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道『道德经』》
第29节

作者: 逸天御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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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肩头上的雪隼,展翅飞至雪狐上面,一伸利爪,抓起雪狐飞回,将雪狐放在虬枝枝杈上面,劲装公子用墨绿齐眉棍轻戳雪狐鼻子,雪狐马上前爪趴下,后爪直立,尾巴狂摇,眼里闪烁柔和光彩,显然表示驯服。公子撤回棍子猛往树干一击,树上大大小小的飞禽亦依次飞来,刨刨雪狐爪子,用喙啄啄雪狐耳朵。
  公子往下一跃,骑在麒麟背上,树上飞禽无不跟随雪隼引颈耸翅,曲颈点首。地上所有动物同时效仿瀛獒前爪低伏,两耳贴后,尾巴晃动。公子用棍一挑将雪狐挑落树杈,随手一带,放在麒麟头上,公子一手抓住麟角,双腿一夹,麒麟朝向归朴翠海飞驰而去,两只瀛獒紧随其后,须臾便杳无踪影。
  公孙树上的两只雪隼又连续发出一高一低的鸣叫,动物们马上安静下来,只见三只金雕凌空冲下直扑野猪,利爪一挥,各自攫起一只野猪便往密林丛中飞去,虎豹豺狼及花斑鬣狗亦纷纷扑向野猪,各自叼起野猪尸体朝密林散去,场地中央只剩下一具野猪骸骨。
  御妙先生才想说话,眼前黑压压一片扑到地面,仔细一看,数十头秃鹫正在争抢野猪骸骨,片刻之间秃鹫凌空而去,被野猪拱得乱翻番的草地上只有滩滩血迹。

  此时太阳高照,三条丝带依然随风飘扬,两只雪隼兀自伫立在公孙树的高枝之上。万生园已恢复了平静。御玄先生一拍御妙先生的肩头,往下一跨,飘然落到地面,直奔公孙树而去,一个拧身跃起便将蓝色和黄色丝带摘下,两只雪隼一声鸣号,就往归朴翠海方向飞去。
  御妙先生来到御玄先生跟前说道:“御兄的万生园真是新奇怪异,少公子使何法术使得飞禽在空中能够飞舞排列成一个玄字,停落在树上还是错落有致的再形成玄字,不可思议哉,不可思议哉!还有十二生肖逐一登场,被驱使得如此井然有序,各显所能,虽然非常滑稽却也十分有趣,只是十二头野猪因何惨遭屠戮,难道少公子是为了恐吓雪狐杀鸡儆猴不成?御兄治理的万生园着实充满玄妙。御兄还请多多指教。”

  御玄先生微微一笑说道:“御弟,还记得愚兄昨晚跟贤弟妹说过:‘金猪即将赶出圈栏受屠,水鼠就要登上灯台献寿。在此天增岁月,猪去鼠来之际,必有异象共异数之兆,才能知晓新年中的吉庆和劫难。汝虽挑起桃花劫兆,惹下劫难,吾已劝汝权当游戏作乐耳,且不可当真,才无甚大碍,千万要却免纠缠,才能省去麻烦。至于鸟翔呈玄,不足为奇,汝看地面上的妙字,实乃异曲同工之象。”说着伸手一指,御妙先生回头往御玄先生手指方向一看,果然一个黑色妙字正从野猪拱过的地面上挪动,御妙先生赶紧跑到近前,蹲下仔细一看,原来是蚂蚁巢穴已遭野猪破坏而正在挪窝搬家,蚁头攒动,密密麻麻的游动。

  御妙先生啧啧称奇,自言自语地说道:“天玄地妙,天玄地妙。怎会恁般奇特,难道也是御兄调教出来的吗?”
  御玄先生一听,哈哈大笑:“御弟,开玩笑了,此乃异象之兆,非是人力所为。愚兄创建八卦云庄已有数十年矣,万生园仅是起的一个名字,乃是一片自然生态的湖泊、密林和沼泽湿地,飞禽走兽一直在此栖居安穴,护庄灵犬和神鹰,从不扑食这些动物。这些动物只在八卦云庄的南离宫、坤地宫和西兑宫周围的归朴翠海、密林沼泽和碧海瑶池中和云庄外界活动,神鹰和灵犬仅仅阻止这些动物进入八卦云庄的其它地方。

