得那样很不健康。但只是每天夜里回到床边,看着她给我的那条咖啡色的围巾,静静地躺在床头,我总像犯了毒瘾一样的把它抱着呼吸,入睡。她的香水味由浓变淡,从放肆到消逝,到最后,竟只剩羊毛的味道了。我对她的感觉,也应该是如此吧。想给她发条微信,问问怎么还给她,但想想她应该也不会回,也就作罢了。
日期:2014-08-24 20:21:37
第二周一开始,医院搞了个自闭症儿童互助的沙盘治疗,暂定在周四下午。为了和小朋友们和谐相处,医院要求医生们自由组小组,搭班治疗。我本想和小艾(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同事)一起,但她看那天下午是志愿活动,自己还要回婆家,就要我另找他人。周二一下班,隔壁的朱医生就问我找到伙伴没有,说要邀我一起去,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朱医生才比我大七岁,人也挺好的,除了有点油,但他对谁都那样,我们同事之间都互相习惯了。
周三那天病人特别多,一天接了7个,基本上上班时间被约的满满当当了。再加上最后一个病人特别难沟通,脾气又臭,搞到做完治疗后我的心情也不是太好。那天一回到家,累得扑倒在床上,眼皮就像被口香糖粘住了,一粘枕头就睡。醒来的时候,居然是被渴醒的,睁眼发现都晚上十点了。连忙起床,准备去喝水洗澡。刚打算连手机充电,赫然发现屏幕上一条未读微信。
“最近未联系,忙吗?明天有空?有些事问你。”
来自于呆呆恐龙。
过了上十天,她居然主动约我?那时第一反应是,要来摊牌。后来一个人琢磨,觉得不可能。想摊牌不理我便可,何必明说?想想明天的安排,还是回了她。
“还好吗最近?不算太忙,明天下午没班,但在xx中心有个活动,估计会拖的较晚。”
“晚餐时间?”
说真的,我不敢随意许诺她一个时间,这种活动之前也做过一次,硬是拖到了晚上七点半,于是我消息她说下午联系,她答应了,便互道了晚安。
那次的对话,我丝毫不敢示好,文字里都带着官方腔,生怕她又被我吓走了。可惜,困意都已被驱走,洗了个澡,又开始琢磨起明天的衣服来,副院长说明天要陪小朋友玩沙,画画,要我们穿的随意些,可是见她,我又不好太随意。 翻遍了衣橱,能穿的裤子没几条,裙子倒是一大堆。思来想去,还是穿牛仔裤吧。配了半天,只选了件米色的V领线衫,正好可以搭我那双米色的converse. 捣鼓完配搭,翻了翻明天的计划,刷了个牙,倒头就睡。
日期:2014-08-24 21:44:38
周四中午一吃完饭,老医生们就张罗着我们这群年轻医生,赶我们快去场地布置。两点半到达中心,布展,划区又忙活了一个多钟头,眼看四点了,小朋友们和家长也三三两两的进入。我和朱医生,还有另外一对医生划的是沙盘区,孩子有患有自闭症的,也有健康儿童。一个叫果果的小女孩特别可爱,也就七八岁,扎对羊角辫儿,可惜确诊自闭症已经五年了。妈妈一直带她在北京上海做各种自闭症患儿的复健治疗,四五年了,效果还蛮好的。的确,和其他儿童相比,这个小姑娘对话的时候还能做到偶尔对视,沟通欲望和理解能力也比较强。看着朱医生在和其他的家长分析一个孩子的沙盘,我就一个人陪着果果母女玩着。
果果妈还在问我怎么选学校时,果果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手上抓着只跳跳虎的发卡。
“阿姨带!”
果果举着发卡,脆生生的对我说。
“怎么啦?果果自己不带吗?发卡漂亮吗?”我蹲下来,逗着她。
“阿姨带!”果果只是重复着这句话,折腾着我的头发,要帮我把发卡带上去,我捏捏她的小脸,才发现她自己头上已经带了两对发卡了。发卡是弹开的,不是按压式的,果果在我头上折腾了半天,也没给我别上。
“果果,叶子阿姨头发都要被你拽下来啦,我来帮你吧!”果果妈看不下去了。
“不!”
小人不高兴了,横了妈妈一眼,又开始折腾起我来,我蹲在她旁边无奈地朝果果妈笑笑,告诉她对孩子要多些耐心好。果然又捣鼓了一分钟,跳跳虎发卡终于如愿以偿的挂在我头上,代价是拔断几根头发,但果果很开心。
“漂亮吗?果果?”
我摸摸头皮,问她,有点痛哇。
果果只是冲我笑笑,又开始原地拍手转圈圈了,她一直是这么表达喜悦的。
“不好意思啊,叶医生。”果果妈尴尬的和我说。
“没事!”看着远去的果果,蹦蹦跳跳的,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却要忍受着极可能跟随一辈子的噩梦,我特别喜欢小孩子,心里难免觉得惋惜。
日期:2014-08-24 23:25:08
“叶医生,你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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