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秘语:桃之夭夭(赶尸背后隐藏的惊天秘密)》
第3节作者:
武陵老蛮 后来,我就知道了他原来是重庆人。语言这东西很奇怪!虽然经过不断地融合和改变,以至于我们今天的发音和古语完全是两码事。但语言的根基,那些细微末节那些只有掌握这种语言的人群自己才能找得到感觉的东西,却永远沉淀在以往操着这种语言的人群中。
重庆和张家界就是这样。在音节语调上虽然有微小的差异,但某些发音却完全相同。翻开地图,梳理历史,你就会发现,虽然远在千里之外,但很久很久以前,活动在这块土地上的,正是共同的五姓蛮抑或巴蛮。
于是,我们在长沙这座讲湘语的城市中,就成了极少的几个讲西南方言的朋友。喝啤酒、唱山歌,一来二去,再加上脾性相投,我们也就成了很铁的哥们。
日期:2009-9-27 16:52:00
走脚 --5
现代社会之所以现代,主要体现在其飞速发展的交通和通讯方面。
长沙到张家界400公里,不到3个小时,我们已经到了张家界市区。
这时候,天色已近薄暮,冉医生将车停在澧水大桥的桥头,说休息几分钟,有点累了。
我马上跳下车,揶揄他说:“我还以为医生都是铁人呢,情绪亢奋,思维紧张,保持驾驶姿势3个小时。神仙也会累的。”
夕阳下,澧水粼粼的波纹映射着金光,远处,1500多米的天门山,如一堵巨墙,矗立在湛蓝的天幕下面。
天门山在张家界人们的心里简直就是一座圣山,那上面曾经有着湘西地区规模最大、香火最隆盛的寺庙。山上的每一棵树每一根草几乎都是一个故事。天上的人间的、神仙高人、英雄人物甚至善男信女,从我两三岁开始,就是我奶奶在夏夜的星空下抑或冬天的被窝里每天讲给我的必不可少的睡前故事。
“软柿子,怎么安排?先去吃点东西吧,我的肚子都饿瘪了。”我在澧水的河滩上挑了一块扁而平的小圆卵石,像以前那样在河面上玩起了水漂。
石头优雅地在河面上跳跃,然后一圈一圈的波纹散开,每一圈向着夕阳的波面都闪耀着金光。美丽极了。
“然后,找个舒服点的宾馆,洗个澡,再做个按摩。”我不由得伸了个懒腰,真是舒服死了。
冉医生却跳上了车,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走,先去看小宝。”
“你疯了吧!想要把人饿死呀?”我对着他大叫起来,“先吃饭再说。”
他坐在车上看着我:“不见到小宝,我吃不下饭。”
我无话可说了。这么远这么急切的速度从千里之外赶来,我要是他,我见不着小宝我也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人一换位思考就容易相互理解。所以我也顾不上肚子咕咕地抗议,乖乖地上了车。
日期:2009-9-27 17:46:00
我们知道小宝的家就住在张家界城里。因为上次小宝在长沙住院时,他的爸爸曾给了我们一个地址,说以后如果冉医生来张家界旅游一定要来他们家。我们都知道那是句客气话,所以谁也没有当真。所以谁也就没有保留那个电话号码。
于是,我只好找大伯家的电话。可是大伯和那些亲戚家的电话都是父母记着,平常我没什么事给他们打电话,只是他们打过来的时候,父母不在时偶尔接接,所以手机里面没有保存,脑子里面更不记得。
本想打电话问问父母,可是开始告诉他们我有急事出差了,现在又问他们要大伯的电话,他们会担心我在搞什么鬼名堂。
为了不被责骂和让他们担心,我决定还是去大伯家一趟。
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并且谴责了自己平时对亲情的淡薄,强调以后一定要注意并改正,冉医生的车已经在我的指点下向大伯家驶去。
幸好大伯家不远,就在城市西南的崇山脚下,只不过十几里的路程,而且现在乡村公路都修好了,所以很快,我们就见到了大伯。
