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一年 感觉可能的话那些老的小区还是尽量别租了》
第5节

作者: 小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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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领着阿姨径直进了自己屋子,见她抓了把糯米,分别撒在屋子的四个角。我好奇无比,见阿姨做什么都想问问为什么,但又怕妨碍人家,就在一边杵着。结果,阿姨就跟知道我怎么想的一样,手上边动作着,边对我解释道,鬼是阴物,如果在阳间逗留的话,肯定是需要阳气的,也就是生的气息。而米类都属于是寒性的东西,糯米更是其中的大寒,阿姨跟你说,如果以后遇到鬼物,而身上又恰好有糯米,只要含一小口米,对遇到的鬼物喷出去,就会让本来被因生之气吸引的鬼物感到同性相斥,它们就会离你远远的。

  撒完了米,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兜里取出几枚铜钱,见她将铜钱做压脚,红线绕过铜钱几下来回,就在屋里绕出了一张红线网,看着像个什么阵,我自然不敢多问。见布置的差不多了,我自觉去取来了橡皮兔,搁在屋里,就小心退了出来,想了下撒石灰不是闹着玩儿的,我最好还是站远点,便在房间外边落脚,将门留了一条小缝,方便阿姨需要时随时招呼我。
  透过门缝,见阿姨将其中一条红线的一端绕在了橡皮兔的脖子上,接着就念了句口诀(具体怎么念得没记住),接着冲着空气中撒出一把石灰,退到门外之前,阿姨告诉我,石灰的动向能够判断鬼魂的位置,可我觉着自己肉眼凡胎,根本没看出粉末给出的动向提示,此时阿姨也是微眯起眼睛,不一会儿她将视线转向了东南角的方向,我估计阿姨已经判断出方向,见她朝东南角撒了把土,就是之前说的坟头土,紧接着就见那个方向的红线似乎动了动,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但我觉得像是红线碰到了什么东西,然后自己收紧了下的感觉,阿姨接着就开始念口诀(这次念得更长更没记住),约莫20分钟之后,阿姨不再继续念,而是开始坐在了地上,就这样闭目养神了好一会,我直觉得门外的自己,已经站的双腿已经无比酸痛,阿姨才缓缓睁开眼睛,站起身走了出来。

  阿姨满头大汗,对我说,放心没事了。见阿姨十分劳累,我赶紧拉着她去到楼下的一壶春茶楼,想着让阿姨好好歇息下,而且还能说会儿话,嘿嘿。
  阿姨叫的竹叶青,品了几口,见她脸色略有缓和,才对我说,好在这东西出来的不久,阳气不足,还害不了人,久了你就不止是做噩梦那么简单了。我惊奇地问,鬼不是阴间的么,也需要阳气?她说,鬼是阴物,但也需要一定的人阳,这就像是它们的养分,助它壮大拥有更强的能力。
  我当下满脑子里全是疑问,接着问,阿姨,你说这是为什么,我一不害人,二不作恶,为什么这个怪事会找上我?阿姨看着我,不急不慢的说,鬼事自己找上门,一般来说都是因果关系,比如你害了人,大部分怨念不深的死也就死了,有些怨念太深才会找回来寻仇。你这次不同,其实说不上是鬼来找你,是有人看上你了。这下,我更加不解。阿姨说,你住的这个小区实在是太老旧了,很多老一辈人的思想里,对阴阳之事都很放在心上,比如家里有人一发热,第一个想到的不会是去抓药,而是去找个出马仙来瞧,这是因为过去科技和教育水平跟不上的情况下,阴阳之法就是老一辈人们遇事时最大的靠山。我猜你遇到的,可能是哪家老人,孩子早夭,苦于对孩子的深深愧疚,一直在想办法找个人来结冥婚,满足自己的心里愿望吧,只不过这种事一旦成了,活的好好的姑娘家,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也就没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里,我突然间觉得难过不已。一方面是想到在科学落后的那个年代,难以想象老一辈人们是怎么过来的,他们没有好的医疗设备,还尽是些顽固腐朽的老思想,也不知道为此害了多少无辜的人。另一方面,这橡皮兔分明就是房东硬要给我的,她难道就没有想过,她的心理得到安慰了,对我的生命,她又要作何交代?想起来连字都不识一个,每次收水费,燃气费时都全凭我看了多少便给多少的和善老人,我真的无法想象她居然会这样做....

  我问蓉儿妈,那现在是不是已经完全没事了。她答,是没事了,那个寄存在玩偶里的鬼物我已经送走了,不过他也无法在转世投胎了。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独自一个人在暗夜中,站在自家的阳台上,外面凉风习习,吹得我胳膊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周围的居民楼一片黑暗,我猜想应当是很深的夜,熬夜最晚的那名猛将也已经入睡,没有月亮,我深感宇宙,就在头顶,离我最远也最近的地方。
  我上前一步,趴在栏杆的扶手上,一瞥眼,突然就看到一个人站在楼下,怀抱着一只粉红的兔子,佝偻的身子,那是房东老奶奶的身影。
  我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是悲伤还是虚无不知道,但间她身子偶尔一颤一颤的,难道,在哭么?
  我突然之间觉得,她竟是那么瘦小。

