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惊悚------------从民间收到一个物件开始说起》
第38节作者:
琥珀藏愁 日期:2015-01-19 10:14:00
正当我四下打量周围的时候,透过院子传来胡同里隐隐约约的声音“这后生怎么纸壳子放这,人哪去了?”
我判断出来是刚才捡狗屎那大爷,对了说到这,插一句,大家不要想怎么农村遍地是宝,有捡破烂的还有捡狗屎的,捡狗屎的就是捡粪便的,因为最古老的农村种地都不用化肥,用茅房坑里攒起来的粪便撒地里,这样种出来的瓜果蔬菜鲜,有家里人粪不够地里用的,就要背个篓子满大街的捡狗粪。
我心说这热情的老头真耽误事,看来不易久留。
于是我出了屋,把屋门关上,而且把大绳子结扣在铁圈上。
越过院子,走到大门门槛下,先是趴在门槛下透过纸壳子的夹缝往外看,老头那漏出一个大母脚趾的鞋来来回回。
“大,大爷,钱捡到了!”我说着捡起原来扔到门缝里的一块钱,推开纸壳子,从门槛腾出来的空隙中爬出来,手里挥舞着一块钱。
老头心里要么嘲笑我穷到家了,要么可怜我太不容易,反正我是不顾及形象了。
但是当我手里挥舞着那一块钱时,一行小字进入我的视线。
“小心你身边!”
我顿时陷入无底洞的感觉。
钱上面写字不足为奇,比如很多学校收学费,为防止出现假钱找不到主,老师会要求孩子们把自己的名字写到钱上,当然都是铅笔写的多。
这上面的字,一,不是铅笔写的,也根本看不出是圆珠笔还是钢笔,很陌生的一种材料书写的。二,不是名字,三,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但这句话符合暗示我目前状态的作用!
我不知道是从我掏出来的时候就写上去的,还是我进屋这会被什么人写上去的,要是前者,我追溯不到根源,因为谁知道这钱是啥时候啥情况下到了我手里,又是谁特意的还是无意的给了我?要是后者,更让我脊背冒汗,我在屋内的时候,原来屋内的人已经到了院子?这字是对方写给我的?那么他(她)在我踢开门的时候藏在哪里?又是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屋进了院子的?此刻对方又在哪里?这句话真是他(她)写给我的,那么要暗示我什么?
小心我身边,我身边,彪子,温暖,哪个是我要小心提防的?
日期:2015-01-19 10:15:00
二者选其一,肯定不是彪子,那就是温暖?
我心不在焉的跟着老头去了他家,老头是个破烂收藏者,我这一进去,草棚子堆积如山的破烂。
“这都是两年多攒起来的,都说报纸能涨价,这都两年了才涨上来一毛五,本想着明年还能再涨,看你也不容易,就卖给你吧,后生,你有福呀!丢了一块钱都能卸门槛,我看着不忍心那------------”
老头嘴就没闲着,我估计过了今天,我就会成为后山村的大人物----一个为了一块钱卸门槛的大人物。
我一个劲的说,谢大爷,然后又给了个高秤,装上这些,车可是满了。
本来要顺道直接送到总站换成钱,但路过我们村的时候,老远看见我家的烟囱冒出炊烟。
我就折回村里,把车停下,咦,的确是我家的烟囱冒烟。
这一进门,婶子在灶下烧火,温暖在炕上糅馒头。
“温暖,你不是出去了吗,啥时候回来的?”我此刻只想验证心里的怀疑。
“去跑步晨练啦,半个小时就回来了!”温暖拢一下耳边的散发。
“暖呀,好了,就盖上包袱捂一会!”灶台传来婶子的话。
“婶子,你俩啥时候开始蒸馒头的,待在一起多久了?”我在想,我离开彪子娘屋,后来在老头家耽搁了半个多小时,从后山村到我们村也差不多一个小时,要是温暖跟婶子在一起的时间多于这个,那屋内的人影就不可能是温暖。
“这就不放心啦,的亏婶子是女的!”婶子笑,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哎呀,这都哪跟哪,我就又问温暖。
“我的事情不需要跟你汇报吧!”温暖趴到我耳边,冷冷的说。
温暖说的对,任何犯罪都有迹可循,她刚才只回答了我一句话,说,去跑步晨练了,这话没什么,关键是后半句,说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一个“就”字,有些刻意强调什么吧,要是我硬要敏感追溯把她定位怀疑的对象,这一个就字正是有迹可循的怀疑点!温暖的性格我行我素,犯得着跟我强调她出去的时间吗,但最后一句冷话,我的事情不需要跟你汇报吧,又很正常。
我感觉脑子不够用!
