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是爱情背叛了你,是自己已经无药可救!》
第35节作者:
丁莉 日期:2015-07-26 14:38:49
9
进入冬季,连着两天的西北风刮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雪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天,全世界好像被装扮一新,门前阴柳的枝条裹上了厚厚的一层白雪,如曼妙娇羞的少女,令人心生怜惜。艾妮站在小石桥上,哈着气揉搓着双手说:“大队部今天放电影,不用拿椅子了,等着你。”
村里一月放一次电影,是乡里统一规定的,每次从区影院拿回来两部影片,每部租金五拾元,钱直接从乡经管站扣了,临到哪个村,无论刮风下雨,不放村里也一样拿钱。
刚下完雪,天冷,看电影的人不是太多,坐的也很松散。陈远瑞见艾妮艾丫坐在小桥边,身边多出一把椅子,艾妮见陈远瑞来,把椅子递给他,陈远瑞坐在她们身后。艾妮看了一会,借故离开了。艾丫穿着她爸的棉大衣,陈远瑞的脚被大衣盖着,由于天冷,陈远瑞轻轻地跺着脚,艾丫把陈远瑞鞋脱掉,用大衣包着他的脚,抱在怀里,艾丫一声不响,一直暧着,也不松手。
陈远瑞不好意思地说:“不看了,天太冷了,我回家了”。陈远瑞回到家,倒一杯热水正暧手,艾丫来到远瑞屋里说:“出去走走吧,我有话和你说”,说完先走了,陈远瑞知道艾丫平时胆小,陪着她一起往村北走。
淡淡的云笼罩着这个静静的山村,地面铺了一层厚厚的雪,狗和野兔的脚印凌乱交错,冬日的夜晚透着阵阵寒意。艾丫来到山脚下,声音怯怯地说:“你和王紫梦真的分手了?”
“嗯”。
“是因为那封信吗?”
“不知道”。
“我不是有意让她看到,让她误会你的”。
“知道”。
“你不生我的气吧?”
“没有。”
“你和她还会和好吗?”
“不会”
“我和你好行吗?”
“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陈远瑞一直这样冷冷的,没有表情和温度。
“我和王紫梦一样喜欢你,只是我偷偷埋在心里,我每天都对自己说,爱就说出来,别怕,每次都没有勇气,怕你拒绝。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喜欢的是艾倾,当我知道你不会和艾倾有结果的时候,你喜欢的是王紫梦,现在王紫梦也离开你了,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们不可能”。陈远瑞压抑许久的苦闷好像一下子缓解了许多。
“只要你愿意,为什么不可能?”艾丫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你长的漂亮,家庭条件又好,你会找一个比我更好的”。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艾丫抬走头,透着死心塌地。
“天太冷了,回家吧,我们不可能”。陈远瑞不想解释,因为他答应过王紫梦。
艾丫站在那儿,低着头,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不走,我一直在这儿陪着你”。
“走吧猪。”艾丫语气带着深情和幽怨,心冰冷的像这个有雪的冬夜。
日期:2015-07-27 07:32:38
10
陈远瑞回到家,见李荣兰正和妈说二姐的事。李荣兰说话做事总是风风火火,屁股刚沾赵子文家的椅子,说:“我这人火烧屁股坐不住,说几句话就走,我也不绕圈子,石驴托我给他儿子说媒来了,马上就要过年了,亲事定下来,过年的时候想把陈思叫到他家吃饭,陈思和石文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我来就想听你一句话”。
赵子文给李荣兰边倒水边说:“陈思和石文的事,陈思和家里说了,只要陈思愿意,我们还有什么说的,我这人开通,都什么年代了,谈恋爱也不算丑事了,你这个媒人一来,我也了了一份心事,石驴一辈子忠厚老实,村里谁不说他是好人,陈思嫁到他们家我也放心。”
赵子文说到了李荣兰的酸处,李荣兰说着话眼泪就下来了,李荣兰擦了一把眼泪,说:“我错了一辈子,就是和石驴相好我没后悔过,年青时死了丈夫, 养个儿子还是死鬼在外面的相好生的,儿子又天生怕老婆,和石驴偷偷摸摸一辈子,儿媳妇整天说我不给儿子留脸,她的后背让人戳成了筛子底了,我又不想立贞节排坊,她们说累了自然就不说了,说的说听的听,家雀不能日老鹰,说完自己又笑起来。
石驴媳妇死的早,李荣兰又是性情中人,没有太多的磨合,干柴烈火走到了一起,十几年来一直保持着半明半暗半偷半摸的关系,石文知道父亲缺油少盐的,在心里也默认了这事。村里对男奸女盗的事十分敏感,可对石驴和李荣兰倒显出少有的宽容,两个人相好毕竟好说不好听,陈思拿着这事和石文犯着别扭,石文因为他爹这点丑事,和陈思的恋爱就象打了八年的抗战。
李荣兰从赵子文家出来直接找石驴回话,进来后随手插上大门,进屋一屁股坐在床上,说:“你托我的事办成了”。嘴里说着就钻进石驴的被窝,李荣兰四十五六岁,除了好身材,也有几分姿色,石文很懂父亲的心,每次见李荣兰来他家,就借故出去,给他爹留点打家劫舍的时间。石驴怕儿子回来,不敢相持太久,总是温酒斩华雄,一刀完事!每次石驴釜底抽薪,弄的李荣兰不上不下,李荣兰边穿衣服边说,你每次办事都跟没有年三十的一样,我这边刚排开阵式,你就一炮打响,鸣金收兵,下面空落落的。
完事后,石驴问:“你还住在驴屋里”?
李荣兰无所谓的说:“家里就三间屋,都让儿媳住着,我在家里本来就是多余,有闲屋我也不住,我得看儿媳妇的脸色行事,我住家里那间驴屋,当中横根棍子隔开,驴半间我半间,贼多,哪年不少牛少驴的,我住屋里我也不放心驴,幸亏是母驴,我一个寡妇娘们,要真是以前那个叫驴,外人不知会怎么编排我呢”。李荣兰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自己说着自己笑,一会眼泪就流出来了。
“你这样住也不是个办法”。石驴忧心地说。
“屎尿我都打扫的很干净,天冷也没味,明年我出去捡破烂,凑钱给儿子盖上房子,他们搬进新屋,我也有地方住了”。
“这些年咱这样过来了,也招来不少闲话,你儿媳这样对你,我也不好受”。
“谁叫儿子是个软骨头,一点不象我,我和你这点破事,十几年就这样了,也没什么闲话了,做儿女的不能体谅父母,臭名在外我也认了,什么脸呀腚呀的,哪象城里人,大街上年青人抱着就亲,那才叫没白活一回呢。早上起来 ,我怕驴白天又拉又尿,就把驴拴在门楼底下,儿媳妇指桑骂槐的说,这驴又思驹了,长个草包肚子,一辈子挨日的命,一次也找不上,使上了好歹也下个驴喂。李荣兰擦干眼泪说:“ 我就是挨日的命,我要是真生出个小的来,你看她还喂不喂”。说着自己又笑起来,叹口气说 :“好人不跟驴治气,谁叫我儿子怕老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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