  日期:2013-12-14 16:06:29
  刚在电话跟妈妈说以后租房和工作事情,心烦意乱,自己发了会儿呆。我回来了,接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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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的姐姐,事实上是表姐,表姐自小和我妈妈亲近,比我大十五岁。
  在我十几岁青春期的时期里,我姐差不多是我最崇拜的人。因为姐姐漂亮,那时我直觉得她长得像滨崎步,并且她是个魅力十足的美人,不管是样貌,还是人格魅力。

  只是姐姐命运一直不顺,从小在乡下长大,没上过多少学,很小便独自外出打工,后来靠自学英语认识了姐夫,姐夫是澳大利亚人,移民后,姐姐至今一直在墨尔本居住。到澳洲的第一年,姐夫离奇死亡(真的很离奇,据说是家中燃气泄露,我到现在都难以相信),后来姐姐爱上一个葡萄牙男人,但姐姐家里不喜欢,最终还是散了。现在姐姐三十好几的人,无儿无女,也没有爱人,在袋鼠国,独自经营着一家餐馆。

  扯远了,说起来我姐姐所遇到的大部分灵异经历,其实都是她年轻在乡下的时期。
  姐姐说在她也还是十多岁的年纪,有一次,正在乡下的屋外扫地。她说,那时乡下都是平房,从周围杂草丛生的土地里匀出一块空地来,围盖上一丛砖墙,便是家了,每家每户也并不挨着,有时候要走好几里地才能遇上一家,很是空旷。
  姐姐说当时她手上的活儿没停,但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抬头就见身边站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低头不语,一身白衣。身子很瘦很瘦,衣服大的不像话,穿在身上空空荡荡,就像挂在个木架子上一般。
  我姐姐问她,你是来找人的吗?女人没有说话。姐姐又说,我家里一个大人也没有,就只有我在,你有什么事对我说就好。结果,女人还是一句话没有。我姐姐有些纳闷,可就在这时,那个瘦极了的女人,居然不管不顾,径自就往屋里去,似乎也一下子就进到了里屋。
  姐姐追进去,心说,你这个人这样没有规矩,怎么都不打一声招呼就往别人屋内冲。
  可是等追进屋里,姐姐却傻眼了。别说白衣女人,屋里根本连个人影也没有,她不信邪,绕着屋子里里外外找了几遍,可总共才两间小茅屋,十来平的地方,还连通在一起,她实在想不出那个女人最终究竟上哪儿去了。
  她坚称自己那时绝不可能看错,这件事至今也没个说法。
  再后面一件,是我姐姐十六,七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姐姐遇上了第一个喜欢的男孩子。欢欢喜喜去到对方家里作客,对方家也住在乡下,进了屋,见对方家的老妈妈正在灶台前煮饭,刚好姐姐也有些困倦,便问,哪里可以休息。老妈妈指指对面墙,说隔壁屋子刚好空着,你去躺会儿罢。
  姐姐进到屋子里,只觉得身上一阵恶寒,这屋子也确实怪得很,一间屋里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就空留着一张床,姐姐觉得这也没什么好挑剔的,找来件衣服披在身上,就合衣睡下了。
  睡了一会儿,隐约觉得有人碰她。睁开双眼,却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根本没有办法完全睁开。就像那种太阳正烈之时,睁眼便觉得无比刺痛,她只好半眯起眼睛,只见自己身边站着两个人,是一男一女,分别站在她一头一脚的位置。
  此时姐姐还是躺着的姿势,就见女人伸出的双手,正按住了姐姐头的两侧,而站在脚边的男人也是伸着双臂,正死死按住姐姐的双脚。姐姐见状大惊,开始拼命挣扎,却发现完全动不了,于是大喊,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塞在喉咙里一般,丝毫喊不出来。
  但耳边一切的声音都异常清晰,她说,甚至还能听到隔壁屋子里,老妈妈正炒着菜,锅铲在大铁锅中,刮出的一下一下坚脆的声音。
  这时候,男人说话了,那种声音,就像是经过了现在特殊处理的声音一样,十分生硬,他直说,活不成了活不成了活不成了活不成了....机械的重复,像是在对女人说,又像是在对姐姐说。
  我姐姐此时明白,自己可能是被梦魇住了,可是触感如此真实,再加上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急的眼泪珠一串串的往下掉。
  就在这个时候,转机出现了。原来是那个老妈妈做好了饭菜,推门进来喊姐姐去吃饭,就在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姐姐说,那种感觉就像是初学游泳,一不小心在水中窒息,又恐怖又绝望的时候,然后突然被一双手一下子提上水面的感觉。
  身边的一男一女随着门被推开的瞬间,一下子全部消失。那会儿姐姐还是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本能使她恐惧到极点,她说,当时的她只知道一下子跳起来冲出门外,接着就开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听到哭声,大家围过来,问,小女娃这是怎么了。姐姐觉得自己说也说不清楚,哭得更加厉害。
  就在这时候,她听到人群中,似乎有人用很小的声音说了句,该不是叫隔壁屋上回喝农药死在屋里的死鬼夫妇给拂了吧(乡下有种说法,称被鬼吓到为拂)。姐姐听到这句话,心下一凛,顿时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再后来,没过多久,姐姐和这个男孩子就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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