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地带——一个混混的血泪史》
第60节作者:
救命的鸽子 对于人生的态度,在我的理解当中,通常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自生自灭的束手就擒,要么积极向上的自取其辱。所有关于人生如歌之类的华丽词藻在我看来都只不过是为了灌输给人类活下去的勇气,是为了人类的繁衍而不得不虚构出来的文字,其文字本身的著作者也许对人生更加茫然无知,更加懵懵懂懂,若干年后,甚至比常人更加悲观厌世。
我悲观的认为,人生的意义之处在于就是没有意义。
写到这里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蹩脚的表述些什么,只是根据回忆,我那天孤独的坐在陌生的广州街头时,心里的确是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这些事情,或许,当时我真的被那些希望破灭的等待弄得精神恍惚,消极沉沦。
我象个哲学家一样的思想了很久,清醒后我开始渐渐狂躁起来,无望的等待消耗了我最后一丝耐心。我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后的尘土,朝火车站走去,我下定决心,回家。
路过一个公用电话亭时,我忽然想到要给宁燕打个传呼,一来可以让我听听她的声音,冲散我在异乡之中的那丝落魄的孤寂感。二来,说不定小宁也打过传呼回去,我可以从宁燕的嘴里知道小宁他们的住处。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我从裤兜里找出了几个硬币,走进电话亭,投了进去,按下我的呼机号码后,便开始焦急的等待。
过了几分钟后,电话响了起来,我激动的拿起了话筒,对着里面说了声,是宁燕吗。
宁燕立即听出了我的声音,她说,哦是陈默呢,我还以为是小宁。
我听了这话,心头一阵失望,我问,小宁打过传呼回来过?
宁燕说,没有,你们不是在一块吗?
为了打消宁燕的疑虑,我赶紧解释说,是在一块,但现在他和我朋友送货去了,我在旅社等他们呢。
宁燕说,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快了。
宁燕又说,那你们在外面多注意点。
我说,是。
宁燕说,那我挂了啊,我还赶着上班呢。
挂上电话之后,我忽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独自回去后怎样向宁燕交代啊。我设想了几种解释的方法,但最终以难以自圆其说而被我否决掉了。如果坦坦白白将小宁和我一起在赌场放款与和我因打架才跑路到广州的事情和盘托出的话,我不敢想象自己会得到什么下场,就算宁燕不会再次重演堵在我家门口叉着腰骂得我狗血淋头的历史事件,最起码她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日子里都不拿正眼儿看我的事实是坚定不移的,这是我没办法接受的。我摸了摸兜里残留的一百多元钱,心里去与留的念头相互冲突,去,意味着无法面对宁燕,留,意味着无法面对生活,爱情与生活给我出了一个相当大的难题,让我犹豫不决,难以抉择。
正当我苦闷徘徊之际,一张贴在电话亭玻璃上的小广告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张名片大小的纸片,鬼鬼祟祟却又醒目的贴在电话亭的玻璃下方,上面写到:本酒店诚招男女特殊服务员,日薪三百至八百。广告的下方是电话号码和联系人姓名。
特殊服务员,我自然知道这个词里所隐含的内容,但让我感到惊奇的是,这一行业里求贤若渴的心态已经到了公开张榜的地步了,并且还扩展到了诚招男职员的地步。我不禁心中砰然一动,我向来就是一个鄙视道德不顾廉耻的家伙,更何况如今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狗急跳墙英雄末路去留两难的地步,而且眼前这张广告上面的薪水之优厚工作之轻便的条件已经将我最后一丝廉耻之心击得粉身碎骨。我对自己的相貌虽然谈不上自傲,但自咐还是属于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中上姿色,只要再稍作修饰,就算达不到日薪八百的境界总也能够上日薪三百的最低标准。
如果我是一个女人,此刻脑海中浮现的绝非是一个强颜欢笑饱受蹂躏水深火热的窑姐形象,而是那些经无数诗人骚客吹捧炒作而至名利双收且流芳千古的欢场名妓,如李师师,柳如是,董小宛,小凤仙之类的
那些风尘中的贵族,**中的明星。她们之所以可以财色兼收名利双全,完全得益于她们成功的傍上了大款或身居要职的官员。也就是说,我对这一行的前景非常之看好。
此刻我脑海里浮现的想法就与此十分相似,幻想着自己的顾客也必定是财色兼而有之的名门淑女或豪门少丨妇丨,自己或许因此而飞黄腾达名扬四海也说不定,最不济也能轻松跨入高收入阶层。我一生最大的悲哀就是,总是不切实际的沉醉于那些不劳而获的幻想当中。
我靠着电话亭,一脸笑贫不笑娼的表情沉浸在痴心妄想之中,唯一让我有些顾虑的是对不起宁燕那份纯洁的爱情,但最终我还是找了一个卖身不卖心的借口将心里最后一份歉疚暂时搁置,我决定,只要找到小宁后,我便跳出火坑,立刻从良。
我又塞入一枚硬币,按照广告上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嘟了几下之后,一个男人接起了电话。
“哈喽,宾格。”电话那头操起了半土半洋的广东腔。
我吸了一口气,强自压抑住心里那丝毫无来由的慌乱,说:“请问,你们那里是不是招服务员。”
“系啦,系啦,请问先生是不是来应聘的啦。”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热情洋溢的声音,我稍微镇定了些,我说:“是啊,不知道你们还要不要招人呢?”
“当然要啦,当然要啦。”电话那头传来迫切的声音。
接着电话那头问了我一些关于名字、籍贯、身高、年纪、学历等方面的问题,我一一作了解答之后,电话那头高兴的说:“这样,只要面试通过,如果没问题的话,晚上就可以上班啦。”
“好的,那你们的酒店在哪里,我过来面试一下。”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片刻,接着那个男人又说话了,只不过这次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对不起啦,先生,是这样的啦,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怎么说也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啦,我们不得不小心一些啦,这样吧,我们约个地方,见见面就行啦。”电话那头说完这些话后,还歉意的解释了一句:“我想,先生一定懂我们的意思啦。”
我连忙说:“没关系,我懂你们的意思。那我们约在什么地方见面呢,我刚来广州,对很多地方都不熟悉。“
“那你现在在哪?”
“流花车站附近。”
“你有没有手机或传呼机。”
“没有。”
对方想了想,说:“那这样啦,你就到火车站旁的真功夫饭店门口等我吧,如果我们在半个小时后还没到的话,你再给我们电话,记住一定要打电话啦。”
“那好吧。”
挂断电话后,我用心将广告上的电话号码背下,然后怀着忐忑不安成败在此一举的心情往火车站那边走去。
日期:2012-09-01 22:43:01
第七十四章 特殊服务员
对于人生的态度,在我的理解当中,通常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自生自灭的束手就擒,要么积极向上的自取其辱。所有关于人生如歌之类的华丽词藻在我看来都只不过是为了灌输给人类活下去的勇气,是为了人类的繁衍而不得不虚构出来的文字,其文字本身的著作者也许对人生更加茫然无知,更加懵懵懂懂,若干年后,甚至比常人更加悲观厌世。
我悲观的认为,人生的意义之处在于就是没有意义。
写到这里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蹩脚的表述些什么,只是根据回忆,我那天孤独的坐在陌生的广州街头时,心里的确是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这些事情,或许,当时我真的被那些希望破灭的等待弄得精神恍惚,消极沉沦。
我象个哲学家一样的思想了很久,清醒后我开始渐渐狂躁起来,无望的等待消耗了我最后一丝耐心。我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后的尘土,朝火车站走去,我下定决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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