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关于金钱、欲望和爱情的一段黑色记忆》
第4节作者:
陈侎 杨立解开了潇潇的外衣,然后开始解她衬衣的扣子,潇潇一把抓住杨立的手,她摇着头,说:“不行。”杨立没有回答,他的手顽强地伸进了潇潇的衬衣里,触摸到了潇潇一直被隐藏的肉体。潇潇顿时觉得大祸临头,她的右手死死地抵挡着杨立,左手紧紧地抓住杨立的衬衣。他们两人仿佛一对摔跤选手,骤然间纠缠在一起。杨立的手像被一条夹住的蛇一样拼命在潇潇的衬衣里游动,他的手指好像蛇的牙齿一样在她的肌肤上咬,同时粗鲁地扯着她的内衣。
潇潇的眼泪流下来,流进她的嘴里,也流进杨立的嘴里。她发出低低的哭泣声,身体紧紧地贴着杨立,用身体的力量阻止住他的进一步行动,她狠命地往下扯杨立的衬衣,衬衣发出刺耳的被撕裂的声音,声音连绵不断,直到被彻底撕破。
杨立终于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因为他们与众不同的声响已经惊动了周围的人,人们惊讶地发现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生和一个哭泣的女生拥抱在一起,这一幕超出了这片树林里应有的景致。
杨立在潇潇用尽全力的缠绕下甚至呼吸都困难,他努力把嘴凑到在潇潇耳边低声说:“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潇潇终于清醒了,她的身体慢慢地离开杨立,杨立的手终于从她的衬衣里被解放出来。他们象做贼一样快速逃出了树林,第一次没有告别就各自回了宿舍。潇潇手里一直拿着一片被撕碎的衬衣残骸,引起了宿舍里其他人的极度诧异。而光着上身跑回去的杨立,则引发了整个中文系长达半年的各种猜测。
潇潇的初恋结束了,她终于没有满足杨立的好奇心。
日期:2014-12-21 11:09:37
屈乐川
屈乐川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绕行,任何人做任何一件事情,都要一个理由,比如,一向不喜欢嫖——或者自诩不喜欢嫖的屈乐川为什么要出去找**?事实上,这个念头在他的心里涌动着不止一天两天了,一想起来他就激动、紧张和羞愧,直到他终于决定出去做这件事情,这种情绪一直围绕着他。之前他和潇潇很久没有做『爱』,几次**也给他造成了心灵的痛苦,他感觉不到高『潮』,而且**以后觉得非常累,非常难受。屈乐川隐约觉得,他的年纪大了,再也不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人,虽然从外貌来说,他依旧显得非常年轻,可以继续装嫩,但事实是,他已经接近四十岁,至少不再适合**了。他必须改变这种方式,重新找到一种合适自己的*生活方式,当然,他也可以继续和潇潇过*生活,但在屈乐川眼里,那不是享受,是负担,是义务,甚至是奉献。
和另外一个女人做『爱』,是不是就是背叛?屈乐川觉得不是,因为这个即将和他上床的人是**,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他永远不会爱她,只是花钱买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是男人之所以作为一个男人必须拥有的,而他所爱的人又不能给他。和**做『爱』的性质和**是一样的,这不是背叛。如果是,那也是大部分男人的选择,假定全体社会成员中的大多数都选择了背叛,那么这种背叛在道德上的贬义也就荡然无存了。
他开着车穿梭在大街小巷,观察着每一个进入眼帘的可疑女人,这些女人使他躁动不安。屈乐川的心中欲望的潮水在涌动,但他知道,这种街边的女人是很危险的,她们太廉价,太廉价就意味着质量的低劣和服务的糟糕,也意味着危险。**嫖娼这件事和所有的事一样,越高级越安全,越低级越危险。最终,他选择了一家歌舞厅,做贼一样的进去,里面人群涌动,灯光昏暗,暧昧的男女放肆地拥抱,真是一个堕落的好地方。
他很快就和一个女人搭上了腔,看不清年纪,看不清外貌,一切都看不清,只有刻意被暴露出来的身体能被感受到。他楼着她,她贴着他,他们的胸部仿佛被胶水粘在一起。屈乐川放肆地捏了她的『乳』房和其他他想摸的地方,随后他们谈了一个对屈乐川而言无须考虑的价格,虽然屈乐川觉得这的确很堕落,但他一点都没有犹豫,他知道今晚一定要和她上床。
日期:2014-12-21 11:10:16
