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轨列车:荷尔蒙搅动下的艰难人生》
第5节作者:
骆七飞 走进屋内,一张“硕大”的土炕让山矿兴奋不已,而土炕不“土”,柔软的棉絮与洁白的绸单在深色基调的屋内引人注目。端庄的太师椅、八仙桌、古式衣架与现代的卫生间、彩电、空调融于斗室。
在错乱的时空中,山矿用迷离的眼神看着张婷,姚剑拍拍山矿的肩膀说:“矿,困了就睡吧,反正早饭已经吃过了。”
管妙在一旁嘿嘿偷笑。后来山矿告诉我,他长这么大唯一记住的一句文言古语就是那家客栈门柱上的金字对联:湖海豪情元龙高卧,神仙遐想黄鹤东游。
山矿还告诉我,那两个晚上,他是多么希望央视记者出现在他面前,问问他幸不幸福。他会唾沫飞溅激情四射地大声说:“这炕真好,我很幸福!”
日期:2015-01-04 11:35:44
那一日,我们先分头活动,我、管妙、姚剑三人一组出去采风,我用镜头去记录街景人物,管妙关注古城里的各式建筑艺术,姚剑则观察街上中西黑白各式美女,眼观八方时嘴里还不断冒出疑问:“奇怪,古城里怎么没有洗头房足浴店?”
我说:“应该有的,到弄堂里看看,不过旅游景点担心宰客。”
悦琳、张婷和山矿三人一组,山矿负责拎包和安全保卫工作,悦琳、张婷则逛街逛商店找小吃。
傍晚,我们三个男人喝了不少平遥药酒,悦琳和张婷则吃了好几盘平遥牛肉。酒足饭饱后,我们六人爬上平遥古城墙,并排坐在墙头上,一抹残阳还在天际不舍退却,满天的红霞染透了这个本已燥热的北方古城。
城墙苍凉遒劲、历经风雨,城墙内外截然不同,城内古朴淡然,城外繁华喧嚣,我们几个仿佛坐在了古今时间节点上,跌落卷入文明的漩涡中。
日期:2015-01-04 11:36:32
管妙:“你们有家室的赶紧买房吧,这事得提上日程了,否则小仔生下来得住工棚了。”
山矿:“拿什么买。”
我:“房地产泡沫很快就会破裂的,房价将大幅下降,像美国、日本、新加坡等国家也都经历过楼市过山车式的震痛,现在买房我认为不合算,还是等这泡沫破了再买稳妥些。”
姚剑:“没房活不了啊,我以后就在老家盖栋小洋楼得了,在城里租房还灵活些。”
管妙:“你们现在谁买房我借首付款给他,连本带息五年内还我就行。”
姚剑、山矿、我,无语
管妙无语。
无语间,天色渐暗,几只飞鸟从空中略过,底下古城街巷已灯火通明,熙来攘往。
日期:2015-01-04 11:37:51
管妙提议我们四个男人一起在城墙上撒一泡尿,用我们的体液来宣示我们年轻的躯体已和这古老城墙融为一体,明天太阳升起时就会有人闻到这个地方我们曾经来过,留下了生命的印迹。
管妙的提议遭到我们反对,但反对无效,管妙一个人摇着醉步走到城墙拐角处,准备掏出嘘嘘。
我们三个男人一个箭步冲上去放倒管妙,用肘部和膝盖将他按压在地上,这个场景有点像便衣路上抓小偷,我们以专业的素养成功将嫌疑人像压笋干般拍打在地动弹不得,悦琳和张婷赶忙追上来鼓掌。
虽然捕获了管妙,但当我们将管妙放生时,蓦然发现他躺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摊水,想必这回是惊吓过度所致,而非宣示啥生命历史意义。
日期:2015-01-04 20:26:10
姚剑:“管妙,你的脸皮比城墙拐角处还厚。”
山矿:“兄弟,天还没完全黑下来。”
我:“管妙就喜欢突破底线找寻灵感,你何不在城墙上打个飞机留念呢。”
张婷:“快把裤子拉链拉上,小心着凉了。”
管妙:“一看到令我心动的建筑物就兴奋,你们不懂。”
悦琳:“你的建筑灵感难道是从撒尿中寻找的吗?恶心。”
最终,我们六人还是老套地摸黑在墙头拍了张合影便下了城墙。
十多年后翻开这张相片,仍能体会到我们几个当时意气风发的青春傻样,只不过蓦然发现闪光灯拍的照片里只有我们六人,那深邃的古城幻化成了一片漆黑的背景。
不知是因为药酒还是古城阳气过重,那晚我欲望强烈,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悦琳身上的衣物。悦琳赤祼着躺在炕上,两腿微张,我爬了上去,发现没带套,又悻悻地爬下来在房间里到处找套套,无果。
日期:2015-01-04 20:26:39
我满脸气恼地穿上衣服出门找套,路过山矿和张婷房间时,听见山矿亢奋地在唱《走西口》:“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手拉着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大门口……”
时不时还能听到张婷放开畅笑的声音,估计山矿不仅声情并茂地献唱,而且还配上了舞蹈动作。
我穿着一次性薄拖鞋在街上转了半天,居然没有找到一家成人用品店,发现一个自动售套机,丢了五个硬币,没见有一个套弹出来。
心灰意冷之际,我忽然想起姚剑来,他曾经说过出门习惯随身带几个套,以备不时之需,再说自己买的套放心些。
果然,我从姚剑那拿到了想要的东西,立马回房间去承上启下,此时悦琳已经睡着,牲口的我还是一点点在进攻,最后夺城掠地。
日期:2015-01-04 20:27:09
悦琳在哼哧的同时,狠狠咬了我几口,然后问我:“炯,你说房价真能降吗?”
我喘着粗气说:“能,肯定能。”
悦琳问:“那啥时候能降?”
我说:“不太清楚,到时候问问专家。”
悦琳又问:“管妙借首付你为什么没要?”
我说:“我坚信房价要跌,再说管妙也就开了张空头支票,钱是他爸的,他能不能拿来还不一定,能拿来我再借也不迟。”
我大汗淋漓,悦琳全身也湿透了,我们动作协调,伴着节奏不时还对上两句话。
在巅峰时刻到来时,我才发现套套勒得我有些疼,取下一观察,发现偏小一圈,进而感慨姚剑这些年的不易,买套也需私人定制,独特尺码。
我忍痛达到极乐,安静下来,和悦琳赤裸着躺在大土炕上,一个庞大的中国结挂在床边,几乎占满了一面墙壁,可惜刚才兴奋时没注意,否则能平添几分喜感。
日期:2015-01-04 20:28:04
窗外撒进一缕昏黄的灯光,勾勒出悦琳优美的身体曲线,洁白的床单仿佛一面镜子,我们毫无掩饰地躺在镜面上,彼此看着对方。
悦琳巴眨两下眼睛问我:“炯,你为什么没和我提分手?”
我说:“没想到这茬,要不我现在提?”
悦琳:“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提分手,要提也是我来提。”
我:“四年来,我没主动提过和你分手的事吧?可见,不是什么有没有资格的问题,而是我压根没养成这分手的习惯。”
悦琳嘴角一上扬笑出声来:“你真没想过和我分手吗?”
我说:“我曾经认真考虑过和你分手的事情,但思来想去还是没提出来,因为分手了以后我拿什么和你结婚呢?我无房无车无钱,是一款典型的‘三无’产品,我如果还是像当年追你一般拿出‘老三样’:写一封情书、看一部电影、吃一顿火锅,来向你求婚的话,即使你同意了,我的列祖列宗也不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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