但随即被新的线索激荡一下。
日期:2015-01-19 10:16:00
温暖最后趴我耳边那句话没什么,确传来一股久违的老人体味,那正是彪子娘屋特殊的味道。
但又瞬间陷入重新的混乱中,因为我也去过那屋,我身上也会带那股味道,刚才的味道究竟是温暖身上还是我身上的呢?
婶子刚好从灶屋上炕端捂好的那盖子馒头,我借着扮演即将大婚的幸福男人角色靠近温暖。
我厚着脸皮凑到温暖脸颊上,肯定没敢亲,就是蹭了一下,真晕,温暖脸上淡淡的香气彻底掩盖了那股子老人体味,连我的都掩盖了!
失策呀,但我发现我真爷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了心机,要不说跟什么人混都不是白混的,温暖塑造了我,一个走向复杂告别单纯的另外一个顾淡出炉了!
温暖心里肯定很吃惊如此大胆的举动,随即看见笑么兹瞅我俩的婶子,配合的粉拳锤了我肩膀,“婶子在呢------”。
我也脸色一烫,这个烫可不是演的,完全是一个而立男人面对仰慕女子身上体香的反应。
婶子啥也没说,拿上馒头就回了灶屋。
“孤单,你演戏的戏份自己加了?”温暖的脸变的真快,仿佛夏日的天儿,前一秒还是艳阳后一秒就落雨。
“你说了我可以追,只要能征服你!”从没有这么爷们的霸气,这句话出口的时候,自己都很吃惊,但我就是说了。
“三脚毛的功夫,不过有胆量!”温暖的眼神分明闪过一丝欣赏,但脸上透着难以靠近的冷傲。
“暖呀,婶子还要去黑小姥家送东西呢,蛋子会蒸,剩下的那几盖子捂的差不离了,让他蒸哈!”我知道婶子是腾给我俩单独相处的时间,找个由头离开罢了!
温暖脆灵灵的应着,随即示意我送婶子。
其实我跟婶子根本不是送的关系,她来就跟自己家一样,走也就是抬脚的事。
好吧,我就送吧。
“蛋子呀,昨天那事啥情况,是头一回吧!”婶子挤眉弄眼的。
“啥?”
“婶子会看,看眉毛,都是一顺的,不杂,是个好姑娘,婶子不会看走眼!”
“啥头一回?哦,我没问过以前谈了没!”我说。
“还装,婶子说的那个,城里姑娘开放,褥子上有没?”
“啊,啥?”
婶子拍了我后脑勺,笑。
“生米煮成熟饭也不能松懈,话里话外的问问老丈人丈母娘稀罕啥,去城里看看!”婶子点拨着我。
我一个劲的点头。
一个外表幸福的男人,骨子里满是忧愁,恐怕是我当下最真实的写照了吧!
回到屋内,温暖一改正经揉馒头的作风,团个面球就往墙上练靶子。
我一个跳上炕,捡起从墙上跌下来的白净净面团:“这都是一粒粒麦子磨出来的,可不能胡闹!”。
“你们家西屋跟东屋有什么区别吗?”温暖严肃的问。
“一个大,一个小,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你家的炕卖不?”
“啊,啥”
“我买下你家的西炕,你开个价!”
“你住就成,没有价!”
“我不住,我想砸!”
“啥玩意?这是我娘活着时候住的屋,不能砸!”
“你娘离开了?在这个屋子?”
两个人话赶话,竟然扯到了过世的娘,我猛然想到彪子说他娘是在炕上坐着坐着硬死的,温暖昨天不是也坐了一宿吗?我从没有在娘的离开上怀疑过什么,我娘是否也是坐着走的?
“你想到了什么,说!”温暖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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