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糊涂蛋夫夫[BL]》
第4节作者:
金刚蛋 父亲是个典型的西北汉子,身材高大壮硕,性格老实本分,话比较少,在奶奶的儿子中排行最小,也是奶奶儿子中最孝顺的一个,不过那种孝顺是愚孝……这种愚孝最终导致了父母的离婚!听母亲和奶奶说,我和哥哥出生后,父亲几乎从来没抱过我们,父亲表现的很不喜欢小孩子,一直都是母亲日夜将我们兄弟两个抱大的,对于父亲这个举动,我始终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在以后我和哥哥成长的历程中,父亲也极少的和我们兄弟俩说话,也不会轻易的责骂或者体罚我们,甚至会有点当我们不存在似的感觉。记忆中,父亲只打过我一次,忘记那次是闯了什么祸,父亲只是在我屁股上狠踢了一脚以示惩戒!对父亲唯一的一个好的映像,那就是父亲在做完生意回家时,偶尔的会带回一些水果或者零食给我们母子三人吃!这就是我在10岁以前对父亲的所有映象!单调!生冷!陌视!这就是父亲!而且,父母离婚后,父亲严禁哥哥和母亲再见面,理由是——没必要!后来,父亲再婚后有了第三个儿子,可能是上了年纪的关系,父亲对他第三个儿子百般的疼爱,是我所没有见过或者听过的,当听哥哥说起父亲对他的第三个儿子的百般疼爱后,我更加的愤恨,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爱!为什么我和哥哥出生后你却连抱都不愿意抱一下我们?
日期:2013-01-12 23:12:47
二.往事——家破(续一)
刚开始住校的前几天,我极度的不适应,想家想母亲想哥哥想奶奶,吃不下睡不着,万般无奈的坚持了一段时间也就慢慢的适应了。第一周住校的周末,母亲从Y市赶过来接我,经过3个多小时的长途车后,我们终于到了Y市,途中需要转乘一次车,母亲沿途都要我记住这些过程,母亲对我说,以后工作忙时,可能就要我自己往返,于是那次,我拼命的记,记的很清楚,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的方向感和认路的能力慢慢被锻炼了出来,也使得我常常不会在户外迷路,不会在城市里分不清东南西北!
周日的下午,母亲再送我到学校,然后再座三个小时车回到Y市。来回很麻烦很花钱,最主要的是母亲很幸苦!于是,在母亲第一次送我到学校,将要返回Y市时,我坚定的告诉母亲,以后都不用来接我了,因为我已经记住乘车和转车的流程了。从那以后每周五下午我会乘车去母亲所在的Y市,每周日下午再回到老家上学,而那个时候我才11岁,一直没怎么发育的我,11岁的时候就像三四年级的小学生一样矮小,常常在上了长途车的时候,被售票员和司机给撵下来,他们以为我是离家出走的小孩子,每次车上的乘客都会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但是,时间久了,售票员和司机竟然都慢慢知道了有那么一个小孩子,每周来回于两地上学,对我也就不在加以阻拦了,相反的是会给与一些照顾。
记得有一次,我坐在客车的最后一排睡着了,因为个子很小,司机和售票员都没有看到车里有人,就把车开回家了,幸好途中我醒了过来,醒来后,发现车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吓呆了,赶紧让司机师傅停车,并询问了此处到家的路线,然后匆匆往回走,忘记当晚几点钟才到家的,只记得那次,母亲急坏了,听母亲说,在我消失的几个小时里,母亲去过好几次车站询问,也要了几个司机的家庭电话挨个打过去问(那个时候好像还没有手机),也打电话去学校宿舍,都没有结果,好在我还是回来了,就凭着记忆慢慢摸回了家里。
在老家的那一学期,我开始变得孤独了起来,宿舍的同学也都有好有坏,对于一个这样怪异的同宿学生,他们总是看不惯,他们认为我每周来回于城市和农村两地,我就是城市里的孩子了,所以总是排挤我,宿舍的同学都是抱团的,同村的学生都是一伙,只有我一个人是孤零零的。
记得那会我常常发现,我的被子不时的会出现几道铅笔刀划破的口子,要么就是书包里的学习工具和书本不翼而飞了,还有一次被几个学生围着暴打了一顿,听说是某人指使的,但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谁指使的,当时的我本就感觉委屈至极,常常一个人躲在没人的地方哭,在被同学围打后,我终于忍不住去找哥哥诉苦,哥哥不顾一切的叫了一帮同学把那几个打我的学生一通狠揍!而且还让他们当着全宿舍学生的面给我道歉,从此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胡乱欺负我了……
还有一次,突然发现我一周的饭票不翼而飞了……那一周我过的很凄惨,那是父母离婚后我第一次回家,确切的说是回‘父亲家’,回家后我向父亲说明了缘由,希望父亲能让我这一周在家食宿,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狠心的父亲竟然对我说:“这些事情你应该去找你妈!你不应该回来,你妈有本事离婚,就应该照顾你,我没这个责任!今晚你就先在家住,明天就自己想办法吧!”
