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已经把他放了么？”
　　“我们所有人可能都被他给骗了。”
　　“他是个乖孩子，不会杀人……不会杀人！”

　　杨志云电话突然响了：“头……
　　学校这边刘廷也一直没有出现……
　　他也没有去医院复诊，
　　电话没有开机，
　　没有刷卡记录，
　　也没有使用返乡证或者护照离开香港。”
　　转向刘廷母亲：“你儿子可能已经潜逃，”
　　刘廷母亲只是机械重复：“他不会杀人。”
　　杨志云命令下属：“我们上他的卧室看一看。”
　　电话突然又响，是警察总部：“什么消息？”
　　“杨警官……有一个叫刘廷的高中生，刚刚突然到警局，要求见你。”
　　“什么！？”
　　“你是来自首的么？”
　　“你们发现焦雅言在撒谎了是么？”
　　杨志云点头。
　　“离开学校后，你为什么不潜逃？”

　　刘廷深吸了一口气：“我不能让你们冤枉焦雅言，这就是我来见你的目的。”
　　“用你自己替她洗罪？”
　　“我喜欢她……
　　她有些事情没有选择，
　　我和她一样，
　　有些事情也必须去做。”
　　“什么事情。”
　　“那个照片我已经破解了，
　　你能从电脑上调出来一张么？”
　　杨志云操作，

　　“正面照，
　　你注意观察徐娇娇的衣服，
　　她的衣服肚子部分右侧有些过于凹陷，
　　闪光灯光线下很难注意到，

　　胳膊的长度也不对，
　　袖子没有挽起来，
　　但胳膊左边露出了小半截小臂，
　　如果伸直了，按照长度徐娇娇的手可以够到自己的大腿一半位置，
　　右边又只露出手腕，

　　两边并不一边长，
　　胸部只有个折邹。
　　右侧也是空的，
　　衣服凹陷，
　　那天的天气我查过，

　　有高压气旋，照相的时候外面仍然有30度的高温，
　　可是徐娇娇穿的衣服呢？
　　是一件长袖的运动服，
　　而且拉链一直拉到了最上面，

　　领子也是立起来的，
　　只能看到一小段脖子。
　　肩头衣服也有些松垮。
　　我把正面照和背面照的背景作了对比，
　　后面的树枝在背面照上，

　　比正面照在头发的位置有一根更弯曲些，
　　背面照脖子更长些，
　　身体更立体丰满，
　　不像正面照那么松松垮垮。
　　还有照片上徐娇娇的脸修改过颜色对比度，

　　用了美肤模式。
　　眼睛大小也有调整，
　　带了美瞳，
　　头发有些湿，

　　只有半身照，
　　看不到裤子，
　　脸上抹了好厚的厚粉，
　　其实这些，

　　表面看起来和徐娇娇经常修饰自己的照片方式都一样，
　　但都是障眼法，
　　唯一能得出来的结论，
　　是徐娇娇照相时候已经死亡，
　　背影照片是真实的活人照下来的，
　　是焦雅言拍摄的自己，

　　而正面照，
　　实际上是徐娇娇死亡后就被切割下来冷冻的头颅，
　　被精心修饰后，
　　挂到树上，
　　这就是树枝弯曲的原因，
　　然后穿上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衣服，
　　再套上两截被砍下来的手臂，
　　衣服里面是空的，

　　什么都没有……
　　照片对头部的所有修改，
　　不是为了美化效果，而是为了掩饰徐娇娇已经死亡。”
　　“你怎么发现的？”
　　“因为我在焦雅言家门口遇到袭击那件事情。
　　我的后脑受到了袭击，”
　　“你在玩给自己脱罪的把戏……
　　没有人看到凶手，
　　是不是你自己打得自己？
　　然后实际上现在要对我们说，
　　其实袭击你的人就是焦雅言？
　　还有照片，其实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

　　只是我现在想不清楚，
　　焦雅言为什么肯那么死心塌地给你背黑锅，
　　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
　　“不……不是焦雅言。”

　　杨志云冷笑：“那你想赖到谁身上？
　　当时还没有被捕的张弛生或者董纹儿？”
　　刘廷痛苦的皱眉头。
　　“我的手机被你们收起来了，能不能拿来？

　　那里面有答案。”
　　“当时在现场你遇袭的录像？”
　　“不是……你看了后就知道了。”
　　三分钟后，
　　刘廷隔着证物包裹袋操作手机，
　　“你们逮捕焦雅言后，我立即去了焦雅言家那里……
　　就是为了录下这段录像。”
　　视频的角度看，
　　手机被精心放到了一个护栏的顶端，
　　能俯看前面的一块空地，
　　刘廷离开视线，
　　三分钟后，

　　传来脚步声，
　　刘廷惊慌的跑回来，
　　后面跟着一个人，
　　是那个傻子。
　　（杨志云看到这里哈哈笑起来，
　　刘廷按了暂停键）
　　“你好聪明，

　　是在暗示是焦雅言和这个傻子合谋杀害徐娇娇么？
　　栽赃我见得多了！
　　你这一个，是最有水平的……
　　焦雅言一个女孩，

　　合作一个傻子，
　　然后成功的杀人分尸，
　　又想出照片的手段欺骗所有人？”
　　刘廷没有说话，

　　继续按下了播放键，
　　日期：2013-06-29 10:14:00
　　又想出照片的手段欺骗所有人？”
　　刘廷没有说话，
　　继续按下了播放键，
　　刘廷抬头看了一眼手机的位置，
　　然后突然站住，
　　傻子手里拿着一块砖头，
　　嘴里怪叫着打向刘廷，
　　“你为什么打我？”

　　“不准你……你……靠近焦雅言。”
　　“我不是来找她的……她被警察抓起来了，
　　因为你！”
　　傻子立即愣住了，
　　“你知道因为什么么？
　　因为你杀了人。”
　　“我没有。”
　　“是不是焦雅言教你说的？”
　　“我……我。”
　　刘廷拿出手机，调出徐娇娇的照片，

　　“你是不是打过这个女人的后脑？就和那天在这里打我一样？”
　　“……她是坏人，她看到我和焦雅言在一起，就说我们……我们。”
　　“之后呢？”
　　“扛上楼。”

　　“徐娇娇的尸体？被你扛上楼？”
　　“她……她。”
　　傻子手里指着手机。
　　“然后呢？”
　　“她让我回家……不要我和别人说……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我不……不傻……我认罪……她就……就出来了。”
　　杨志云：“焦雅言……徐娇娇是自己从仓库出来的事么？”
　　“对。”
　　“然后在她的出租屋的楼下看到了你和傻子在一起？”
　　“不要叫他傻子，他有名字，以前也不傻……他叫丁伟嘉……
　　他喜欢我，那天偷偷到学校来，半夜的时候进了学校”
　　“所以你怕别人看到丢人，所以把他送走？”
　　“不是怕丢人
　　而是如果被别人发现，
　　我怕学校报警伤害到他……他知道校园后面的那条暗路，偷偷摸进来的……
　　到这里后我问他为什么来，不是告诉他不要自己来学校，有事情打电话么？
　　他说做梦梦见我淹死了，所以来看看我。”
　　“梦见你淹死？”
　　焦雅言沉默……
　　“然后他说怕别人看到他，自己要回去……