大伯正在吃晚饭,猛然见到了我们,竟然发了一阵愣。他万万没想到,四个小时前才打电话给我,如今,我竟然就站在他的面前。而且,连冉医生也来了。
我赶紧给他说了我们来的意思,当然,早已在城市中磨得世故圆滑的我并没有告诉善良的大伯我们真实的意图,我只是说冉医生听说小宝的病好了,因为关心,所以过来看一下,检查一下,是不是根治了,有没有复发的可能。
对于我的话,大伯当然没有往深处去想,而且他也没有时间多想,他更没有理由去猜忌。因为毕竟,上次在长沙,冉医生为了小宝的病,殚精竭虑,在整个十多天里,人都瘦了一圈。这种情况才是大伯他们看在心里的。
冉医生当然也婉拒了大伯的晚饭邀请,因此那只雄赳赳的大公鸡也得以免遭杀身之祸。大伯见我们急着赶时间,匆匆地扒了几口饭,就上了我们的车,我知道他的意思,大伯一是想帮我们尽快找到小宝家,一是想在小宝家做顿饭菜,好好款待冉医生。
日期:2009-9-27 19:44:00
走脚 --6
在大伯的指点下,我们很快就找到小宝的家。
虽说是住在城里,但却在城的边缘,是处在澧水边上的一幢三层楼房。屋前的空地上插有篱笆,上面爬满了丝瓜苦瓜之类的藤蔓蔬菜。路太窄,车还开不进去。
我们远远地望见楼房里灯火通明,而且不断传出开心爽朗的笑声。里面还夹杂着小孩子欢快的咯咯声。
我不禁在疾走中望了望冉医生,冉医生正好也看了看我。四目相对时我们的意思心照不宣:这小孩的笑声应该就是小宝发出的。
一楼客厅的门是大开着的,客厅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膝上坐着一个2、3岁的小孩儿,面对面快乐地做着某种游戏。全然没有注意外面正有人走来。
大伯走上前去,叫了一声“亲家。”那老者才循着声音看来。同时,老者膝上的小孩也转过头来。
我和冉医生不禁异口同声地叫起来:“小宝”。
显然,眼前的这个小孩虽然不算圆润饱满,但肤色已显白里透红,水灵灵地仿佛一掐就破的水果。和十多天以前在长沙的那个病恹恹、皮包骨,连说话都没有力气的病小宝相比,完全是天上地下的两个人。但我和冉医生的第一判断他就是小宝。
老者膝上的小孩确实是小宝。
而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是小宝的爷爷。因为上次没有去长沙,所以我们并不认识。
在大伯的介绍下,老者连忙招呼我们坐下。同时,小宝的爸爸妈妈听到声音,也从楼上下来,热情地先给我们沏了一杯香茶。
冉医生招呼小宝来到跟前,用随身带来的精密仪器给小宝做起了检查。小孩儿上次在省城医院住了十多天,虽然身体虚弱到不能说话,但对这个朝夕围在他身边的医生还是认识的。所以他也一点都不认生,很配合地让冉医生摆布。
冉医生的检查大约十多分钟,这期间,冉医生的表情很严肃,其他人也都屏声静气,生怕打搅了他。整个客厅里,静得连跌落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完全正常!身体甚至比一般的同龄小孩还要健康。”
冉医生对周围的人们看了一眼,在他的眼光扫过我的时候,我觉得他的眼神有些恍惚。他的话语分明是在对小宝的检查下结论,而他的眼神却又仿佛在对周围的人们询问。
当然,这种疑惑的眼神如此表露,不独我看了出来,其他人也看出来了。
小宝的爷爷将小宝接过去,依然放在腿上。小宝妈妈便向我们说起了小宝回来以后发生的事情。
日期:2009-9-28 8:21:00
走脚 --7
在小宝妈妈的叙述了,我们知道了当在省城的医院,连冉医生这样的名医,面对小宝的病情想尽办法最终也无可奈何时,小宝的父母只好伤心地抱着小宝回到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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