  我这小儿子,自幼习武,而且非常喜爱动物,从小就与瀛獒和雪隼戏耍。七八岁时便随我在此观兽赏鸟,时间一长所有的鸟兽都已熟识,碰到幼小的鸟兽就让瀛獒和雪隼逮住,圈在笼里饲养,渐渐的就与鸟兽们混得厮熟,若是鸟兽有了伤病,小儿更是百般呵护,关爱备至。几年以后,小儿便俨然成了这些鸟兽的主人。
  御兄本喜清净,就只允许小儿的这群鸟朋兽友在万生园中活动,小儿就带领瀛獒和雪隼调教的这群鸟兽不敢越雷池一步。
  去年年底从庄外进来两头野猪,乱翻乱拱,搅扰的万生园不得宁静。小儿告知与我,我嘱其顺其自然,切勿伤害之。一进年初,野猪带着数十头猪仔连续扑食数只鬣狗仔,且天天偷食禽卵,万生园中许多的动物受到其不同程度的搅扰和伤害。其中数次从翠海西南欲闯出领地往南离宫去,皆被瀛獒咬住脖子,甩进翠海,淹个半死。从此一见瀛獒便战战兢兢,归顺帖服。

  刚进腊月,愚兄于缥缈峰采集雪绒时遇见一只雪狐,让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其擒住,正好小儿外出旅游,愚兄又要出趟远门,于是只好将雪狐放进万生园中让瀛獒和雪隼看管。既不能让雪狐跑了,又不能让雪狐受到野猪伤害,还要让雪狐吃饱喝足。愚兄用了一个时辰的功夫,瀛獒和雪隼才完全明白领会。过了三天,我去察看,不是雪隼抓着雪狐在空中盘旋,就是瀛獒衔着雪狐绕着密林游窜。临出门之时,吾将两条玄色丝带系在龙蟠银杏虬枝上面,乃是告知瀛獒不许离开万生园。今早所挂三条丝带,乃是告知瀛獒和雪隼将万生园中的飞禽走兽会集起来。雪隼和瀛獒来时,汝已见到愚兄用口哨及响指发出命令,以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便是每四年一次的动物表演,十二生肖纷纷登场,演义四年的此消彼长。

  此次屠猪驯狐表演,愚兄亦甚感意外,莫不是瀛獒和雪隼执行小儿的授意。唉,我这小儿子,从小机灵古怪,聪慧异常,时常鼓捣个把戏捉弄云庄里的族人。想必正值鼠年来临,猪去鼠来,又一循环,恰逢恼恨野猪已极,万象更新之际,亦正是杀猪儆狐之时。”
  御妙先生慨叹曰:“公子根骨清秀,才华丰敦,已得愚兄真传五味,料理的万生园有声有色,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定然是个扭捏乾坤的英雄,小弟都替御兄感到万分高兴。”御玄先生开心的一笑说道:“愚兄是云庄的主人,万生园中的动物却不知晓我的存在;小儿龙森德震治理整个万生源领地,定时看护喂养,极其关爱,诚实可信,飞禽走兽无不对其歌之舞之,亲昵有加。

  愚兄豢养的神鹰和灵犬,动物们亦无不对其敬畏惧怕。庄外闯进来的野猪,惹得飞禽走兽无不对其轻蔑厌弃。
  御弟,宗师曾经说过:‘悠兮,其贵言。’实乃就是行不言之教。
  几声响指,几声呼哨,你我悠哉游哉,而飞禽走兽无不欢心跳跃,悠然自在。看看这群禽兽,已不在远徙,而永远栖息此地,自然而然的繁衍生息,这就是复归生命,也叫自然,认识了自然,就会包容一切,能够包容一切,才会坦然公正,有了公正,就能周全,周全才会天然,天然才符合自然之道,遵行自然之道,就会长久,终身不会遭遇危险。”

  御妙先生点头称许:“是的,御兄上次所言,宗师老子总揽观复要旨,道破天机,就在自然和谐之中。御兄依循宗师之道,已是微妙玄通,深不可识焉。小弟今日得睹此消彼长天机,定当潜心跟随御兄持守此道而蔽而新成。至于桃花劫难,小弟定然少私寡欲,洁身自好,不自见,不自是,不自伐,不自矜。顺天法道,而没身不殆。”
  御玄先生接着说道:“御弟,汝看看天空,雪后的阳光,明媚而澄碧。人们无不感到温暖和亲切而由衷赞美太阳;暴风雪的到来,封阻道路,停滞交通,人们无不感到惊惶恐惧和束手无奈;洪涝和飓风毁坏田园,摧损房屋,让人们流离失所,人们无不诅咒轻侮,哭天喊地;可是人们却不知晓是谁创造的太阳,是谁带来的暴风雪,又是谁兴起的洪涝和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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