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团 -- 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绝密战斗》
第40节作者:
许开祯 “先别夸,耳朵和眼睛留点神,这种洞穴可不是好玩的。”驼五爷提醒道。两个士兵旋即提紧了心,小心翼翼跟驼五爷后头。这穴很像是老早以前人们居住的窑洞,火把点亮后,三个人同时发现,洞壁上留有不少刻画的痕迹,极像是现时人们家里挂的壁画。从画的线条上看,多是飞禽走兽之类供人们祭拜的东西。驼五爷不敢分神,立刻在洞里搜寻起来。然而,搜寻的结果很令人失望,除了几个烟头,还有一些散落的馕渣,三个人啥也没找见。凭直觉,驼五爷断定,这儿是藏过人的,而且不至一天,说不定那场暗无天日的黑风暴,此人就是这穴里度过的。可是这么长的日子,他靠啥生活?蓦地,驼五爷盯住前面洞壁下一个小土堆。“挖!”他说。
两个战士将小土堆挖开后,真相出现了,是一堆鸽子毛!
这穴里曾经有鸽子,那人正是靠这些鸽子活下命的!
是个有办法的家伙!驼五爷这么赞叹道。联想到罗正雄跟他描述过的邓家朴的特征,驼五爷断定,这穴里曾经藏的,定是邓家朴。能在如此神秘的沙漠里一眼发现这孔穴,可见此人在地质方面的造诣有多深。照驼五爷的判断,此穴就是曾经一户人家住过的窑洞,而且这户人家是打猎为生的。洞壁上那些画,就是他曾打到的猎物,打一样画一样。这么看来,红海子这地方就不简单,说不定老早的时候,它还是一处很发达的寨子。想到这儿,驼五爷忽然明白,刘振海为啥要把特二团的第一站定在红海子了,真是英明啊,解放军就是解放军,啥方面都高人一筹。这红海子,地下绝对有宝藏,说不定这洞里挖下去,就能挖出啥稀世珍宝来。
驼五爷收回遐想,带两个战士离开,照着先前的样,将那株沙刺栽好,这样,穴口又看不出什么了,跟司空见惯的大沙漠一个模样。驼五爷心里,却牢牢记住这个地方。
按照前后两个穴的方向判断,邓家朴逃命的方向,定是七垛儿梁。他一定是渴急了,想亲口尝尝圣水。或者,七垛儿梁就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碰头的地方。
“我叫你碰!”驼五爷恨了一声,当夜便带着几个战士,往七垛儿梁去。
老羊倌的确是一个好客的人,而且,从他跟驼五爷的亲热劲看,两人决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后来驼五爷才告诉罗正雄,他跟老羊倌是一同来到新疆的,他做了驼客子,老羊倌却给七垛儿梁一户人家牧羊,牧到后来,他成了那户人家的上门女婿。这些年,沙漠里奔命的驼老五偶尔思念家乡或是心里有了别的事,就要在七垛儿梁停个脚,两个人唠一唠,或者,看看老羊倌的子女,心就又回到了地方。人这一辈子啊,难断的,还是根,难了的,还是儿女间那份情。驼老五是没啥指望了,自打娇艳的小妇人一命呜呼,离他而去,心,就随着到了某个地方。不过,看见老羊倌一家甜甜美美,他的心就湿湿的,有几份酸,有几份甜,也有几分失落。前阵子,老羊倌还笑着说:“老五啊,这么活也不是个办法,要不,到七垛儿来,落个脚,找个帮撑,至少炕头也得有个唠话儿的。”
“不盼了,也盼不到了,老天爷给我的,就这么条路。”驼五爷话里头有一股掩不住的悲凉。
“七垛儿的马寡妇,我看行,要不,我给你问问去?”
“算了,谁有谁的日子,惊扰了人家,我担待不起。”
这话就没再提,不过,偶尔的,驼五爷也想,听说马寡妇人倒是不错,心眼儿好,手脚也利落,就是命不好,十年前守的寡,拉扯着一男一女,苦。尤其是这趟做向导,看到这些官兵,男男女女的,成双结对,有说有笑,就想,要是马寡妇在,他就不太在乎他们谁跟谁好了。
第三章
她们才是沙漠中的狼(3)
嘿嘿,人世界的事,怪,真怪。驼五爷竟然跟张笑天他们较这个劲儿。
听了驼五爷的话,老羊倌一脸警惕:“你是说,那个人会朝七垛儿来?”
