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媳妇重重的哼了一声,声音之大,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这恰恰说明,这姑娘也非常邪门。”大媳妇说。
妻子这么说,老大是强烈反对的。
“瞎说啥呀。”老大说。
“看看,又说我瞎说,那你倒是说说看,哪个陌生人到咱们寨子来,黑蛋会一声不吭呢?”大嫂问丈夫。
这个,丈夫想不起来,只除了和尚,还有这个不知名的姑娘。黑蛋可是敢跟狼打架的狗啊,黑蛋的勇猛警觉,狗所罕见。唉,这是怎么回事呢。
“也许,黑蛋今天不舒服,有点不正常”老大杜龙说。
“它没什么不舒服的,早上我还带它去抓兔子,它跑得可快呢。”老三说。
老大四下看看。
“黑蛋呢?黑蛋去哪儿了?”老大问。
“哦,我刚才看见,黑蛋在院子的角落里趴着呢。”老三说。
“怎么趴在角落里?我回来了,它也不迎接我一下?”
老三嘿嘿一笑。
“那谁知道呢,或许,你该去问问黑蛋自己。”老三说。
大嫂不太喜欢把话题都放在狗身上。
“别扯别的,就说说那姑娘吧,你们就一点也不觉得,那姑娘很邪门?”大嫂问大家,独独没有看丈夫,丈夫也就不太好接腔。
但是,别的人都没吭声。
“别的就不说,就说说这姑娘的长相吧。”大嫂说。
长相?在长相方面,这姑娘无可挑剔啊。
但大嫂不是这个意思。
“正常的人,能会长这么漂亮么。”大嫂说。
谁都哑口无言。
杜龙再也忍不住了。
“你这是什么话呀,人家长得漂亮,这也算是罪过啊。”杜龙说。
大嫂瞪着丈夫。
“我没说漂亮是罪过,我只是问你,你以前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吗?”大嫂问丈夫。
丈夫沉默了。事实上,他背着这姑娘回来时,他就意识到,这是他平生见过最美的姑娘。
老三又嘿嘿笑了。
“漂亮,嘿嘿,这小妮子长得是确实漂亮。”老三说,口水止不住又流了出来。
大嫂说得更极端了。
“人,能长这么漂亮吗?”她说。
丈夫不能接受。
“你这话啥意思啊,人家长得漂亮,你就说人家不是人,什么逻辑呀。”丈夫说。
“人可以长得漂亮,但是,怎么可以长得这么漂亮呢?”大嫂和丈夫针锋相对。
杜龙又哑口无言。是啊,人怎么能长得这么漂亮,长得这么美呢。
日期:2013-12-13 16:13:00
老三咯咯笑。
“我倒宁愿相信她是个狐狸精,呵呵,狐狸精多好呀。”老三说。
大嫂真恼了,她瞪着老三。
“狐狸精好?哼,等她咬住你的喉咙,吸干你的血,你也许就不认为狐狸精好了。”大嫂说,语气甚至有点恶狠狠。
“咬住我的喉咙,”老三重复大嫂的话,忍不住又呵呵笑着,这个漂亮的姑娘咬住自己的喉咙,嗯,他对那个场面还是比较神往。
大嫂也明白了老三的神往。她更生气了。
“笑?哼,等你死到临头时,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大嫂说。
死到临头?唉,即使是死到临头,死在这漂亮姑娘的嘴里,也是蛮幸福的啊。
但老三好歹还是收住了笑,口水也不再往外流。
大嫂转向老太太,此前,老太太什么话也没说过。
“妈,咱不能留这个骚里骚气姑娘住在咱们这儿,咱得赶她走。”大嫂对老太太说。
老太太没有马上表态。
老大毫不犹豫的表示了反对.
“赶她走?赶她去哪儿啊?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连自己的名字都搞不清楚了,你把她往哪儿赶?”老大说。
“她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哼,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怎么可能呢,谁相信啊。”大嫂说。
魏蓝点头,她也不认为这个姑娘会忘记自己的名字。
看到魏蓝点头,大嫂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同盟。
“是吧,老二媳妇,你也认为那姑娘撒谎了,对吧?”大嫂对二嫂说。
魏蓝并没有顺着大嫂的话说,顺着大嫂的话说,怎么能显得水平比大嫂高呀。魏蓝快人快语,但颇有心机。
“这姑娘奇怪的地方太多,好多好多的事都蛮怪的,而且,不管怎么说,她怎么能赤身露体呢,怎么能一丝不挂呀,太不正常了,我也觉得不应该让这个姑娘久留。在咱们这儿留长了,对咱们一定没好处。”魏蓝说。
老太太还是没发言。
“不让这姑娘久留也可以,”老大说,他做了让步,“等这姑娘恢复了记忆,记起来自己是谁,家在哪儿,再让她走也可以。”
“那这姑娘永远也恢复不了记忆怎么办?”大嫂问大哥。
大哥语塞。
“如果这姑娘恢复不了记忆,就让这姑娘在咱家住一辈子吗?”大嫂问。
大哥的声音小了。
“怎么会恢复不了记忆呢。”大哥轻声说。
老三插话了,他倒是一直迫不及待的想插话,这么个漂亮的光溜溜的姑娘,就这么走了,他怎么能甘心呢。
“恢复不了记忆,当然不能让这个姑娘走,要不,多危险呀。”老三说。
危险?说到危险,大嫂笑了。
“危险?是谁危险呀?是你危险,还是那姑娘危险?”大嫂问老三。
日期:2013-12-14 12:01:00
“危险?是谁危险呀?是你危险,还是那姑娘危险?”大嫂问老三。
老三笑。
“我?我能有什么危险。”老三说,他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你能有什么危险?哼,可我怎么觉得,那姑娘倒没什么,人家肯定会活得好好的,你才真正是有危险呀,而且,还是大危险。”大嫂说。
老三很不以为然。
“就算她不是狐狸精,你也会有大麻烦。”大嫂说。
“不是狐狸精?不是狐狸精,她还能把我怎么样?”老三不服气了。
大嫂的嘴撇了撇。
“能把你怎么样?哼,至少能把你迷得颠三倒四。”大嫂说。
老三无语了。
“哼,说不定能迷得你妻离子散,你信不信?”大嫂又说。
如今,只有老三有孩子。老三的儿子被寄养在山下姥姥家,山上的煞气重,不适合孩子,老大、老二都有过孩子,但都夭折了,等老三有孩子了,连老太太都同意这唯一的孙子放在山下养。
老三更无话了。
大嫂不再看老三,她开始盯着老二,老二连忙把脸挪到一边,他不敢正视大嫂。
“唉,看看,你们大家都看看,连老实巴交的老二,也跟做贼心虚似的,眼睛都躲躲闪闪的。”大嫂说。
大嫂这么一说,魏蓝瞧丈夫,丈夫果然不敢直视魏蓝的眼睛,脸还微微泛红。
魏蓝敲了敲老二杜虎的脑袋。
“想什么呢,脸怎么红了?”魏蓝问丈夫。
杜虎支支吾吾的。他是想替自己辩护来着,但,该怎么说,他想不起来。
“他老实?哼,他才不老实呢,满脑子坏主意,只不过,嗯,只不过他不喜欢说出来而已。”魏蓝说,其实,大嫂说自己的丈夫老实,她是不满意的,在她的字典里,老实是贬义词,跟无能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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