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惊悚------------从民间收到一个物件开始说起》
第12节作者:
琥珀藏愁 这藤蔓绝对是天然的悬梯,我上去,低头探着下一脚的落脚点,一步错一步,几步下来,下面的空气除了湿倒也澈,没怪味。
瑜彪开始上脚,他这么一上来,藤蔓明显吃重,我心说开弓不想回头箭,走吧。
就这么一上一下,两人往下顺。
我四下观望着,这下面有点像天然洞穴,藤蔓盘根错节,有的怪异奇特,有的温顺乖巧,周围看起来像土壤,但透着结实,而且细看眼熟,我在哪里见过这颜色的土,对,这不是我家老井那层棉土的青气劲儿吗,我突然联想到了从老井里跟黑小一起抬上来瑜彪时候的那个裹茧,跟这些藤蔓像极了,“瑜彪,你记得掉进我家老井下面的事儿不?”我抬头跟瑜彪说。
瑜彪头上挂着汗珠子,很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记不起来!”
我问他咋啦,他说看见这些挂着的东西,就骨缝疼。
越往下走,上方透进来的阳光越微妙,这才想着我们没有照明的东西,嗨,要不说没经验真不成。
我想说这次先踩踩点,回去带足工具再来吧,但任何事物都是两面的,看不清楚自然有看不清楚的好,瑜彪看不大着藤蔓上的那些挂,明显恢复了正常。
我只好咽回去刚才的念头。
后来真的暗的,我们找下脚的点就凭脚下触觉了,视力用不上。
黑暗不可怕,可怕的是黑暗带来的茫然!
没有光线,我的心没底。
两人只能通过彼此的喘气跟偶尔的搭讪辨别对方的位置。
这滋味太不好了!
就在我坚持不下的时候,下面传来水声,仿佛山涧的小溪流动中碰到岩石的声音,然后有微光。
微光中,水流的波光一番番,我加快了速度。
但是我感觉下面的冷有种阴。
日期:2015-01-05 16:03:00
越往下倒是越亮了,但是也更阴寒了,就我那棉袄大衣到处蹿风,瑜彪皮糙肉厚加脂肪的能好点。
我问瑜彪水敢情能发光那,瑜彪说白痴,水本身肯定不会发光,会折射光。
这么说,下面有本身能发光的东西啦?
我不知道怎么了联想到夜明珠,心里的哈喇子垂到胃里了都,本能的四下搜看。
借着隐约不知打哪里来的光,我就转着眼角看,这洞里玲琅满目的挂件太多,但可不是棺材豆子,都是青白色的长溜溜的玩意,模糊看不准,能有一米以上吧每一个。
好奇趋势我又加速了往下的脚步,亮度增加了几分,瑜彪看不得,我只能自己抻着脖子看。
怎么越看心里越毛呢,那挂件像---------
我实在不敢想,因为挂的不止一个,太多,怎么可能呢?
我冒险的试着攀上另一根藤蔓,靠近最近的挂物,瑜彪说给我点力量荡过去撇一眼。
我同意,瑜彪拱起身子,急速的又起来,我俩依靠的那根藤荡起来,摇摇晃晃的,再加点力度,就跟荡秋千一样,藤荡的更远,这一晃一晃的,我眼前的那个挂物也几次进了眼底,我想到方老太的人皮影儿。
起初我迟疑,但是往下那么一看,黑漆漆的平坦三角连着修长的白腿皮,我判断出来三样----人皮,女人皮,毛不腐的女人皮。
我的头皮都开花了,那种美丽神圣我浮想过多次,每次都是憧憬跟热血,我从没想过人生第一次看到的最美丽神秘的东西竟然是通过这种方式,头上的毛发就跟高档洗发膏洗过的一样,就顺的出奇,那光净净的皮儿要是不在这个,在炕上,激素都能烧起来,可见都是年轻女人的皮儿,放眼望去,白乍乍的这一挂那一挂。
我的脚底就跟喝了两斤烧酒一样,从脚脖子软到脚心板,嘴里喷着残气,“瑜,瑜彪,拉过一把,我扛不住了!”
