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12-21 03:56:00
韩印话未说完,就见刘队的放在桌上的手机戛然间嗡嗡地震动起来,便停下话,冲刘队点点头,示意他先接电话。没成想刘队把电话刚放到耳边,神色迅疾大变,他快速瞅了一眼手机屏幕,然后冲身边的警员几乎是喊出一个固定电话号码,吩咐他立刻找技术科查实机主登记地址。
再回过头,面对韩印等人,刘队眉头紧锁,咬着牙关,出人意料地恨恨的说:“是、是凶手,他在电话里说,祥瑞家园的案子不是他喜欢的,想要知道他喜欢什么,去看看便知道了!”
“他怎么会有你的手机号码?”众人异口同声诧异道。
“这没什么稀奇。”刘队面色颓然解释说,“早年办案我还不是支队长,在走访调查中不知道发了多少张印有手机号码的警民联系卡,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换号码,其实也是盼望着说不定某天便能接到一通有价值的线报,可没想到会是一通凶手打来的嘲讽电话。”
日期:2013-12-21 03:56:00
第七章 犯罪侧写
这是一起超乎寻常的案件——凶手作案后,利用受害人的宅电,打通该系列案件主办刑警的手机亲自报案。于是,当警方迅速通过电话登记的地址,找到位于富平区锦华路196号3单元501室的犯罪现场时,他们看到的是遍布血渍的房间,以及近乎于被五马分尸的死者。
现场是带窗户的客厅,初一进来时捂着窗帘,待韩印将之拉开,一缕斜阳随之悠然透射进来,客厅里顿时便更显血红夺目了,地板、墙上、沙发、装饰柜、窗帘等等,无不被鲜血抹红。同上两起案件一样,受害者系一名中年妇女,周身赤裸披散着长卷发满面污血仰躺在玻璃茶几旁,再准确点说只是一个连着头颅的躯干躺在血泊之中,四肢被砍掉,随意仍在两边,上身被整个剖开,心肺等内脏器官被切割掉,赫然明晃晃地摆在茶几上,大肠被生生扯成几断,有的甩在沙发上,有的挂在电视上………………
“凶手看起来很愤怒?”韩印道。
“看来是被咱们激怒了!”刘队咧着嘴四处打量着道。
“未必,我觉的激怒他的应该是受害人!”顾菲菲把受害人的脑袋特意向后拨弄一下,露出勃颈上的刀割创口,然后解释说,“你们看,这个刀创很浅,并没割断动脉,而且从门口到茶几这段距离,没有丝毫拖拽的痕迹,反而全是滴落形态的血迹,我刚刚稍微量了一下,血滴直径大致相同,表明当时地面与死者出血部分的距离至少要超过1.2米左右,很明显凶手从背后的一刀,并没有成为致死的一击,于是受害人慌不择路从门口逃向客厅窗前想要向外求助………………”
听着顾菲菲的话,刘队又特意打量受害人几眼,插话说:“她整个人都比较胖,脖子又粗又矮,凶手当时可能没掌握好方位和力度。”
“对,所以真正的致死原因,应该是钝器击打头部所致。”顾菲菲站起身,边比划着边说,“受害人头顶部位钝器伤比较明显,其中一条腿的膝盖部位淤血严重,估计是当时她在向窗前逃的时候,不小心被茶几绊倒了,凶手这时从后面赶上,随即两人在茶几旁边展开搏斗,然后凶手可能随手抄起某样钝器,反复猛烈地击打死者头部,所以咱们可以看到现场很多地方的血,都是凶手用以宣泄愤怒故意抹上去的,但死者头上的天棚和身旁的窗帘上沾染的,基本都是中速飞溅形态的血迹,应系凶手大力挥动钝器所致。”
“凶手第一击失手,导致整个作案过程失去应有的控制,他因此感受到强烈的挫败感,从而激发了更疯狂的残尸举动。”韩印接下话道,“凶手对挫败的体验很敏感,现实中应属于社会地位低下阶层。”
日期:2013-12-21 03:56:00
晚上8时许,顾菲菲亲自上阵,完成了验尸。
韩印等人身穿防护服,进到解剖室,看见摆在解剖台上的死者已被拼凑完整,周身血迹全部洗净,头发被剃光。
“和先前判断完全一致,受害人系颅脑损伤致死,死亡时间大致在刘队接到电话的半小时至一小时前。”顾菲菲指了指受害人头顶部说,“这有一处凹陷性骨折,从轮廓上看,与钝器接触面应该是长方形的,直径接近十厘米左右,而且刚刚剃发时,在头发中发现了那种工程塑料碎片………………?”
“会不会是手机后壳?难道凶器是那种大宽屏的手机?”艾小美一时没忍住插话说。
“不是。”没等顾菲菲说话,英雄先鄙夷地抢白道,“这骨折轮廓的宽度至少有两厘米多,现在哪有这么大这么厚的手机?”
“英雄说的对,不像手机,而且现如今手机相对较轻,很难使上这么大力。”顾菲菲肯定道。
“那、那会不会………………”小美似乎很不服气,使劲想了一下道,“有没有可能像类似于IPAD的这种平板电脑或者MP4播放器,市面上有很多国产的机器都做的很厚而且很重。”
“唉,这是有可能的。”顾菲菲转而向小美又点了点头道,“不过那对锁定凶手没什么帮助。”
“………………”
日期:2013-12-21 03:57:00
几个人正议论着,刘队敲敲门,走进来,径直对顾菲菲说:“受害人女儿来了,她想看母亲尸体一眼。”
“那让他进来吧。”顾菲菲“嗯”了一声道。
听闻顾菲菲同意,刘队向门口方向招招手,随后一个满眼泪花的年轻女孩,在一名女警的搀扶下走进来。
“你确定要看吗?”顾菲菲握着着刚刚蒙回尸体上的白布两端,温和而又怜惜的说。作为法医,她见过太多因这一刻所崩溃,以致于很多年后都无法抹去心灵创伤的例子。
“是,我想看看妈妈现在的样子。”女孩嗫嚅一阵,推开身边的女警,像似做了很大的决心道。
“那好。”随着女孩的应声,顾菲菲缓缓掀开白布。
女孩倒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她只是盯着母亲凄惨的面庞,两只手来回使劲扭着衣襟,眼泪大颗大颗的无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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