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地带——一个混混的血泪史》
第46节作者:
救命的鸽子 “那,好吧。”我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和小宁追了出去。
书店里的灯光象水银一样泻在站在路边的女孩的身上,她站在灯光下,左顾右盼的显然想招一辆出租的摩的。小宁和我跑到她的身边,小宁微微的喘着气说:“我们还是送送你吧。”
“真的不用。”女孩眼睛只顾望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摩托车。
“那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吧。”小宁只能退而求其次。
“周婷,周恩来的周,亭亭玉立的亭。”女孩说得非常爽快,丝毫没有一般女孩的故作矜持。
我们笑了。女孩看见我们笑,说:“我说的不对吗。”
我指着小宁说:“这位叫宁浩,列宁的宁,浩浩荡荡的浩。我叫陈默,陈毅的陈,默默流泪的默。”
周婷见我学她说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实在是个很喜欢笑的女孩,如果没有宁燕,我想,我也会喜欢她的。
这时她看见了一辆没有载客的摩的,她招手,摩的朝这边飞快的驶来。小宁赶紧问道:“要不我们下次拷你出来玩吧。”
这时摩的在她身边停下,周婷跨腿上了摩托车的后座,笑着对我们说:“再说吧,拜拜”她冲着我们摆摆手:摩的迅速消失在车流之中。
周婷说不定已经到家了,小宁还痴痴的看着摩的逝去的方向,我伸出巴掌托在他的眼睛下面。
“你干什么。”小宁终于看见了他眼睛下的我的手掌。
“我怕你的眼珠子会掉下来。”
“去你的。”小宁一把扇开我的手掌。
“这女孩不错,只比你姐略逊一筹。”
“你觉着我有路吗。”
“说实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实话。”
“有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如果你是小财主的话。”
“去你的,摊上你这样的兄弟算我瞎了眼。”
我们相视大笑,勾肩搭背的从灯光下走进黑暗。在回家的路上,我们高声唱遍了我们所知道的所有与爱情有关的流行歌曲。到了小宁楼下时,我仰头看见宁燕的房间亮起了灯,我对小宁说:“早点睡吧,明天一大早还要去扑春生呢。”小宁上去后,我坐在马路对面的马路牙子上,痴痴的看着宁燕房间里的灯光,有时我看见她的影子出现在窗户的玻璃上时,我便希望她能打开窗户,然后看见我,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一定会下来问我在这里做什么,那么我就会不顾一切的告诉她,我爱她。如果她接受了我的爱,那么明天的行动我就会无耻的选择当一个逃兵,只要能和宁燕再一起,就算天下所有的人都耻笑于我,又奈我何。如果她不接受我的爱,那么明天和老拐他们动起手来的话,我必定会首当其中奋不顾身的谱写一曲视死如归的英雄挽歌。想到这些,当她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窗户上的时候,我的心里不由的紧张起来,我几乎要大口的吸着烟才能稳定我紧张的情绪,当她的影子从窗户上消失时,我又会松一口气,我根本不知道,我是希望她下来,还是希望她不下来。当我抽完第七根烟时,她始终没有打开窗户,当然就不可能看到我,这时,她房间里的灯光熄灭了。
我又抽完两根烟,确定她房间里的灯光不会再度亮起,才怏怏的离去。
日期:2012-08-11 21:51:22
第五十七章 舒柔
在梦里,我又梦见了宁燕,我和她似乎走在一条荒芜的小道上,路旁尽是枯黄的小草,中间点缀着些许黄色的野花,四下没有任何声音,寂静如坟场。宁燕走在我的前面,她走得并不快,我却怎么用力也追不上。我感到有一种掉进泥沼的筋疲力尽,想要开口叫唤她停下,嘴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声带被什么东西堵住,眼看宁燕渐行渐远,我心急如焚,想要奋力追赶,我上身猛力前倾左摇右摆,腿上却有如灌铅,难以移动分毫,苦于我又有口难言,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慢慢融入在前方的黑暗之中,我心急的几欲吐血,正当我在做垂死挣扎的时候,腰间的传呼机响了起来。
我猛然惊醒,用手一摸身上,居然出了一身的冷汗,想到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恶梦,心里才感到踏实,这时,我才听见床头的传呼机发出滴滴滴的响声。我看了一眼窗户,薄薄的窗帘已经洒上了一层亮光,我拿起传呼机,看了看屏幕上电话号码后面的代码,知道是方方打来的。我按下按钮,屏幕上的电话号码消失,转而显示出了时间,五点五十分。我穿上衣服,洗簌后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在下楼的时候,我还在想着刚才那个梦,我感觉到,梦似乎向我预示着什么。
我在街口的小吃店里回了电话,方方要我尽快赶到春生店里去,我答应后,挂断电话,迅速的拷了小宁,然后递给正忙得团团转的老板五毛钱说:“就打了一个。”接着我叫了一碗蛋汤和两块发糕,坐在桌子旁慢慢的吃了起来。我根本不担心我的谎言会揭穿,因为方圆两里左右,根本没有一个店这么早开门,小宁回电话也只能到这家店里来回。果然,当我在吃第二块发糕的时候,小宁就出现在了小吃店的门口。
“这么早。”小宁睡意犹存,半睁着眼屎朦胧的眼睛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习惯这么早起床了。
“快叫点东西吃,方方已经过去了,别让他等我们。”
我们赶到春生店里的时候,方方已经坐在马路对面的大树后抽着烟,看见我们来了,他掏出烟盒一人发一枝,我们各自点上火,我看了一眼春生店里紧闭的卷闸门,说:“还没有开门。”
方方点点头,说:“我就不信他今天又不会来店里。”
东升的太阳越来越高,清晨的凉风已经慢慢变热,街上的行人与车辆渐渐多了起来,临街店面的卷闸门一一拉起,拉门的声音此起彼伏,如鞭炮一样比里啪啦的响,与街上车辆的鸣笛声相互呼应,在烦躁的空气里显得格外刺耳。我们被吵得心烦意乱,被太阳嗮得头昏眼花,被热风吹得汗流浃背,方方的话不幸言中,一直到上午九点,春生店里的门还没有人来拉起。
我们再也难以忍受这种痛苦的等待了,于是派小宁去春生隔壁店里一探究竟,之所以会派他去,因为在我们三人之中,他长的最为斯文。
片刻后,小宁在街道对面向我们招手,我们走了过去。小宁告诉我们,刚才春生隔壁店里的老板告诉他,春生老婆昨天连夜就请了一辆农用车将东西搬走了,想必是回老家去了。
为了证实老板没有骗我们,我们特地绕到房屋的背面,方方忍住臭水沟发出的恶臭,冒着随时会掉落在内的危险,站在我的肩膀上爬上了春生店里后面那扇离地高约三米的小气窗。他看了一眼后,立刻在上面骂开了道:“操他妈的春生,狗操的春生,……春生。”句句都离不开春生与一个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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