这句话让我此生难忘!当时听完这句话,真如五雷轰顶一般,那一晚忘了是怎么度过的。第二天哥哥把我送到了学校,哥哥读初三,我读初一,而这些事情我都没有告诉哥哥,我不想给哥哥添麻烦,哥哥一直以为我在宿舍都过的很舒服很惬意,我曾经数次询问母亲我真的是父亲的骨血吗?难道我是捡来的?但是母亲总是很生气的责骂我一顿。
那一周在没有饭票的情况下,我也只能去找同学帮忙,亲友虽多,但是一想起父亲那些话,感觉完全把我剥离了这个家族一样!我就再也没有丝毫的勇气去找任何的亲戚求助!和我关系好的同学也有几个,能帮到我的基本都帮了,记得那时候正是端午节,一个好兄弟为我把他家所有的粽子都偷拿了出来给我吃,为此他也被家里狠批了一通,还有另一个兄弟,他带我在他家过了两夜,吃了几餐饭,就那样熬到了周末,直到现在我都清楚的记得那几位同学的名字!只是时间太过于久远,早已经失去了联系!
可能有人会想,我在那种情况下为什么不直接回Y市找母亲呢,原因是母亲是个很严厉的人,从来不会让我们兄弟俩旷课迟到,而且我丢了饭票母亲肯定也得责备我,所以我才咬牙坚持到周末的!
一直觉得那一个学期过的很惨,但是后来在Y市上学后我才知道,那段时间其实也挺好的……
第二年,我转学到了Y市某中学,一个农村的孩子,带着一身的土腥味就这样走进了一群衣着光鲜的城市孩子中,那种落差对我的自尊心有着极大的刺激,我家在农村的条件一项都是很好的,总是我的条件比同学们都优越,但是在这里我却从极高掉到了极低点,而且当时普通话说的不是很好,总是会惹得同学嘲笑,所以我很少和同学们沟通,没事都只是看书学习,也是这样让我那年的学习成绩一下子飙到了班级前几名上,使得同学们对我这个土豹子都刮目相看,也是从那学期开始我变的有些自闭,少言寡语!如果是这样平静也就罢了,偏偏那些差生每天会换着方法来欺负我,而且还不能给老师和家长告状,告状的后果只能是更加凶残的暴打!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了原来学生和黑社会是有关联的,每天放学后,学校门口就站着各类奇装异服的社会小混混在盯着你看,班级里那些差生就是那些混混的小弟,所以也没什么人敢惹他们,我只能忍气吞声的苟延残喘着!身上也从来不敢装一分钱,因为那些小混混每天都会来搜身,同学中也不止我一个人是这样,也有好几个弱势的同学都被这样对待,甚至有几个同学逼不得已的转学了,但是我,只能忍……我曾经试着和班主任说过一次,班主任表面上处理了,但是后来我得到的是每天放学后的一顿暴打!于是,我开始学会闭嘴,我开始厌恶学校,恐惧学校,每次看到校服都会一阵心颤!
日期:2013-01-12 23:13:45
二.往事——家破(续二)
母亲是豁达的,在Y市生活后,都总是定期的让我回老家去探望奶奶哥哥还有父亲,但是我总是不愿意回去,因为我害怕看到父亲那张嘴脸!经不住母亲一次一次的唠叨,我才会回去一趟,一般三五个月左右回去一次,奶奶和哥哥一直都很疼我,虽然奶奶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我总是会不时的想起奶奶那张慈祥的面孔。可能因为我是奶奶孙子里面最小的一个吧,所以奶奶格外的疼我,总是背着其他的孙子孙女给我塞好吃的,给我零花钱,给我做千层底的新布鞋。在父母离婚后我住校的那段时间,奶奶总是不时的拖着老迈的双腿,硬是步行着去学校看我,给我带去自己都舍不得吃,攒了好久的煮鸡蛋,还有一些自己晚辈孝敬奶奶的罐头,每次我都会难受的抱着奶奶哭出来,每次看着奶奶从学校离开的背影,心里都是针扎一样的疼,好想亲自去搀扶奶奶回家,也曾一次次的劝奶奶不要再来看我了,但是老人的心里却总是惦记着我这个最小的孙子……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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