“我想他会。”
“你是说,他手里有解放军想要的东西?”
“啥解放军想要的,本来就是人家拿命换来的,你没见过那些测量兵,可苦哩。”
“嘿嘿,不就扛个仪器,满沙漠闹着玩,比起打仗,轻松多哩。”老羊倌笑着说。
“胡说!不懂就不要乱呔吣。闹着玩,你去玩给我看,人家干正事干大事哩。”
“不就开个玩笑么,看你,发个啥火,说,要我咋帮你?”
“守住那口井,这人鼻子尖,一定会闻到水味儿。”
“放心,我老羊倌给他做个口袋,等他钻!”
很快,村子四处,沙梁子背后,布满了人,那口沙漠里闻名的圣井,更是摆下了龙门阵,就等着邓家朴一头钻进来。
但,等了两天两夜,没动静。“他会不会闻到味儿啊?”老羊倌吃不准地问。
“应该不会,这事儿做的密,就罗团长知道,再者,我们来时,是绕着弯进来的,不会留下啥踪迹。”驼五爷心里也犯惑。
“可他在暗处,你们在明处。”老羊倌又说。
“先甭灰心,等,我就不信他能一直拿鸽子血当水喝。”
人是不能多喝鸽子血的,啥血也不能,应应急可以,长期喝,会把人的命喝掉的。
然后就等。又是两天过去了,老羊倌的儿女们已经不耐烦,觉得驼五爷拿他们开涮,这茫茫沙漠,一个人没水没粮,能活两个多月,没听过。再者,人家也不一定到七垛儿梁来,人家可是地质专家啊,这一带哪儿有水,清楚得很。要不,能把他选到特一团?
第三章
解放军难道不要女人(1)
二管家乌依古尔简直要疯掉了。
祁顺这个挨千刀的,骨头真是硬,比鹰的还硬。所有的刑法都用过了,他还是不开口。
“我真想一刀一刀扒了他的皮!”独眼男人更是恼羞成怒,祁顺哪是在抵抗,简直就是在羞辱他!自打跟了乌依古尔,自打做了副教头,有哪个人硬过他的刑法?那些自以为骨头很硬的,落他手里,没过三招,全都屁滚尿流,该说的不该说的全招。可这个祁顺,真是害苦他了。
又不能让他死,又不能弄残他,还要让他乖乖儿说话,难,难死他了。
乌依古尔阴阴一笑:“光用硬的不行,他的骨头里有钢,你越硬,他越跟你较劲儿。得想个怪招,让他尝些甜头。”
“啥甜头?”独眼男人急切地问。
“对男人来说,世上啥最甜?”乌依古尔露出一脸坏笑,一双狐狸似的眼睛盯住独眼男人。
“女人,世上没有比女人更甜的。”独眼男人淫笑着说。
“那就让他在女人的怀里把秘密全说出来。”
“他是解放军,这办法,怕是不灵吧?”
“解放军难道不要女人?你没见他们成车成车的往来里拉女人,他们想女人想疯啦,我的教头,动动脑子吧。”
“这……”独眼男人难住了,就算祁顺能倒在女人的怀抱里,上哪儿去找这种女人,这可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呀。
“阿依汗,别忘了我们的老朋友阿依汗。她手里,啥样的女人都有。”乌依古尔提醒道。
阿依汗目前不住在这座院子,这院子是头人阿孜拜依以前的老院子,也是他们的一个据点,阿依汗不喜欢这儿,她住在自己美丽的小院里,那儿有高高的葡萄架,有粉红粉红的杜鹃,有温馨四射的熏衣草。当然,那里少不了女人,阿依汗四十多岁了,打八岁开始,她的生命便跟女人联系在一起,这辈子,她已无法跟男人交流,更容不得男人的气味骚扰她,除非迫不得已。她喜欢这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听她们唱歌,看她们跳舞,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葡萄架下,让一个乖巧可人而又聪明伶俐的女孩儿替她捶腿,是件很享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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