半个小时后,屈乐川在舞厅旁边的一家宾馆开好了房间,她应约来了。房间正常的灯光使屈乐川有机会看到了她的真面目,她至少比告诉屈乐川的年纪大十岁,非常憔悴,缺乏热情,而且非常敷衍。进来后不到两分钟她已经脱光了衣服,把她那虽然肥硕但却明显下垂的胸部暴露在屈乐川面前,而且用粗大发黑的『乳』头来拨弄他。
“来呀,我想要你。”她异常虚伪而且假装高『潮』地呻*,象蛇一样缠上来。
屈乐川一边敷衍,一边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斗争,难道他的第一次买春就是和这么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这不但离他之前想象的极品女人相距甚远,甚至于不符合一个正常男人的审美观。
她趁屈乐川犹豫的时候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把他那玩意掏出来,粗暴地帮他**,而且用鲜红的嘴唇凑上去。
屈乐川拒绝了这种亲热的方式。
“随你吧。”她无所谓地说,然后叉开两条肥白而松弛的大腿躺到床上。
屈乐川从卫生间里找了一个劣质避『孕』套,笨拙地套好,连裤子都没脱,麻木不仁地爬上去,接下来是虚伪而让他恶心的呻*。
三分钟,也许五分钟,反正很短,屈乐川已经瘫软在她身上,她熟练地把他掀开,伸手去包里拿烟,她身上那浓烈的烟草味早已使屈乐川感到不适。
屈乐川迅速地冲了冲下身,穿好衣服,拿出钱递过去,他飞快地做这一切,他恨自己,而且非常烦躁。
“房间明天我帮你退嘛,我正好没地方住。”她说。
屈乐川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并怀着极度的羞耻逃离了这个房间。
日期:2014-12-21 15:30:42
深夜回到家,潇潇正躺在看书,她瞟了屈乐川一眼。
屈乐川故作镇定地随口说了一些谎话,然后洗了个非常耐心的澡,他看着浑浊的洗澡水流进下水道,仿佛他内心的龌龊也一起流走,他羞愧的心情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躺到散发着幽香的床上,盖着松软而温暖的大被,在柔和的台灯下看着他喜欢的一本关于哲学的书,屈乐川觉得安全而有尊严。
但这并不能解决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全部问题。
屈乐川极其失败的嫖娼经历对他的自尊心是个打击,象他这样的男人,自尊原本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他的身边从来不乏各种各样从女孩到少『妇』从学生到教授的女性,其中至少有一半可以或是期望和他上床。男人最潇洒的时候就是他付帐的时候,只要你愿意付帐,你就能买到一切,性只是男女关系的一个组成部分,你甚至能通过付帐购买到女人的财富,而这本来应该是衡量男人荷包厚度的指标。
在中国,女人从来都是游离于道德之外的,古人曾说:朋友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手足断,无以续,衣服破,尚可缝。这是男权社会发展到至极的宣言,这段话精辟地说明,中国人从来不把男女关系的事作为基本道德看待,几千年文明史出了一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同时出了数不清的好色风流的登徒子。在中国什么东西最代表人的地位?金钱吗?错了,是女人。有些人的钱可能比皇帝多,但他的老婆绝对没有皇帝多,也不准许比皇帝多。老婆的数量决定人的地位,皇帝的老婆成千上万,亲王、宰相成百上千,到了一个土财主,有钱了都要先讨个三妻四妾。现在讲什么?一夫一妻,那不过是用法律来驱逐道德,潜意识里男人不讨小老婆是害怕法律而不是敬畏道德,当然更谈不上修养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古代道德家喜欢用男女授受不亲来指点大家该如何纯洁地搞好男女关系,但实际上女人都被这些道德家占有了。他们把淫邪视为私货,把女人的初夜看作贞操的象征,把自己的**象墓碑一样插进处『女』的身体,屈乐川在心底恶毒地诅咒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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