瑜彪滑到跟我并排的一根藤上,一只胳膊缠住我的一只,两人就这么绕在一起保持固定。
我这就哇哇的猛吐呀,人惊吓过度会吐。
我那肺肝肠子跟搅了似的,翻腾的厉害。
“咋啦”瑜彪一直没看。
“夜里那人皮,比它年轻的,好几十挂在这儿”我自顾低头猛吐,就这么往下瞅的功夫,呕吐的污秽掉进下面的水里不是?哎呀神仙,涌过来一堆类似鱼一样的玩意,争着抢着的吃那些脏东西。
这会离下面也就几米,清楚的看到那鱼,黑脑袋,有牙,小短身子,没有尾。
我都没见过这种玩意。
我这正缓着劲儿恢复,瑜彪身子就往下坠。
我跟他连着,也跟着脱了依靠就那么坠,眼瞅着要掉进水里跟鱼近距离接触,半空中我的反应就逼出来,等着水花一溅,我就拉着瑜彪狠命的跑。
“水里有长牙的鱼,别被啃下脚跟,先跑再说------”我一边沿着水道先本能的往前跑,一边给瑜彪解说。
“脚下的地发软,发光的好像是地本身!”瑜彪气喘吁吁的跟着我,说道。
我心说就是一地的夜明珠我也回头取,眼下命要紧,有命没钱是悲催,有钱没命是悲哀!
就在我全神贯注的奔跑在地下水河中时候,脚下一个空,人掉了下去。
日期:2015-01-05 20:31:00
“彪子-----------”那一刻我最怕的是孤单,歇斯里地的喊着瑜彪,随即头顶传来重量的压迫,我反而坠的踏实,因为瑜彪跟下来。
人的反应能力的确会逼迫灵敏,我就这么瞬间,你想俺大脑里过滤出多少东西吧,一是我掉到另外一个地儿了,二是我害怕跟瑜彪分开,三是我时刻准备着被水淹没,憋气?能憋多久是个致命的问题,四是后头有没有跟上鱼,我的神经还悬着身上裸露的部位有没有异样的感觉。
下来的时候,有一样出乎我的意料,你这么想,我前一刻是奔跑在河道里吧,能奔跑就说明水不深,也就抹过小腿肚,我从河道里掉到更下的位置,上头河道的水肯定是沫过下面的坑或者洞吧,但是呢,就我跟瑜彪掉下来的那会身上瞬间被水淹过,随即带下一层水,落地的时候,根本就是一个干爽的空间。
所以第一眼,我没看我们新进来的空间,而是仰头往上看。
这么一抬眼,我透过薄薄的一层顶能清楚的看到上面,黑头牙鱼在头顶俯瞰我,头发丝一样的灰水草左右摇摆显示着水纹的方向。
瑜彪的身高稍微一翘,就能勾到顶部,“这么软,像塑胶!”
“这玩意能发亮,啥玩意软还能发亮?”
我们刚才掉下来的那个坑自己瞬间复原了,就跟你揉了一团面,上一秒擀成带孔的饼,下一秒就扯吧扯吧成了不带孔的饼。
就连我们身上吸水性很好的棉袄也只在落下瞬间沾湿了表面,贴身的内里根本就是干的。
要不是脚下稀稀疏疏的声音,我俩还会一门心思的研究头顶。
声音分散了我们的专注,一低头,我的个祖宗呀,黑压压的蛇群覆盖了整个将近二十平米的圆洞。
我第一次发现黑暗的黑不是最可怕的,活动的黑可怕系数远远超过所有的黑!
瑜彪的舌头都吓的拉出来,我那一刻整个心跳都几乎停滞了。
它们会怎么吃了我们?一点点啃噬还是一口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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